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渐渐有所变化。
这尊佛像竟是在变化,姿势每一息都不相同,像是活过来一般,在演绎着什么。
一个个姿势又化成符文,在虚空中跃动起伏,闪烁不定,勾连成了一道身影,双手结开悟印,面露慈悲笑。
“阿含寺的传承,竟然是西漠无上天功涅槃经?”
李昱意外,真正的隐秘就在这尊佛像中,难怪须弥山的僧众别的不拿,却唯独要将这座佛像给带了回来,还假借名义重修阿含寺,实则觊觎着涅槃经的传承。
而无本源八音第三音的烙印,自然也不能触及到这一传承,只是当年的创立者恐怕也没想到阿含寺会因为一场异变而灭亡,连八音都失落,不曾传承下来。
到了如今,更是被须弥山教众鸠占鹊巢,供起了自己的佛,将之扔到了一边,若不是因为涅槃经恐怕都不会留。
此时,那尊佛影愈发凝实,竟在与本源八音共振,缓缓放光,而后竟是开裂了,自中一分为二,一尊小一号的金佛跌落出来,又化成一卷经文飞向了李昱。
“佛像开裂了?!”
一旁引路的僧人骇然,怎么会发生这样的变化?
他急忙传讯与了深处的老僧,这样的异变已经不在他能处理的范围内。
“佛像开裂了?不好!他要取走涅槃经!”
老僧腾的一下子站起来,双目精光爆射,一下子激动无比。
“我西漠的无上天功终于现世,怎能让外域之人盗走?毁我寺佛像,可不能就这么轻易的离开了。”
一旁的年轻僧人大笑,直接扣下一顶帽子,要将涅槃经截下来。
他们将阿含佛像带回来,重修阿含寺,甚至一直驻守在这里,为的便是这部经文,如今现世,怎能坐视落入外域之人的手中?
老僧走了两步,旋即大笑起来,腾空而起,直接向着大殿赶去,涅槃经不容有失。
年轻僧人却是目光微微一闪,没有急着离去,作势旁观。
大殿内,李昱没有管那引路僧人,而是细细打量起手中的经文来。
这是一幅发黄的古卷,说不出是什么材质,像是兽皮,又像是古布,一看就是年代很久远的古物。
开卷上著有两个字:涅槃。
“涅槃经,若是立寺之人见到如今的凄景,恐怕也要金刚怒目,行惩戒之事了。”
李昱看了一眼窃据供奉之位的须弥山佛像,不禁摇摇头,佛教内斗争也如此激烈,远非世人所想的净土。
翻阅经文,泛黄的古卷上有不少古字,密密麻麻,大约数千言,释生死奥秘,阐再生之玄妙,很是艰涩,让人难以尽洞悉。
“涅槃经,真的是涅槃经。”
一旁的引路僧人大喜,眼底亦是露出贪婪之色。
李昱勾动本源八音烙印,凝神参悟,与古卷佛光交融到了一起。
霎时禅唱声响起,在庙宇间悠扬传出,无比玄妙,有一种神秘气机在流转,拥有夺天地造化之奥妙,玄而又玄。
人王躯璀璨,既有神灵一样的庄严,又有王者独有的威严气势,仿若盘坐九天上,俯瞰人世间。
“阿弥陀佛,施主来此毁我寺佛像,又窃我寺传承天功,是为何意?”
就在此时,一位老僧飞腾而来,刚一落下就扣了两顶大帽子,直指涅槃经。
一旁的引路僧人亦是目光一转,疾呼道“此人欲强取我寺天功,我实力低微阻拦不得,还请主持做主!”
李昱静静看着他们,忽地有些明白阿兰古寺老僧人们话语的含义了。
变得不是教义,而是人心。
佛陀镇的了天上地下,化的尽世间苦厄,却也渡不得人心,过不了这漫漫红尘。
“这是阿含寺的经文,与你须弥山有何干系?你连供奉之位都敢窃据,冷落正主,而今却又打着大义的名号行强取横夺之事,面对此佛像心中就无愧吗?”
他盯住老僧,莫名替阿含寺觉得悲哀,消亡后还要被人利用。
“阿弥陀佛,多说无益,你毁佛像窃经文,佛门净土受不得刀光剑影,还望施主自行决断。”
老僧面色不变,死死的咬住佛像被毁与涅槃经,打定主意要将之留下。
“错了,不是刀光剑影,而是血流成河。”
李昱目光渐冷,肌体间银白光焰蒸腾而起,化成刀兵铿锵长空中。
“阿弥陀佛,人生需懂得放下,施主留下经文,交纳修建此佛像的源石,就此转身离去吧。”
老僧双手合什说道,面露慈悲之色,却莫名令人生厌。
“说了这么多,还不是想要我手中的涅槃经,贪婪作祟,也配称之为佛门修行人,也配为此寺住持?”
李昱懒得废话,直接大步逼近,今日他要离去,看谁能阻。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施主戾气太重,需修心养心,且当懂得放下。”
老僧劝说道,一副慈悲相,直接拦在了寺庙出口,周遭僧众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