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礼拜就能确定吗?其实我到现在也无法理解,虽然的确深刻感受到庄栖风对我的好,但关乎于‘爱’,我却还是无法感同身受。”商郅郁道。
“在我看来,‘爱’本就是世上最难捉摸却也是最坚定的一种感情,亲情之中有‘爱’,那种爱不会太激烈,却相濡以沫,友情中也会有‘爱’,那里面体现出尊重、信任和关心,爱情中的‘爱’往往是最脆弱的,因为太专注,也会产生欲求,对对方就会有过多的占有欲,所谓过强必摧,过刚易折,过分在乎的后果,就是常常会被一丁点的误会或其他负面情绪所左右,但若坚持下来,在这个过程之中慢慢懂得珍惜,互相尊重互相包容,爱必定会越来越和谐,但这一定都是相互努力的结果,没有哪两个人一生下来就会彼此相爱的,双胞胎也可能会变得互相仇视,然而谁都希望身边有一个人相依相伴,但恰恰是太多人都不知道付出,也不懂得珍惜,而在我的眼里,你并非不能感同身受,你给的是友情中的关切和爱护,他给的是爱情中的珍惜与尊重,目前看就好像两种无法交融的化学元素,但只要有一定的契机,或者加上某种催化剂,它们就能彼此相溶,最后势必会生成某一种形式的爱,进而慢慢转变为更为和谐的爱。”
商郅郁因为这番话陷入沉思,一时间没有说话。
“当然,若小庄的爱不是那么坚定,中途放弃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了,本来可能性就有太多种,我只不过是举出我最希望看见的并且是结果最好的一种罢了。”林优说着又道,“至于顾筠兰,因为我不算太熟悉她,不过我想她应该就是那个让你感同身受的人,但人的生命之中最重要的人未必只能有一个,问题是,她会允许你的身边除了她以外还有重要的人的存在吗?”
对于他这个问题,今天之前商郅郁也许会肯定地替筠兰回答“是”,但先前那通电话却让这个答案徘徊在商郅郁嘴边,始终没有说出口。
林优见状了然地道,“我想一旦她不是,这才是难点,你跟小庄之间,其实本来就什么问题都没有,不是吗?”
商郅郁微微一怔,他之前从没有这么去想过,但再一深想,便会发现实际上在筠兰没出现之前,庄栖风人还在澳大利亚的时候,他就已经想好答案,他是想等庄栖风回来再告诉他,但恰恰是在那之前,筠兰再度回到他的生命中,他才开始对他早已决定的答案而感到犹豫不决。
“你说得很对,我会再仔细想一想,想清楚之后,我应该能解决你所说的‘难点’,总之对庄栖风,我不会欺骗他,我心里对他是怎样的想法,我就会真实地面对他,筠兰也是一样,这本来就是我做人的原则。”商郅郁说。
“我有一种预感,你会把这两者的关系处理妥当的。”林优笑着说。
“现在的问题是要让庄栖风能早点恢复过来。”商郅郁说。
话题回到这上面,林优一想到眼前的状况,心中不免又纠结起来。
真是……哎……
☆、Chapter 39
一周的时间过得虽快,但在商郅郁眼里却未必如此,一是庄栖风仍未恢复,二来跟筠兰的两通电话都不是很愉快,周六的时候筠兰找上门,为了避免她见到庄栖风,商郅郁直接把她带出门,回到自己家里,吵是没吵,但筠兰觉得异常委屈,一直哭,任商郅郁怎么安慰都没有用,商郅郁的耐心虽然绝佳,也禁不起这样消磨,最后他也没办法,面对哭泣的顾筠兰不由心烦意乱,最后只好留顾筠兰一个人在他家,离开前对她说了一句话,“你冷静一点,庄栖风是我的朋友,现在是,将来也是,如果你对此需要时间来考虑,我会无条件等你。”
沈熹那边果然准时来了消息,庄栖风等商郅郁上班后便跟林优一同出发去公司,周言谕和沈熹早已在办公室里等着他们了,当他们到达后,沈熹就把资料拿出来,递给庄栖风,并对在座的三个人说,“资料已经非常详细了,里面有顾筠兰两任前夫的资料,第一任是法籍华人,但顾筠兰在第二年就离开了法国,因此她仍是中国国籍,还有一个问题是她与第二任丈夫以夫妻关系同居生活前,没有与第一任前夫办理过离婚手续,所以他们仅是一起生活,对外宣称是夫妻,然而今年,时间应该在摄影展之后一个月,顾筠兰突然离开来到这里。”
庄栖风越看脸色越冷,显然顾筠兰是不会对商郅郁说出真相来的,因为她的两段关系很明显都不是正常结束,面对这样的调查结果,一切已不言自明。
“你想要怎么做?”沈熹问合上资料的庄栖风。
“我扮演沈逸帆不是长久之计,前天顾筠兰来我家找商郅郁,林优也知道的,但他再回来后脸色就不太好,我猜他们因为我的事起过争执,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趁此机会让商郅郁离开一阵,就像上次跟拍那样,顾筠兰这边,着手联系她的前夫,最好是让他把顾筠兰带回法国,等一切事情落定,再把真相告诉商郅郁。”庄栖风似是早就考虑过再三,才会很快地回答沈熹的问话。
“因此我们要完成两件事,一是将商郅郁支开,二是找到顾筠兰的前夫,并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