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安闻言面色一肃,心头愈发凛然,对杨集的圣卷浓郁又多了几分看法,拱了拱手道:“谨遵圣人之命。”
一旁的杨安也是吓了一跳,他还是首次看到杨广如此愤怒,哪怕是仁寿宫政变发生之时,也没有愤怒,有的只是沉着和冷静。
重要的是,整顿京兵的消息已经传出去了,各营都在收拢士兵,以备检查,他却带出去?
“嘿,豆卢宽带兵不行,这等见风使舵、避重就轻的事儿,却是精通熟练。”杨广冷哼一声,冷声说道:“现在才上奏疏,早先做什么去了?而且还是一万士兵剿匪,开什么玩笑?”
最后若是有什么功劳,九成也是杀良冒功。
这又是什么操作?
。。。。。。
曹礼答道:“称是后天就要带着麾下一万士兵军卒去豳州桥山剿匪。”
仅仅只是剿灭一支默默无闻的土匪,就动用一万士兵,人吃马嚼的,难道不要军饷吗?再说了,这一万士兵声势浩大的,一旦到了桥山,人家土匪早就跑光了,哪能给他剿灭的机会?
杨广如此愤怒不是没有原因,当今天下暗流涌动,便是当皇帝的,也是如履薄冰,但杨暕不仅让他伤心,而且有伤国体。
“大王。”
“她们说日后要兼顾大王、大娘、二娘、三娘的安危,打算跟朱雀卫学武。”张出尘眨着一双动人的美眸,怫然不悦的说道:“非是我们小瞧人,可她们未见血,若是拼起命来,绝非朱雀卫对手
杨安也是个知兵的,而且手上还掌控一支皇族死士,见杨广神色不悦,便趁机建议道:“圣人,据说卫王去了兵部讨要了很多名册,如无意外,明后天就会出发了。而今,京兵各营风声鹤唳的,要不是加派几名侍卫、以护卫王周全?”
杨广闻言点头,这等旷世之才,万万不可折了,若杨集有所闪失,大隋的损失无法估量;他想了想,沉声道:“你从内坊司挑十名身手好的侍卫保护金刚奴,他若有半点闪失,唯你是问。”
豳州军主将豆卢宽发来军情。”
杨广面沉似水,心头大怒。
杨广坐回桉几之后,皱眉问道:“何事?”
杨安小心翼翼的说道:“圣人,元韦氏入府不久,王妃便入宫了。可元韦氏至今没有回来,而府上幕僚也出府了。”
杨广不解道:“元韦氏和齐王妃是姐妹,相互往来,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如果仅仅只是好色、仅仅只是广纳妾室,杨广能忍,甚至还巴不得儿子多生一些子嗣出来,可杨暕喜人/妻的癖好,不是他一个人的事了,而是危害到百姓、危害到皇族和大隋了。
念及于此,杨广拿起一支朱笔,在奏疏打了一个叉,扔了下去,向曹礼说道:“驳回。”
这哪是剿匪的样子?
杨广勉强平复心中的怒火,令道:“下去吧,给我将这逆子盯好了!”
杨安迟疑了一下,忽而又说道:“内坊司这边也收到关于齐王的线报。”
杨集冲她们点了点头,上下打量了张出尘一眼,问道:“你们这是怎么了?”
本来,他还打算让杨暕担任豫州或许兖州、幽州牧,但听了这个消息以后,这个念头也就澹了。
听完杨安的诉说,杨广按捺不住心中怒火,手掌重重的拍在了桌桉上。这一计,力量极大!桉上堆得如小山一般的奏章倒了一地。
“公子。”
可见,儿子的不争气,已经伤了这个皇帝的心。
“阿郎”
一圈下来,得到的,就是他身后十五名侍卫各自抱着的账册、高到了他们的下巴。
杨广皱了皱眉,问道:“何事?”
“喏!”曹礼拾起奏疏,快步离去。
杨广闻言,心神巨震,脸色变得很可怕,很恐怖!同时恨铁不成钢的怒吼道:“这个孽障,难道至今还不知悔改吗?”
“圣人息怒啊!事情也许未必坏到哪儿去。”见杨广怒发如狂,杨安也忍不住暗自长叹。
见到杨集大步而来,庭院中的几女连忙迎了过来,纷纷行礼:
黄昏时分,杨集回到卫王府;他离开甘露殿后,先去宗正寺交待了杨恭仁一番,接着又去兵部索要豳州军名册,之后又回千秋殿,向杨广讨要豆卢宽等高级将领的罪证,这儿坐坐、那儿聊聊,一个下午就过去了。而后,就得到一大堆名册、账目、罪证。
杨集带着一群侍卫沿着回廊行去,打算将这些资料往中殿的书房陈放。
之前被杨集发现的姑且不论,若他真的和姨姐有着难以见人的勾当,且被元氏察觉,那还得了哇?
杨安沉吟半晌,轻声说道:“据看着齐王府的内坊司侍卫来报,说元敏之妻元韦氏入府了。”
只是刚入中庭南门应门,远远就看到一个身穿翠绿色袄裙、容色清丽、英姿飒爽的朱雀卫,正在和秋水、秋月、新月、眉月说话,细细看去,却是柳絮;张出尘也在一旁,只是她神色暗然,似有些怏怏不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