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这是为何事如此大动肝火?”
言慕的到来缓解了殿内剑拔弩张的气氛,赵太后听到言慕的声音立刻扬起慈爱的笑,内心却对赵岩的办事不力腹诽心谤。
“皇儿来啦。”
言慕闲庭信步的走进殿内,关心的目光毫不掩饰的投向赵舒蕴,原本她是打算看赵岩和赵太后耍什么花招的,但是小林子禀报嘉德殿内情况并不乐观,她放心不下赵舒蕴,随便打发了赵岩就过来了。
赵舒蕴微低着头,听到言慕来了也只是匆匆抬头看了一眼,但言慕没错过赵舒蕴煞白的脸色,无助、迷惘、困惑等复杂神情以及对她些微的眼神回避,言慕心中感到危机,直接将赵舒蕴的手牵住,与她十指相扣,赵舒蕴手本能往回缩了下,被言慕强势的拉住。
“母后不是身体不适吗?朕看母后倒是颇为y朗。”言慕现在迫切的想知道赵太后和赵舒蕴说了什么,赵舒蕴状态明显不对劲,因此对赵太后不再虚与委蛇,只想带赵舒蕴离开德嘉殿。
赵太后将两人的小动作收入眼中,觉得碍眼极了,就像自家的白菜被猪拱了一样,虽然两人的婚姻是她一手促成的,但她想要看到的是两人相敬如宾而不是如胶似漆。
“皇儿擅自离宫,哀家也是为了皇儿好,皇儿如此行事,会引起朝臣的不满,这于……”
“母后。”言慕出言打断了赵太后的长篇大论,说道:“母后应该知道,后宫的女人不得g!政!”
“难道母后想违反祖制?行大逆不道之事?”
赵太后没料到言慕会直接和她撕破脸皮,表面功夫都不做了,言慕的话气的她双手发抖,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心中暗暗告诫自己需忍耐,小不忍则乱大谋。
“母后既然身体抱恙,那朕与皇后便不打扰了,儿臣告退。”
言慕牵着赵舒蕴直接走了,还没走远嘉德殿,言慕就迫不及待的关怀赵舒蕴是否有恙。
“怎么了?受委屈了吗?”言慕的神情、声音无不T现出她的紧张和在意,心乱如麻、忐忑不安的赵舒蕴才情绪稍安,但她现在思绪乱作一团,赵太后的话的确对赵舒蕴产生了影响,怎么会不担心失去言慕呢?可是帝王怎么会专宠一人呢?
言慕上下打量着赵舒蕴,发现她衣角上的茶渍,立马蹲下身子,掀起沾满茶渍的衣裙,赵舒蕴反应过来退了退,想阻止却来不及了,言慕掀开衣裙后入目一片通红,白皙的小腿处有着明显烫伤的红痕。
“这是怎么回事?”言慕因为急,语气有些不好。
“无……无事。”赵舒蕴眼神、语气皆闪躲。
“这叫无事?”言慕现在不想和赵舒蕴争论,不管不顾的打横抱起赵舒蕴回乾清宫,小林子识趣的赶紧去请御医。
“陛下!”赵舒蕴被言慕突然的举动吓得惊呼了一声,言慕周围环绕着低气压,赵舒蕴示弱柔声低语道:“臣妾可以自己走的。”
言慕没回话,她正气着呢,她不是气赵舒蕴,是气自己为什么没陪赵舒蕴一起去嘉德殿,什么Y谋,哪有赵舒蕴万分之一重要。
等御医来看过并开了药方、留下药膏后,言慕依旧没和赵舒蕴主动说过一句话,言慕明显的怒火令赵舒蕴心中慌乱,以为是她惹言慕生气了,谨小慎微的拉住言慕的衣袖,想要道歉,可是在与言慕心疼自责的眼神对上的一瞬间,赵舒蕴一时委屈上涌,柔柔弱弱的说了句:“疼~”
言慕强装的冷漠霎时被瓦解,当即俯身查看赵舒蕴的伤口,对着伤口吹了又吹,语气低柔:“再忍忍,我让小林子去煎药了,先涂点药膏。”
“嗯。”事后,赵舒蕴倒为自己的矫情和言慕对她的在意而有些难为情,心情却好了许多。
言慕小心翼翼的用药膏涂着烫伤的地方,动作轻柔,涂一下就看看赵舒蕴是否会觉得不适。
言慕涂好药后,赵舒蕴拿着手帕替言慕温柔的清洗擦拭,洗好后,言慕拉住赵舒蕴的玉手,语气郑重:“姐姐,以后我不会再让你一个人面对这些的,还有,不管母后与你说了什么,我希望姐姐都能信我。”
神奇的是,言慕简单的一句话便能轻易打消赵舒蕴的顾虑。不可否认,言慕的一句承诺便能抵消她的万千忧虑。
“嗯,我信你。”
“我希望呢……将来,无论发生任何事,姐姐的第一反应都是坚定的信我。”
“虽然现在还不可能,但是没关系呀,我一定会朝着这个方向努力的,总有一天,它会实现的。”言慕补充到,眼神笃定,语气真挚。
受到言慕的感染,赵舒蕴觉得心情没那么糟糕了。
爱人不疑,疑人不爱。
她爱言慕,她不想因为未来的不稳定因素而放弃言慕,言慕已经在她的世界占据不可或缺的位置。
即使……共侍一妻,言慕是皇帝,本该雨露均沾,为皇室繁衍子嗣,她怎么能有自私的想独占言慕的想法呢?
赵太后在两人走后憋了一肚子气,眼中闪过狠厉,既然傀儡不听话,那就换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