裴璟也看到了宋金刚那个苦恼的样子,其实他这个话,也不过是调侃宋金刚而已,并不真的打算将宋金刚的打成肉酱。
不过,若是说裴璟说的都是假话,那倒也未必。
以他如今的地位,随时一句话下去,就可以让这句开玩笑的话,变成真话。
那边的宋金刚还是一片苦恼的样子,裴璟看到他这副样子,又再次调侃他道:“怎么?宋将军对于本王的说法,可有什么意见吗?”
这话问得宋金刚也是无言凝噎,就他现在的这种情况,还能有什么不同的意见?
他也明白裴璟心里,可能并不真的要杀他,但是他现在说话要是不谨慎了,真的惹恼了裴璟,那是生是死,那可真的不好说。
宋金刚连忙恭敬说道:“回禀殿下,臣怎么敢有这样的想法?”
“这是从臣战败以后,就已经想到了会有今天的下场,可以说是臣咎由自取,怨不得谁。”
“何况臣这条性命,如果不是殿下的恩德,也早就在当年河北之点中就失去了,焉能有性命活到现在。”
“所以臣的生死,全在殿下的一念之间,便是殿下让臣现在就去死,臣也绝无二话。”
宋金刚这话说的倒有几分真情实意了,秦王裴璟点了点头,说道:“你这个人倒是有几分自知之明,不过,本王也不是那么不近人情的。”
“这一次你的战败,本王就全当你是刚加入到秦军,还不收拾秦军的战法,与秦军的将士们配合不好,才有了这样的失败。”
“因此,本王便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如果把握得住,那么你脖子上的那颗脑袋,自然就能留下来了。”
“如果你把握不住的话,那一切自然不必说,五百军棍一棍也不能少。”
“撑得过去,你是条汉子,以后本王依然会对你重用,撑不过去,那你也不必怨天尤人。”
宋金刚一听到这话,心里马上明白机会来了,他如果能够把握住的话,就能保住留住他的小命。
只见秦王裴璟说道:“如今李渊已经知道了,我们要对他发动进攻,所以多也不必说了,本王打算倾尽全力跟他做过一场,好决定这关东的归宿。”
“现在李渊派来了一名将领,想必你也对他有一定的了解了,如果你能够有计策击败裴寂,那本王只将你的官位降低一级,作为你战败的惩罚,之前的事全部情就此抹去,如何?”
宋金刚听到这个话,更喜从心来,说道:“回禀殿下微臣,臣愿意接下这个任务。”
秦王裴璟看到宋金刚那么爽快,眼睛里也流露出几分笑意,看来这宋金刚还真的有几分本事。
他也笑着说道:“既然宋将军答应的那么爽快,想必你也有了一些主意,不如说出来让大家替你参详参详。”
宋金刚抬起头看向周围人,那怀疑的眼光,明白秦王裴璟麾下这些大将,可能对他还是有点不太信任。
所以宋金刚向前给裴璟恭敬地旅了一礼,说道:“请借殿下手中的木杆一用。”
裴璟不以为许,随手便木棒交给了宋金刚。
只见宋金刚拿着木棒来的地图前,给在场的将领们说起了他的计策。
“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如果不是宋金刚跟他们细细解释,他们还真的没想到这一出,原来唐国右仆射裴寂扎营的地方,竟然如此如此的危险,照这样看裴寂是摊上大麻烦。
话说,裴寂在度索原(今山西介休东南介山下)扎营,军营中饮用山涧水。
这一天他正待在营中静静地看着手上的书信,这是今天从洛阳朝廷派来的使者,刚刚送到他手上的,是李渊亲笔写给他的书信。
原来这唐皇李渊虽然派他来跟裴璟作战,但是自从他走了之后,唐皇李渊心里始终感觉到有几分不安稳。
可是他如今已经贵为皇帝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断然不可能轻易改变自己,已经下达的命令。
所以唐皇李渊事前想后,也只能够派出使者,来给这右仆射裴寂送来了一封信。
信上略曰:“吾素知汝平生谨慎,故特以此重任相托。”
“然裴璟贼子素知兵事,为人十分奸诈,爱卿可小心谨守要地:下寨必当要道之处,使贼兵急切不能偷过。”
“界时,爱卿安营既毕,便画四至八道地理形状图本来洛阳给朕看。凡事商议停当而行,不可轻易。如所守并州无危,使培军贼子退兵返回幽州,纵然爱卿手上没有任何的斩获,亦是守并州第一功也。戒之!戒之!”
平心而论,右仆射裴寂看到了这封信里面,唐皇李渊对他明显的不信任,他心里还是有几分不痛快的。
虽然他确实没有打过仗,但是他兵书看了不少,也为李渊出过不少的计策,大多都十分的有用。
何况那裴璟跟他一样都是出自河东裴氏家族,没有理由那裴璟能够做得到的事情,他却做不到。
因此右仆射裴寂倒也没有把这封信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