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西莉亚很显然并不知道自己的声音和语句起到了和语义初衷完全相反的效果。她只不过是剖析着自己作为信徒应有的忠诚和信仰罢了,但在光明神耳朵里,这些词句和婚礼上的致辞、床笫间的爱语没有任何区别。
光明神无法自持地扣住了塞西莉亚在诚心致意时合于胸前的双手,祂的理智像崩断的弦一般完全消解了,狂热的欲望席卷了祂的全身,使得祂的动作也无法继续保持平日那般高雅冷静,将塞西莉亚拉进怀里时,甚至有些急切而粗莽。
任谁看了这一幕,都会瞠目结舌,以为自己眼睛出了什么问题,或是大脑出了什么幻觉吧。
那位高洁如悬崖岭上之花的光明神,纯净如不可亵玩之镜的光明神,此刻双眸被情欲染得赤红,全身上下都散发着渴求和占有的信号。祂紧紧地箍住她的腰身,发狠似地将她禁锢着。
塞西莉亚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惊得懵住了,她还来不及用自己的理性去思考一下这种情况,究竟是现实?还是在梦境之中?不不不,不论是在现实还是梦境,这都算是渎神吧?但这些想法还来不及在她的脑海中凝结成完整的词句和逻辑,她就被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攫住了心神——
光明神大人用祂那火热得像烧红的泉石一般的嘴唇,覆住了她的唇舌,舌尖不容反抗地侵入她的口腔内,肆意地撬开了她的牙关,裹住了那还未初尝滋味,第一次被异性触碰到的软舌。
少女粉嫩的嘴唇甜蜜得令人不忍心放开一秒,好像放开那么一会儿就是一种蒙受了巨大损失的行径似的。光明之神细致地濡吻着她的唇角、唇珠,用舌尖一点一滴地描绘着那嫩滑的质感,然后又不由分说的打开她的贝齿,将少女无措的小舌含在祂的舌下,扭动,挑逗,席卷,探伸,搅弄。
塞西莉亚被祂亲得几乎失却了气力,脚跟一软,差点跌坐在地。光明神眼疾手快地抱住她的腰肢,揽着她过于宽大的裙摆,将她置于自己的怀抱之中,继续描摹着她的唇舌。
“光明神大人……”塞西莉亚含着热泪,小声地呼唤着祂。
祂好像终于回过了神,惊愕地注视着怀中小小的人儿,她柔若无骨的身躯轻得仿佛一阵风儿似的,祂甚至怀疑她是否真实存在。但就这么一刹那的回神,终于让祂意识到自己究竟做了些什么。
祂居然在自己信徒的成人礼上,将她吻得全身麻软,差点摔倒在地,而祂很显然并不只是冲着她那柔软的嘴唇去的,祂还想要更多……
“叫我安碧斯。”
光明神伸出祂那修长的指节,轻轻地拭去她眼角的泪水。此时她的眼尾由于闪烁的水光和激动的情绪而红艳艳的,把她那种纯洁无瑕的气质浸染得媚态十足。
安碧斯忍不住将指尖的泪液渡入了自己的嘴唇,是一种涩涩的咸味,回味竟然有一丝微甜。
塞西莉亚震惊得失语起来。安碧斯?是光明神大人的名讳……让她直呼祂的名讳?这已经超越了渎神的范畴,几乎是对神的大不敬。可是这是神的允许……
“叫我的名字……”安碧斯温柔地捻弄着塞西莉亚的葱葱玉指,用指腹轻轻地挠着她的掌心,语气轻柔得好像恶魔的诱惑一般,一寸一寸的将她拖入祂精心编织的陷阱之中。“叫我的名字,塞西莉亚。”
“安……安碧斯大人……”塞西莉亚终于嗫嚅着唇,小声的呼唤着祂。
“声音大些,让我听到你的诚心。你不是我的信徒吗?那你对你的神明,应当无所不应,不是吗?”
安碧斯循循善诱着,此时的祂看起来好像脱离了塞西莉亚对祂的情欲的影响,实则完全不然,祂反倒是真正被情色和欲望拖进了深渊的那一个,完全无暇去思考任何与得到面前这个少女无关的事物了。
“安碧斯大人,”塞西莉亚也被祂的情绪所感染,那种担忧之情和惊惶之意顿时消失了大半,“安碧斯大人,我愿意为了您做任何事。”
“我是您真正的信徒,完全的信徒,只要是您所求之物,只要是我所有之物,我愿意全部交由您取用。”
她虔诚地回吻着安碧斯的嘴唇,脸颊和鼻尖,像一只讨好的小狗似的,如果她真的身后长有尾巴,那么现在一定是撒欢儿似的摆摇吧。
虽然她对自己敬仰的神明从来未曾动过旖旎的情思,但是如果这是神的要求,这是神的需要,那么她将在所不辞,主动奉献自己的一切。
光明神终于陷落了。如果说祂刚刚还能勉强维持一些神明合该有的姿态,那么祂现在已经全然丢盔弃甲,将自己彻底沉浸在彻骨的情欲之中,如溺水的动物一般,既渴望呼吸到自由的氧气,又贪心着海底动人的美丽。
安碧斯慢条斯理地将塞西莉亚的腰封解了下来。尽管祂已经克制不住自己汹涌的破坏欲,但是祂竟然还有心思去担心伤到那柔软的身体。
不过虽然祂已经足够隐忍,但仍然坏心眼地用手指不无故意地在她那脆弱的腰部轻轻揉捏着,按压着,如果得到了塞西莉亚无意识的轻哼,祂会满意的收回手指,继续一层层地剥开她那繁复的裙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