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玄黑泛金人鱼靠近之后,便没再说话,徒留背后略有些气恼女孩不顾自己身体擅自下水的珈尔斯理,与感觉到了不知为何,气氛略有些低沉,于是也不敢说话和乱动的女孩。
虽然她从未谈过恋爱,也未曾有过性经验,但成熟的生理需求也让她在不知不觉间了解许多这方面的知识,更何况情至深处,生物本能般,她好像知道自己大致应该要怎么做。所以情不自禁地,她转过身去,倾下身子一处一处吻了过去。
深吸了一路的气,平复了恼怒情绪稍显的珈尔斯理抱着女孩率先游回了此地。
像火里烤就过的瓷器娃娃,泥与水相融而成的奇迹,但泥依然是泥,水依旧是水,只是泥依恋着水,水缠绵着泥。
两鱼一人之间,从前旖旎温馨的和谐美好荡然无存,尽余些暗流涌动的莫名情绪。
“珈尔生气了,对吗?”本就心思敏感的女孩当然知道那是什么,只是还有些不死心地问出了声。
“宁宁先换下湿衣服。”珈尔斯理淡淡地对着女孩提示了句,幽蓝眼眸里透出着浅浅一层女孩明显感觉到了的异样情绪。
她首先心疼地吻住了刚刚不经意间瞥见的腰后靠近脊柱处,那里流着丝丝妖异黑中带金的人鱼血液。
在自己不对身为同类的人类男性怀有期望且永远处于防备心理,继而终身未婚,却又极度渴望爱与陪伴和彼此守护共生,同时又矛盾恐惧与人交流、害怕与人近距离接触的两世之后,漫长又绝望的时光里,她终于遇见了自己心底早就满怀欢喜倾慕的人鱼先生。
她不害怕。
但紧接着,墨尔斯忒像是反应过来了什么,鱼摆微扬,整只人鱼就蹿到了女孩伸手即可触碰的眼前。
谨慎、克制、犹疑、试探、惊喜……她从未经历过,但却能感受到的明明白白、真真切切。
此前我们完全属于自己,遇到爱人以后,则会圆满与修缮自己的柔软与坚硬,我们院外的篱笆合在一处,圈绕成了一个不规则大圆,院子里小屋的门窗互相打开。
知道人鱼们担心自己身体的女孩,不再作声地顺着幽蓝人鱼略带试探卷起裙角换衣服的动作,后知后觉自己再着急也不能莽莽撞撞跳水,于是默默地脱下了湿衣服。
我们共对霹雳的惊人力量,也共赏虹霓的烂漫奔放。
温度恒定,人类久待也依旧怡然的地方,最适宜谈事、谈心。
吻及此处,她便有些不好意思了来。
身后自觉跟了只略显丧气但妖异俊美不减分毫,还填了几分颓丧之美的墨尔斯忒。
尴尬间,珈尔斯理带着女孩一路速游回了盾萝湖湄的那块巨大暖玉白石之上。
宁宁吻着同样受伤的人鱼左肩处,小舌灵活地来回抚摸含咬着,然后一路往上,含住了人鱼情绪激动来回上下滚动的突出雄性喉结。
他怕她又跳下水来。
她知道他们同样也珍爱着她。
我们共担寒潮与风雷,也共享雾霭与流岚。
女孩乖乖的在两只雄性人鱼之间袒露着自己白皙柔软、人类女性特征分明的诱人身子。
从此刻起,我们共生共亡。
“对,珈尔生气了。但是现在先换下湿衣服,生气的事一会儿再聊。”一切以人类小爱人身体健康为上的两只人鱼默不作声地统一了意见。
她粉色偏浅淡的唇,像随风零落的花瓣,轻轻柔柔地在那腰后处停留倚靠许久,而后自然而然地顺着人鱼的腹部肌肉纹理向上吻去。每至伤口处便不自觉一再舔舐,软嫩的小舌轻摆舌尖,在流血处,来来回回,反反复复,久久不离去,同时,一边舔舐着四处横流的妖异血液,一边抬眼望着上方,眼里是包含的心疼与难过,像幼时小人鱼受伤回家时他看不懂的母亲眼底的波涌云翻,但他却不能做到无动于衷。
像她对待好不容易得来的宝贝娃娃一样,对待着她。
所以她当然不害怕,虽然尚且做不到完全的不害羞与不感觉不好意思,但她克制着那份并非不耻的羞怯,小心翼翼地靠近了面前通体玄黑却又泛着暗金的人鱼,正如此前他小心翼翼的触碰与期待。
阳光穿过我院里大树的繁盛枝叶,流连在你木制小屋,吱呀声起半开半闭的棕黄小木门间。
白石之上,自觉墨尔斯忒嘴笨,小爱人胆小,唯余自己适合当个中间情商代表的珈尔斯理首先打破了凝滞不动的空气。
她并不觉得不好意思,抑或是羞耻不堪。
尔斯忒还是抿紧了唇角,眉眼落寞了起来。
“嘶——好疼
我们完全属于彼此,也完全属于自己。
女孩沿着腹部肌理的分布,由下往上吻至墨尔斯忒健硕有力的胸膛,吻落在胸膛上两处突起的、褐色偏深的莓果,轻轻叼着、咬着、吮吸摆弄着,然后轻轻放过此处,浅啄几下便来到了人鱼上半身人体部分的肩颈处。
正至她仿若出神般愣了许久的片刻,女孩背后却惊觉出一阵细微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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