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时后,莫修锦和墨睿柠圆满地“完成任务”,回到了城堡。
看着来向他报备的两人,尤金斯。阎脸上看不出来丝毫的异样,只是象征性地问了两句也就没在意了。
毕竟,莫修锦这次的任务和往常一样,依然完成得“很优秀”。
然而他哪里知道,那些他派出去监视莫修锦的眼线,却在暗地里早就被莫修锦换成他自己的人了。
即使莫修锦当初来的时候只是孤孤零零的一个人,可也不妨碍如今他手下早已有了一些听话的人手。
当然,这些还都要拜尤金斯。阎所赐。
这么多年的训练和调教,底下那些机灵的人谁看不出来尤金斯。阎是在拿莫修锦当继承人培养,一个势力中一旦有了继承人,也多的是人想要趁“新主”还没起来的时候,在他面前挣个心腹的地位。
莫修锦怎么会轻易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所以这几年,在看似平静无风无浪的城堡里,其实早已暗暗换了天日……
等莫修锦和墨睿柠离开以后,桀才目光微沉地看向尤金斯。阎:“你知道那些人早就被他收入囊中了吧。”
刚才他一直没说话,但不代表,他就真的赞同尤金斯。阎这种不闻不问的做法。
尤金斯。阎淡淡地“嗯”了一声,瞥了他一眼:“怎么?”
看着他还一副不咸不淡的样子,桀眉头皱得死紧,神情更加不满:“既然知道,那你为什么还要派那些没用的东西跟着他?”
说是监视,这跟放任对方有什么区别?
要不是他们够谨慎,早不知道被莫修锦骗成什么样子了。
尤金斯。阎轻笑了一声,起身倒了两杯红酒。
“你最近火气有点儿盛。”他笑看着桀,答非所问,将其中一杯酒推到了他的面前。
杯中酒液晃荡,映出两人的脸,一张带笑,一张盛怒。
桀没好气的哼了一声,看了他两眼,却还是伸手接过了酒杯。
他这么操心究竟是为了谁?还不是因为某人最近越来越懈怠了?
整天都惦记着女儿的电话,连莫修锦的事都不怎么过问了。
桀端起酒杯,本来是想喝口酒压压怒气,可是酒液到了嘴边,却还是没有喝下去。
“你能不能给我透个底,你这么做到底有什么意义?是有别的打算,还是只是我想多了?”他真心实意地发问。
他已经忍了很久,可尤金斯。阎始终不动如山,让人看不出来心中到底打的什么算盘。
尤金斯。阎晃了晃杯里的酒液,在他的杯壁上轻轻磕了一下,自己轻抿了一口。
那悠闲淡定的姿态仿佛两人此刻说的话题是再随意不过的日常,而不是关乎他们帝国存亡,势力划分的要命问题。
他端着酒杯坐回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微叹了口气道:“你总说我培养他不够狠,不够用心,可你看这些年,我们交给他的任务,他都完成了。”
“那只是明面上完成了。”桀不满地补充。
谁不知道那些任务里,他们要求莫修锦处置的人他能放的都给放了,只有最后交上来的报告真的跟什么似的,当他们是傻子呢。
尤金斯。阎瞥了他一眼,一针见血地问道:“那你查出来了什么没有?”
桀噎了下,脸色顿时铁青了起来,手中的酒杯“咚”地一下放回到了桌面上,满脸的不忿。
基于对莫修锦的不信任,这些年每次莫修锦交回来的任务,他都会暗中再细查一番。
甚至有很多次都是他亲自跟着去的。
不管是事中还是事后搜寻,可以说他费了不少心力在上面,可却从来没有抓住过莫修锦的把柄。
只除了尤金斯。阎去救他的那一次。
“能让我们发现不了破绽的完成任务,桀,你有没有想过,这也是需要狠劲的。”尤金斯。阎轻描淡写道。
桀愣了下,看着他的眼神逐渐深邃起来。
见他明白过来,尤金斯。阎笑了笑,这才接着道:“不然你以为咱们手底下的那些人是那么好被另一个人给收服的吗?”
跟着他的人是什么样,尤金斯。阎心里最清楚。
那都是一些亡命之徒,就只凭一些小恩小惠就甘愿跟在莫修锦手下,那些人的眼界还不至于那么浅。
“可是……”桀犹豫了一瞬,尤金斯。阎是什么意思他大概明白,但是他却仍然没有尤金斯。阎那么想得开。
他目光深深地看着对面的人,语气沉沉道:“你就不怕他将来不按照我们给他定的路走?”
“权力给他的同时,埋下的也是隐患。”桀脸色不太好看,“倘若莫修锦背叛了他们,那到时愚蠢的人可就是我们自己了……”
“呵。”尤金斯。阎冷笑一声,眼中精光狠辣:“只要他有那个本事。”
他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指着自己对桀道:“你知道一个势力中新主换旧主最成功的标志是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