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盛觉得,如果是换做他来坐沮渠牧犍的这个位置,他不会搞这些小动作,他只会韬光养晦,默默发展、默默的苟着,东边发展不了咱就将触手伸向西域,在西域建立一片势力,待兵锋光亮,再回头反攻北魏岂不更好?
哪像这蠢小子,既然对北魏称臣,又屁颠屁颠的跑去南宋求罩,这可不是合纵了,而是明摆着让南宋看不起,想借助南宋牵制北魏的想法是根本不可能实现的。
所以,北魏打他的时候,他都不知道南宋为什么没趁机出兵打北魏来解他之危,这是因为,人家压根就不在乎你,你本来就是北魏的附臣,作为附臣,就得有附臣的样子,天下皇帝都一个样,最看不起这样两面三刀的人。
综合来说,这沮渠牧犍,他刘盛并不放在眼里,哪怕现在人家已经有好几个郡的自主地盘,但他刘盛又差了吗?
怎么说也有一州之地了,论面积不弱于人,差的,也就是人口、士兵和繁荣度。
这种东西是实实在在比不过人家的,这个刘盛心里清楚,但他也知道他的优势在哪里,他不相信他十三年的时间会比不过一个沮渠牧犍。
是的,沮渠牧犍迎娶武威公主的时间是十三年之后,既公元四三七年,他还有的是时间去谋划战功、去圈地、去养兵。
所以,拓跋清怜的武威二字在他人眼里是注定要入主北凉的,但对他来说却不一定。
不,有他在,是一定不会。
如果没和拓跋清怜有牵扯倒也罢了,既然有了牵扯,他刘盛可不是眼看着自己女人被送入他人之帐的人。
当然,这话,他是不会对拓跋粟说的。
“阿干?”
拓跋粟将刘盛从历史的记载中唤醒。
刘盛笑了笑:“沮渠蒙逊非易于之辈,从其所事来看,我可断定,此人在位一日,便无清怜入凉州之时。”
拓跋粟眉头一皱:“阿干何故此言?”
刘盛笑了笑:“他若有意与我大魏交好,清怜早已入凉州,哪能等到现在?”摇了摇头:“其不愿也。”
“不愿?”拓跋粟眉头一皱:“我大魏兵强马壮,百万肥马数十万控弦之士,岂是他小小凉州可相比的,哼,沮渠蒙逊,鼠目寸光之辈。”
“沮渠蒙逊不仅不是鼠目寸光,还极有远见呐。”刘盛笑道。
“远见?”拓跋粟不屑,他对大魏的强大是盲目的崇拜。
刘盛道:“他如此为之,无非是想既不恶了大魏也不恶了南宋,在大魏与南宋之间保持一个微妙的关系罢了,而这也恰恰是对他对凉州最有利的做法。”
“哼,我却不见得,我觉得他这是在恶我两家。”拓跋粟咬了咬牙,感觉很是不爽,他现在是怎么看沮渠蒙逊怎么不顺眼。末了,又气道:“小小凉州。”
闻言,见状,刘盛笑了,笑得很灿烂,他越对凉州不满,刘盛就越开心,不过,刘盛觉得还是有必要让拓跋粟知道得更多些,便贱兮兮的说道:
“并不会,其人掌利国之路,无求于人,而南宋、大魏对于凉州终是鞭长莫及,反倒是要与其交好,以保通商西域之路,这,是他的底气所在,也是太宗如此强势之人会封清怜武威之名的原由。”
拓跋粟楞了楞,又眨了眨眼,指着刘盛笑了起来:“哈哈,若是如此,阿奴倒是认为凉州与我大魏和亲才是上策,哈哈......凉主愚昧也!”
刘盛嘴角一瞥,一伸手,‘啪’的一声,将拓跋粟的手指打了下来,没好气的说道:“何以见得?”
拓跋粟甩了甩被刘盛拍过的手,笑道:“近年来北方诸部时常交战,战火之最非凉州莫属,而我大魏乃北方上国,兵锋之盛无国可敌,若非柔然在侧,单于定可一统北方之地,北方诸部,西秦、胡夏之辈,何人不与我大魏交好?
倘若凉主与我大魏和亲,得我大魏之势,料想,诸部首领也不敢再轻举妄动,那凉国也可得修养生息之机,如此一来,岂不美哉?”
说着,拓跋粟又连连摇头,满是惋惜的说道:“枉我之前对凉主还心有赞赏,不配,不配啊!”
“天真!”刘盛斜眼,这满满的自豪,是谁给你的?
“若凉州与南宋和亲,我大魏当何处之?”
“啊?”拓跋粟眨了眨眼:“和南宋和亲?”身子一挺:“他敢如此,我大魏定不让其好过,即便大军出动不得,却也可促使他国攻打,哼,与南宋和亲,置我大魏与何地?”
刘盛点了点头:“是了,南宋也是这般想法。”
拓跋粟楞了楞,阿干说的好像挺有道理的啊.......
见拓跋粟沉默,刘盛笑了笑:“凉州也不想受制于人,所以他得打周边国家,不打,就要受制南北两国,打了,他或许可以从西秦等国开疆扩土,远交近攻,国之发展,其欲效那三国鼎立之局,成为第三上国啊。”
拓跋粟被震住了,惊骇道:“北凉新建,不思修养,竟还欲图他国?还想成为第三上国?”
拓跋粟很吃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