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跃去了门厅,见里面坐着一个貌似是今日见过两回的人,还站着一个面生的小厮。
“关爷,这是京城林家的四爷,您看着四处黑灯瞎火的,能给寻间屋子让他们住一宿不?”邓三笑着对关跃说道。
关跃向玉面男子拱手道:“林四爷。”
“客气,在下林子清。”林子清向关跃拱手说道,也觉关跃有几分面善。
“林四爷叫我关跃得了,如今天晚了,若不留四爷住下也说不去,只是后院皆是妇孺,且天色太晚,不好过去禀告,不知请四爷在前院住下,四爷可乐意?”关跃说道。
林子清皱起眉头,又恨不该一时心急,听了旁人的撺掇到金陵来寻那什么金陵铁笔。
林子清的小厮见他犹豫,便笑着对关跃说道:“小的是百宝儿,如今这个时辰关爷能见我们已经是感激不尽了,便是在前院歇一晚也好。”
林子清暗中瞪了百宝儿一眼,骂他多事,又想他一路过来也遇到了几家院子,就不信旁人不会收留他。
“那林四爷,您就这边请吧。”关跃笑道,走出门厅,在前面带路。
林子清、百宝儿跟在他们身后,邓三左右看看也跟了过去。
关跃将林子清带到一间新弄出来,准备留给关尧做新房的房间里。
林子清见里面是新糊的墙壁,连床也是新的,才勉强点了头。
百宝儿不管林子清,又向关跃迭声说谢,关跃推辞着,叫人给他们送了被褥,便又带了邓三出去。
到了外头,关跃问道:“京城的林四爷怎会到咱们这来?”
“这我哪知道,不过看他们的行李马匹应当不是骗子。”邓三砸吧着嘴说道。
关跃冷笑道:“若是骗子,你小子也别想在这地面上混了。”
“关爷,看您说的,我还能伙同贼人来偷自己东家的东西不成?我那两个丫头可都在这了。”邓三堆着笑说道。
关跃心想看刚才那两人的言行举止,也不似是居心叵测之人,便说道:“左右不过是收留他们一日,明天便送他们走。只是这事可一不可再,你收了他们的银子,管下他们的食宿,不能白叫我们过来忙活。”
邓三连声应着是,又说道:“我带了两只鸡给关爷,关爷等会叫人去提。”正要再说,就见一人身姿窈窕,提着灯笼过来了,近了才辨出那人的花容月貌。
“见过关奶奶。”邓三腆着笑脸说道。
芸娘笑道:“我哪里是什么奶奶,你那两闺女刚得了新衣裳正在兴头上,还未睡着,只是隔壁屋子里住着的却有别人,你不好过去看,还是在门厅里凑合一夜,明日再跟她们说话吧。”
“哎,成,关爷关奶奶回去吧,别受了凉。”邓三笑道,又让关跃回去,看着关跃芸娘进了屋子,才向门厅走去。
回了屋子,芸娘便开口问道:“是什么人?”
“京城林家的林四爷。”关跃说道,说完见芸娘不懂,又道:“就是前年出了个状元的林家。”
芸娘蹙眉,铺了被子道:“别说状元,就是宰相姓什么我也是不知道的。”
“左右不关咱们的事,明日跟姑娘说一声就成。”
芸娘翻了身咕哝了一声,“哪都是四爷。”
难为积善之家
第二日一早,关跃便起了床,打算趁早跟关雎儿说这事。他以前是不得关雎儿重用的,不知关雎儿怎么突然不嫌弃他了,开始交给他些重要差事,因此更是步步小心。
那边厢,关雎儿看了半夜的书,下半夜脑子里晕晕乎乎的,做着梦恍惚回到了上辈子,想着自己正在相亲,对面那人哪里都好,唯独那腿一直抖个不停,关雎儿要自己忍着,忍了几秒钟,忽见那人的脸变成了方卓,想着这人真讨厌,实在忍不住刚要将手中的咖啡向方卓泼去,就觉手臂一滑,整个人醒了过来。
醒来后,关雎儿便下了床,自己找衣服穿上,出了东间就见涟漪等人早起了,正拿着水盆等等着她。
关雎儿洗了脸,又涂上一层霜,打了个哈欠,想着既然能过来,说不准什么时候就能回去,不如弄些宫廷秘方之类的,万一回去了也能卖些天然保养品,因此说道:“涟漪,这些霜膏可能弄些方子来?反正闲着无事,咱们自己做了玩。”
涟漪奇怪的看了眼关雎儿,说道:“姑娘怎么都忘了?咱们关家的老太太生前最疼姑娘了,将好些秘方配料都给了姑娘,如今那装了方子的匣子都在熠熠那收着呐。”
关雎儿神色不变的说道:“我说的是其他新鲜的方子。”
“那倒不好找,尤其是如今在乡下了。”涟漪说道,又给关雎儿戴上镯子。
关雎儿摸了摸手腕,说道:“那就叫熠熠把方子都拿过来吧,反正氤氲也要嫁人了,多弄些也叫她漂漂亮亮的嫁出去。”
涟漪笑道:“那我们也能跟着沾光了。”
正说着,旖旎领着关跃过来了,在门外报了一声,才叫关跃进来。
关跃将昨晚的事一一向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