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嘛……”林优想了想说,“一切还要看人吧,科学上目前得出的结论说性取向植根于人类的脑神经回路,人类大脑构造太过复杂,我们也只不过探得冰山一角,类似的研究虽然很多,可特殊的案例一再出现,我只能说纯粹的异性恋很少,而且异性恋与生殖无关,其实每个人对同性和异性都有不同程度的好感和爱慕倾向,所以……嗯,我算是支持派。”
“你这叫看好戏,看鹬蚌相争,黄咏雪和蔡志诚的赌局,有大半是你挑起的。”沈熹无比犀利地指出。
林优笑意装满眼底,道,“哎呀,难得庄大明星掉入爱河,这种事百年一遇,我不凑个热闹怎么行!”
“出了问题你可要三思。”沈熹注视他道。
林优的笑容逐渐收敛,他长叹一声道,“这件事我也斟酌过,但毕竟当年没有完全根治,一定还会有复发的可能,诱因可能是任何事件,若因此担心这个担心那个,对栖梧也不好。”
沈熹闻言默默喝酒,过了好一会儿才低低地道,“我何尝不知道,你说得根本没有错,只是他选择的路太艰难,而情绪起伏又是最严重的诱因。”
林优点头,却道,“这就要看商郅郁了,如果小庄的选择是正确的,那么商郅郁可能是他最大的救星。”
“是就最好了。”
“未来的事我们都看不清,但你放心,他这边我会多看着一点的。”
“嗯,拜托你了。”
“小谕怎么还不出来?”
“他一工作就忘了时间,我去把他叫出来。”沈熹站起来说。
“你这个大老板也真是的,难得我过来,你还不让他休息。”
“他如果把我当大老板就不会不肯听我说的话了,你叫我怎么办?”沈熹颇为无奈地道。
“我看他把工作都担了去,是怕你忙过头吧!”林优一针见血地道。
“所以我得去把他叫出来,让他把饭先吃下去,才有力气工作。”沈熹理所当然地道。
“看你这个老板当的……”林优“啧啧”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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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栖风睡了整整三天才让虞晓澜来接他回去,路上他一言不发,戴着墨镜也看不清表情,虞晓澜心知其中必定有问题,就在前两天周言谕找她过去要她设法把这件事弄清楚,但此时此刻,她还真不知从何了解起,尤其商郅郁这边就更加问不得,万一问出了麻烦,破坏了庄栖风一路走来的辛苦和忍耐,那她会被栖梧仇视一辈子。
算了,先回家再说,反正栖梧阴沉的时候以前也没少过,她没道理以前受得了,现在就受不了。
车沿着河边快速行驶,虞晓澜为避免市中心堵车,走的是绕城线,路线要稍远一点,但很快就能到。
“停车。”忽地,栖梧低低地开口。
“咦?现在?”虞晓澜一怔问。
“嗯。”栖梧话不说第二遍。
虞晓澜不明所以,但仍然踩了刹车,沿着右边慢慢停下来。
栖梧打开车门下车前对虞晓澜说,“你先回去,不用管我,周末等我电话,我要去取车。”
虞晓澜再一怔,“这里很少有车经过,你要怎么回去?”
栖梧不理会她的问题,转身走开。
虞晓澜没法抛下车跟上去,也不能掉头,只好从后视镜中看着他,却见他走了没几步,竟忽地纵身跃过公路旁的防护栏,独自往河边走去。
她默默算了算距离,这边离他的住处起码还有八公里,她到底要不要在这里等着呢?
最好当然是下去等,让栖梧在她的视线范围内,这么想着的时候,栖梧的身影已经越来越小,虞晓澜见到他慢慢沿着河边忽停忽走,再下去就是一片片的小树林,视线会被遮挡住,她决定在路边找找看下去的路,如果实在找不到就去他的住处等,确定人回去了再说,这种时候不能大意,虽然栖梧不至于把自己搞丢,不过这幅样子她还是第一次见,算是……情绪低落吧?
刚要拉开手刹,电话忽然响起,虞晓澜一看,虽是陌生号码,但很面熟,好像是几天前被删掉的那个……
“是我,商郅郁。”
果然。“你好!”虞晓澜立刻出声回答。
“庄栖风的电话我一连打了几天他都没接,所以只好打给你了。”
“哦,他肯定静音了没听见,一休息他就这样。”何况这几天他一直都在睡觉!
“他的车在我这里,因为那天稍稍喝了点酒,本来我说可以帮他开回去,不过车钥匙应该还在他自己手上,我怕这几天他要用,所以想问一问。”
“嗯,他已经跟我说了,周末就会来取。”
“那好,不过周末来的话我可能不在家,取走请告诉我一声。”
“没问题。”
挂了电话,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