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易白篮球打得不错,丁垦没什么天赋,老是被他嘲笑,后面跟着他打多了,就慢慢有了进步。
秦女士看她那时候老喜欢往篮球场跑,给她买了不少球服,她翻了半天衣柜,终于找到几套,都压底下了。
丁垦都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打过球了,也不知道手生到什么程度了。
这个时候就该利用利用好朋友了,她给冉易白打了电话:
“出来陪我打球。”
“现在不是晚上吗?怎么西边出太阳了。”他那边声音有些吵闹,但也遮盖不住欠揍的语气,“现在有点事,等我半个小时。”
“行,老地方。”
丁垦换上那套白色的11号球衣,重新扎了马尾,发带固定住碎发,露出光洁的额头。
去了小区附近的球场,现在时间还不晚,还有人在那打球,看样子好像是几个同龄男生,丁垦就坐在旁边的长椅上等,塞上耳机看电影打发时间。
正看得入迷的时候,她好像察觉有什么不对劲,头顶的光好像被什么遮住,周身都暗了暗。
丁垦把视线从手机屏幕上移开,先是看到一双球鞋,一抬头,就看到少年缠着汗水的脖颈,以及滚动的喉结。
他正站在她面前喝水。靠得很近。眼睛也是往下看的。
竟然是白逸。pо?ň.?ом(po18n.)
丁垦还没来得及说话,他便俯下身来,两个人的脸部距离近了又近,他最后的下巴停在她额头的位置,挂在那的水珠不知道是汗水还是矿泉水。
他的嘴唇又开又合,喝完水后是泛着水光的红。
可是丁垦听不到他说什么,直勾勾盯着他的唇。
他好像笑了,丁垦感觉到耳朵一痒,左耳的耳机被他摘了下来。
她听到了,他说:“你压着我的外套了。”
耳机摘下后,她的嗅觉仿佛都跟着灵敏起来,闻到他身上运动后汗水的味道,但是并不难闻,总觉得好像还混了什么其他好闻的味道。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雄性荷尔蒙气息。
她想到一个词:冲动。
丁垦立马把背打直,却撞到了他的下巴,力道不小,两个人都发出了吸气声。
“不好意思。”丁垦觉得最近真是蠢到家了,下意识道歉。
“没事。”白逸笑了几声,伸手抽走挂在椅背上的外套,“不过每次遇着你,都好像总有些小意外发生啊。”
原来他还记得自己,丁垦有些意外。
可这明明是打趣的语气,丁垦脑海里却猛地闪过那个夜晚隔着一扇小门的十八禁画面。
“好像也是。”她目光闪了闪,仿佛要掩饰什么。
一定是最近做了春梦的缘故。
要么就是,太久没疏解了。
丁垦神游天外,白逸已经在她旁边坐下,长椅不短不长,他坐下来到显得有些拥挤,两个人都是穿着球裤,他的腿靠过来,热量隔着薄薄的布料传到她的腿上。
明明旁边还有一点位置,丁垦也没有挪开,两个人的腿就这么贴着。
除了球场上还在打球的人传过来的热闹声音,这里倒是安静得出奇,能听到晚风吹动树叶的声音。
还是白逸打破了沉默,他整个人都很放松地靠在椅背上,侧头看着她:“对了,还没自我介绍,我叫白逸。”
“我叫丁垦。”丁垦朝着他微微笑了一下。
“你也是来打球么?”他看着她脚边受冷落的篮球。
“啊……是的。”
丁垦没想到说完这些还有下文,觉得他好像和自己想象中的样子有点偏差。
“怎么没上去打,因为有人在?”
“不是,我在等朋友。”丁垦如实回答,恰好手机屏幕亮了,她看到冉易白发过来的信息。
【抱歉啊大哥。】
【有点事实在走不开,你还在那么?】
丁垦了然,回信息说让他先忙,她自己回去就行。
冉易白又回了两条,就没什么动静了,看来是真有什么重要的事。
她摁灭屏幕,在组织语言告别,白逸好像会读心术一样开口了:“你朋友不来了?”
丁垦点了点头。
“不介意的话……我陪你打怎么样?”他换了个坐姿,弯着腰,手肘撑着膝盖,两手交叉,微微仰视她,挺认真的样子。
丁垦张了张嘴,还没说出话,他又接了一句:“我篮球,打得还可以。”好像怕她拒绝一样。
她知道他是榆中校队的队长,这么说,谦虚了。
丁垦笑了笑:“好啊,不过我很菜,就麻烦你了。”
白逸也笑了,外套挂回原位,起身往场上走。
丁垦也脱了外套,抱着球跟了上去。
白逸站在场上看着她小跑过来,然后把球递给他,觉得可爱得紧。
“会投球吧?”白逸拿着球在地上弹了几下,往两分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