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别说什么因为我是你的雇主,合同上,可没规定你要掏心掏肺地对我。所以,你也别怪我轻易误会。”
对于池咏佑来说,柳吉就是一台不自知的产糖机,总是有意无意地给他甜味,令他心生热望与冲动。
虽说,暗恋伴随着酸涩与苦楚,但正是因为他总能从这场暗恋中获得甜头,才会一直食髓知味。
“我心跳成这样,你也是有责任的。”池咏佑无理道。
柳吉脸一烫,“啊?”
“你摸摸。”
池咏佑擅自拿起柳吉的手,按在自己躁动不安的心口上,也顾不得柳吉那无措的眼神,将自己的手掌覆于柳吉的手背之上。
“先、先生......”
柳吉错愕地看着池咏佑,试图将自己的手拿开,却被对方按得更紧,有点强迫性的意味。
鲜活的心跳声一下一下地,传递到柳吉柔软而敏感的掌心之中,急促如鼓点般,正如心跳主人此时此刻波动着的情感。
这是......什么意思?
柳吉一动不动,那种心口中箭的感觉卷土重来,他迟迟没有再次拿开手,目光停在自己与雇主交叠的十指之上。
与其说是无措,更不如说是心乱如麻,他怔愣着,不知该做出何种反应。
保姆与雇主之间有这种行为是对的吗?
“柳吉,其实我……我……”
池咏佑状似无意地靠近去,缓慢地,将另一只手搭上柳吉的肩膀,脚尖不着痕迹地向前。
随着两人的距离不断缩短,柳吉掌心中所能感受到的搏动也越来越快,密集如盛夏的雨滴,渐渐地,也引得他自己中了箭的心跳越来越快,频率与对方逐渐一致。
池咏佑想,这回总能亲上了吧?
他正要俯凑下去,呼吸缠绵炽热,彼此嘴唇仅半分距离。
忽然,传来三下响亮的拍门声,“砰!砰!砰!” 打断了屋里即将发生的一切。
池咏佑一滞:“…………………”
哈哈,要疯了。
门一打开,男明星面色沉痛地,看见了站在门外笑得露八齿的发小,拳头顿时硬了。
发小未察觉到危险的气息,兴奋地招摇着手:“嘿man,你果然在家!”
池咏佑满脸黑线:“……”不,不在家。
为什么!为什么每到关键时刻就掉链子?为什么每到关键时刻就杀出个程咬金?
他幽怨地看着发小:“你来干什么?”
“来做客啊,不待见我?”发小乐呵呵地拨开挡在门口的池咏佑,自己熟门熟路地进屋去,完全不把自己当外人。
池咏佑无语透顶,极力压抑着内心即将妖魔化的洪荒之力。他很想杀人,又不好当着小保姆的面杀,唯有拽紧拳头,默念“我佛慈悲”,让自己不要冲动不要冲动。
与衍与衍
“我跟老婆吵架了,她说我偷喝宝宝的奶粉,我哪有,我明明是在试温度,怕烫着宝宝。她让我滚,我懒得跟她吵,就滚咯。女人不好惹啊。”发小叽叽喳喳地说,“然后我出了门,散着散着步经过你这边,看见你家灯开了,你车也在,就猜你回来了。诶,你戏拍完了?”
发小不知自己打断了好基友的“美事”,噼里啪啦一顿闲话,说着说着,忽然看见客厅里还站着一个人。
他一愣,看着面前这张陌生面孔,转头问池咏佑:“咦,你家里有客人?”
柳吉见到他,便知这肯定是雇主的好友,很有礼貌地点头鞠躬,“您好,我是池先生的保姆。”
发小又是一愣,恍然想起池咏佑跟他倾吐过的那些“少男心事”,吃瓜的乐趣瞬间就来了。
“哦——”他惊喜地打量柳吉几眼,兴奋道,“你好你好!我是你家池先生的损友,我和他从小玩到大的。我就住隔壁,来串个门。”
“啊这样,欢迎,”柳吉点点头。
发小笑眯眯道:“池咏佑可没少跟我提起你。”
“咳咳!适可而止,”池咏佑给发小使了个眼色,暗暗提醒他,千万别多嘴说些不该说的。
发小要是乖乖听话就不叫损友了,他偏偏想要搞点事情,凑到柳吉跟前,快问了一大串:“你姓甚名谁家住何方?家中可有年事已高的长辈或者年岁尚小的弟弟妹妹?老家哪儿的?都做过些什么工作?可有婚配情史?”
“喂!你够了啊!”池咏佑一下就急了,以一百八十迈的时速瞬移过来,隔档在发小和柳吉之间,护起了犊子。
他一眼识破发小的捣蛋把戏,气势汹汹地指着发小的鼻子骂,“哪来这么多问题,你讲相声还是查户口?人跟你熟吗?就问东问西的,注意点礼貌行不行?”
“这不帮你把把关嘛。”发小笑嘻嘻的,看热闹不嫌事大。
“把、把你个屁把,闲得你。自己家事还没搞定,来管我家的事?活该你老婆把你扫地出门!”
“哎你个孙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