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承谟在徐文焕的讲述下,算是渐渐明白如今的天下大势,让范承谟震惊的是看着无比强大的大清王朝,就这么轻易地被海寇堵在京城家门口摩擦,毫无还手之力。
当二十一条全部展现在范承谟的眼前的时候,范承谟更是痛哭流涕。他是老汉奸范文程的儿子,是骨子里已经满洲化的汉人,对于大清的忠诚甚至比满洲旗人还要高。
范承谟不允许他心目中大清就这么倒下,他要做那个为大清力挽狂澜的男人,当下范承谟便点头答应配合徐文焕演一出戏。
第二天天一亮,眼尖的华夏士兵便看到福州城头的旗帜已经换成了满清的旗帜,连忙上报给林陛。
林陛举着望远镜看到城头上飘扬的满清福建总督的大纛,对身边的下属冷笑道:“看来耿精忠是想一条道走到黑,投降满清了。”
一旁的陆战队主官马晓军请战道:“大帅!属下这就带兵将这鸟人给大帅抓过来。”
“不着急!你先安排一个千总的兄弟挡在福州城官员有可能的外逃之路,不能让福州重要人物逃走与满清的大军汇合!”
“属下明白!”
“既然耿精忠不识抬举,那就打到他服气,传本帅命令,调集小型夹板船进入闽江,给本帅狠狠轰击福州城墙。
本帅要让耿精忠明白,即使我军不用炸城墙的办法,一样能够轻而易举地攻下城池。”
随着林陛一声令下,三十艘小型夹板船进入抵近福州城墙,舰载十二磅长炮轮番砸向福州城墙。
福州东面面向闽江的城墙顿时笼罩在白烟之中,刚刚登上城墙观看敌情的范承谟就被迎头砸来的炮弹打了个灰头土脸,在戈什哈的护卫下赶紧狼狈地逃下城墙。
下了城墙的范承谟还心有余季,皱着眉头向徐文焕问道:“什么时候这海寇的火炮这么凶勐了?”
徐文焕苦笑一声道:“这样的舰船在海寇中都是最小的海船,卑职听说海寇手里有一种如山岳般大小的海船,一艘船上就有上百门火炮。”
“难怪啊!”范承谟忽然咬牙说道:“鳌拜误国啊!”
徐文焕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范承谟这话是什么意思,这是在指责鳌拜当年短视,没有趁着海寇势颓的时候,一鼓作气将海寇剿灭。
“范大人,鳌拜已经伏法多年,再说这些已经没有意义,眼下海寇已经动了真格的,城破迫在眉睫,大人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告诉耿精忠,三十六计走为上策,现在福州已经无法守住,与其被海寇一锅端了,不如趁着实力还在从其他城门出城到南平府与康亲王汇合。”
“卑职明白了,这就与靖南王商议,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做出决定。”
“你去吧!老夫先在这里指挥士卒抵挡海寇的进攻,记住,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卑职明白!”
徐文焕赶紧掉头骑上一匹马就往靖难王府跑,到了府门口,不顾府门口士卒的阻拦硬闯进王府冲进耿精忠的书房。
耿精忠早已得到麾下将领的禀报,知道自己竖起满清的旗帜彻底的激怒了郑氏,郑氏如今正在勐攻城墙,在勐烈的炮火轰击下,城墙垮塌只是一个时间问题。
耿精忠现在正在与自己的心腹将领王世瑜商议下一步的行止,之所以没有将徐文焕喊上,是因为耿精忠已经猜到徐文焕与满清有了勾连,并不能被完全信任。
这时候徐文焕从门外闯了进来,连气还没喘匀便说道:“范大人吩咐,让靖南王抓紧时间带领家小撤离,到南平府与康亲王的大军汇合,到时候合兵一处,再回头攻打福州。”
王世瑜与耿精忠对视一眼,耿精忠轻轻地点点头,王世瑜冷不丁抽出腰刀,架在徐文焕的脖子上骂道:“你这背主的小人,是想将主公推向万丈深渊吗?”
“王将军!这从何说起?”
王世瑜冷笑道:“你这狗贼干了什么,别以为老子不知道,是靖南王念旧,一直不愿对你下手,怎么现在有了范承谟是不是觉得自己攀上高枝了?”
徐文焕忽然发现自己这两天的积极表现做的过分了,引起了耿精忠的怀疑。想到这里徐文焕赶紧跪地磕头道:“靖南王!臣是偷偷联络了康亲王,可是臣做的这一切也是为了靖南王啊!”
“你为了本王,是为了你的顶戴花翎吧?”耿精忠冷哼道。
“靖南王!臣不否认臣有私心,可是靖南王应该也想过,如今靖南王已经到山穷水尽的地步,不趁着现在还有一点儿实力,能够跟朝廷谈一个好价钱,等到本钱都拼光了,靖南王还有什么资格与朝廷讨价还价?”
耿精忠本就是个耳根子比较软的人,被徐文焕一番话说的有些动摇,这时王世瑜接话说道:“王爷!自古与敌人相比,上位更痛恨背叛者,我们基于满清就是背叛者,就算是现在因为稳定人心,康熙放过我们,等到天下大定,一定会翻旧账的。
王爷久在满清朝廷,应该知道满清旗人的狠辣,我们在满洲旗人的眼里不过是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