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大前辈啊,你现在就是一个石木鸟,还抽什么烟啊,搞得我这里乌烟瘴气的,你自己也抽不出啥味……”小白抱怨着,推开窗户,放出满屋的烟气。
石鸟老神在在道:“梦里什么都有,抽烟如梦遗,感觉是无比真实的。”
小白是哭笑不得的摇摇头,回到自己的书桌前坐下,抓起石鸟放到一旁,整理着书稿道:“这几天,我推测出了很多事哦!你绝对想不到,整件事的重要节点,居然在……”
“太令身上。”石鸟抢答。
“……”
小白无语片刻,道:“瞎猜的吧你!”
“不,你目前的推测是在太令档案上,因为只有太令的档案有问题,户房总管才会引来杀身之祸,同样的,这个问题,能给他换来巨大的利益,可惜无福消受。”
“这都是我写了的。”小白拍拍他整理的案稿。
这确实是他这几日整理出来的。
石鸟道:“都说了是你的推测,其实你错过了很多细节,应该从你窃听到太令小妾偷汉子时,就应该能确定了,而如果你能更注重细节,从最开始就应该猜测到他身上。”
“这么说?”小白皱眉,他想不到有什么细节是能在最开始锁定太令的。
“身份。”石鸟说着,砸吧口小烟杆,吐出一个烟圈又道:“这是帝都,太令的身份堪比包龙图,这么个举足轻重的人物,上任之初就偏安一隅,显然不可能。”
小白琢磨后,赞同道:“嗯,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他一把都没烧,就窝在这小地方,这么一想确实有问题啊!这么说来,他可能是假冒的,害怕被别人识破,故意来到这个没人认识他的地方,而丹飞总管是从九衙调来的,见识应该更高,不对……据说九衙令是亲自来见过太令,并推介丹飞总管的,如果他看出假冒,不可能等到今天都不下手!”
“你倒是也不傻。”石鸟点着小脑袋。
“拜托,我傻过吗!最多就是不聪明吧。”小白没好气道。
石鸟没搭理他,接着他推测道:“他不是假的,是在文韬门里授过命,货真价实的太令,不过他的职责不是当太令,而是调查户房档案。”
“怎么说?”小白觉得,大前辈不会无缘无故有这种推测。
石鸟扫了书架一眼,随后飞过去,抓出一本书扔到小白怀里。
“升迁记!”小白错愕片刻,不解问:“又什么关系吗?”
这本书他看过,可完全无法联想起来。
因为这只是记录一些重重门里的官阶,当然还有许多官职的职责、升迁路线等,记录得还算详细,小白知道这里有类似科举的制度,也是从这本书里看到的。
“诸棠家势力不小,但也不算大,在文韬门是一时无二,可在万相门就不算什么了,更别提还有域王、皇庭、神殿。”
“嗯,然后呢?”小白还是不明白。
“刚才说了,包龙图有这么好当么,我说的不是职务难度,是怎么上的这个位,自然而然牵扯出他的家室,你就会发现,目前他的爷爷是廷相的竞争人选之一!”
“你是说,问题就出在诸棠老爷子身上!”小白懵逼,他知道的情报里可没这些。
“此人曾在十一衙门当过差。”
“这,有啥关系?”小白糊涂了。
“当然威扬衙门虽然没这么多,但竞争也是很激烈的,他能脱颖而出,位居太令,清清白白可办不到,那就势必有贪污。”
“就不能是人家工作认真,把辖区治理得妥妥当当?”小白笑道,他觉得大前辈又犯病了。
石鸟葵目甩给他一记优雅的白眼,才道:“还说不傻,不傻能想出这种毫无逻辑的猜测,阴山街这种情况,叫妥当?”
“猜测嘛,认什么真啊。”小白看似埋怨大前辈认真,实则在转移话题!
他刚才确实没用脑。
没办法,习惯了,有大前辈在,自己还懂什么脑啊,不知道动脑很累的么!
石鸟继续道:“廷相位高权重,觊觎的人太多,任何一个污点都有可能让他失去这个机会,而十一衙门极可能成为这个污点,为了防止对手翻黑历史,诸棠旻主要职责就是来给祖父擦屁股,把阴山街治理好,可发现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阴山街惨遭其余七街的排挤,久而久之戾气难消,即使七街同意与他们和平共处,他们也会因为过去的恩怨,反对和睦,所为穷山恶水出刁民也就这个意思,这其实并非贬义,只是人家被冷落了多点,凭什么你一句话我就没服服帖帖的?不得已,诸棠旻只能先启用阴山街的坚石忠,甚至将三房交给他打理,其目的就是博取阴山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