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吉还在想着刚才的事,池咏佑和那男二号闹得挺不愉快,作为一个体贴周到的保姆,柳吉深暗职场关系的重要性,想着,要不要帮雇主缓解一下这冲突。
“谁?”池咏佑还在高空飘着,一时半会儿没降下来,对柳吉的提问表示懵圈。
“就是刚刚......长得挺帅的那个,他说想吃我给您做的饭,要不,我多给他做一份,你带给他,这样就——”
池咏佑轰地爆发了,如坠地狱,面色凶猛地打断柳吉的话:“他那是馋饭吗?他那是馋你!”
“......啊?”心地纯洁质朴的柳吉没明白啥意思,更不明白对方为何又无缘无故地发起脾气来。
池咏佑凶了柳吉后又内疚,啪地扇了自己的嘴巴一下,“哎我胡说的,反正不用,你别跟那个人走太近,离他远点。”
“哦。”柳吉答应下来。
可池咏佑想着想着,也还是不大安心。要真放柳吉在这儿,天天容易碰上那男二号,岂不等于一只绵羊老被豺狼盯上么?他也不能随时随地看住柳吉,危险呐。
危机意识顿时就被逼出来了,池咏佑越想越不行,四面楚歌,草木皆兵,他巴不得立马将男保姆打包发个顺丰寄回家去,绝不在这多留一分一秒。
思索决断之后,他痛心地对柳吉说:“算了,你还是回去吧。”
“回去?我不是要留在这里照顾您吗?”柳吉一懵。他才来了不到两个小时,就是“到此一游”也没这么快啊。
“嗯,回去,”池咏佑拍板命令道。他大概是这世上最善变的雇主了,他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辞,柳吉都从来猜不到。
柳吉彻底怔住:“先生......你是不是嫌弃我了?我才一来你就要把我轰走,可我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我没有嫌弃你,反正这事就这么定了,”池咏佑对原因避而不谈,半哄半骗,专制且霸道,“下午我戏一完,就送你回去。总要留个人看家。”
“………………”柳吉这辈子就没这么无语过。
作为一个愚忠的保姆,柳吉总感觉自己被雇主嫌弃了。
他郁闷着不说话,背过身子去,屁股一抬往远了挪,自个儿坐那里用手指头戳着掌心,鞋头一点一点地撞着地板,脑袋也低低垂下。
保姆也是有情绪的。哼。
( ′? ??`)
柳吉都把心情写在脸上了,池咏佑感觉不到才怪,他也觉得自己理亏,无端让人白跑一趟。
于是他凑过去,自动将距离拉近,拍了拍柳吉的肩膀,欠儿欠儿地问:“生气呢?”
“没有。”柳吉气嗒嗒地说。
池咏佑笑了,干脆站起来绕到柳吉跟前,弯下腰跟他讲话,“别气了,等会带你去看我拍戏。”
“拍戏?”前一秒还在闹情绪的柳吉蹭地点亮了眼睛,比小狗还好哄。
“嗯。电影是怎么拍出来的,你没见过吧?”池咏佑话尾稍稍上扬,隐隐约约透露出他作为一个男明星想要炫耀的优越感。
“没有。”土包子柳吉摇摇头。他还不怎么了解雇主的工作。
“我带你去看。”
池咏佑说完,一想到柳吉就要当他的现场观众,还有点难为情,就突兀地解释了几句,“反正我下午还有两场戏而已,结束之后,我送你回家,明天我再自己回来。”
“好啊!”柳吉兴奋地答应了,并莫名有种紧张感。
雇主要带他去见世面了!
简单的午休过后,柳吉跟着池咏佑到了片场。
他走在池咏佑的后面,像个滚着大眼睛的好奇宝宝,不停地换望着四周的布景,有很多从未见过的机器道具和时代服装,还有各司其职忙前忙后的工作人员。
“好厉害,”他掩着嘴,小声对池咏佑说。
池咏佑笑笑,“待会儿你会看到更厉害的。”
他将柳吉安置在片场的一个小角落里,旁边坐着些随时待命的工作人员。这群打工人看上去都很平静,有的甚至在摸鱼,只有兴奋的柳吉夹杂在里面格格不入。
柳吉觉得很新奇,他伸长脖子,眼睛咕溜咕溜地望,视线像磁铁一样一直追随着不远处的池咏佑。
坐了一会儿,他坐不住了,有点闷,主动跟旁边的工作人员搭话。
他指了指池咏佑,“那是我老板,嘿嘿。”
工作人员早看习惯了,随便敷衍道:“哦。”
柳吉双手托着腮,看向池咏佑的一双眼睛仿佛会冒星星:“我知道他一定演得很好,池先生就是最最最最最最最最最最最最最厉害的。嘿嘿。”
工作人员波澜不惊:“.…..”行,还是个死忠粉。
那边,池咏佑正在被造型师补妆造,他还一边和导演商量着剧本,一边比划着走戏,很快就进入了平时的工作状态。
因剧情需要,他脱掉了外面的短袖衬衫,身上只剩一件紧身的白色背心,造型师在他手腕上加缠了几圈绷带,并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