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热闹喧嚣中划桨的人们操纵长船停靠栈桥,他们纷纷登岸,旋即接住阿芙洛拉号上抛下的绳索。
有木桩被大锤夯进岸上泥地,绳索于此不停缠绕。
留里克的座舰正式靠岸,长长的翘板连通栈桥,须臾,罗斯公爵终于站在了他忠诚的诺夫哥罗德。
奥托兴致勃勃走来,他伸直满是花白胡须的脑袋审视一番,不由得心里交集。
“尼雅!你带着孩子躲在哪里?”他的呼喊无所谓他人的感觉。
老里古斯拄着棺杖看得出奇,奥托在他心中就是个杀伐果断的狠人,其子留里克就更离谱。
奥托这是呼唤老妻,寻找自己的孙女。想不到这老家伙居然还有这样柔情的一面……
呼唤未果,他就直接走近招呼部下办事的儿子。
“你母亲呢?你女儿呢?”他问。
“他们还有一些人,要在一个月后抵达。”
“荒谬。”情急之中奥托掐住儿子的脖颈,“信件不是送到老家了?他们不执行吗?你看看你,带着一群妻妾来,居然忘了你的母亲,还有你的女儿。你知不知道,我多想哄孙子。”
逗弄孙女已经是奥托生活的一大乐趣,已经不需要亲自战斗了,他就想在这儿温暖之地和老伙计们聊天玩乐,孙女维利卡实为他晚年的一大乐趣来源。
老爹对孙女的隔代亲?留里克倒是觉得老爹变得可爱。
“哎呦,不是这样的……”
留里克正要解释,奥托又问:“看来讨伐卡累利阿的事情已经办好了。你赢了吗?”
“赢了,不过只赢了一部分。”
“为什么?没有全胜也是失败。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可别告诉我军队损失很多。”
家事要让位于国事,奥托有意在诺夫哥罗德养老,任何的权势都移交给儿子了,但公国荣辱不可不察。
留里克皱着眉头解释:“我们杀死他们数千人。敌人逃了,他们祭祀的圣地被我军占领。我们驱逐了卡累利阿人,战略目标基本达到。至于损失,我们的损失微乎其微。”
奥托稍稍叹了一口气,如今听得“斩获数千脑袋”的说法他已不再吃惊。他再看看儿子身边一众亭亭玉立的女孩,一下子又心软了。
注意到老爹态度的变化,留里克转头又是稍稍吩咐。
穿着兜帽罩袍的女孩们纷纷摘下帽子,亮出她们洁净的面庞,展露出一种难以描述的优雅气质。
她们是初长成的,正是人生中最美的芳华。包括斯维特兰娜在内的十一个女孩都是斯拉夫人,这座崛起之城就是她们的故乡。
围观的本地民众投来好奇的眼神,罗斯的骄兵悍将他们见怪不怪,罗斯的少女优雅地站在这里,就如同仙女下凡,实在清新脱俗,是平日难以欣赏的。
他们多少认得斯维特兰娜,整个诺夫哥罗德的居民见证了她与公爵留里克的斯拉夫传统婚礼。
至于其他的女孩,都是公爵的妻妾吧。
人们没法不嘀咕,高贵的男人可以有多名妻妾,留里克大人居然有十多名吗?
窃窃私语声聚拢起来就是一阵轰鸣。
留里克令佣兵们组成盾墙,很快聒噪的人物纷纷后退,让开一条通向城市围墙之路。
这里都是斯拉夫人,都是自己的臣民。
留里克当中攥紧心情激动的斯维特兰娜的手腕,随口又面向拄拐的老里古斯和有话要说的梅德韦特:“让大家都散去吧,不要耽搁自己的事情。我要到议事的地方,有些大事我要快速宣布。”
“遵命。”梅德韦特深深点头……
码头的喧嚣很快结束,过着悠闲农村生活的一批人久久不愿离去。
最劳累代表的收麦工作已经结束了,由于公爵免除了大家今年的粮食赋税,所有忠诚于罗斯的农庄都积攒余粮之众空前。
闲来无事的人或蹲或站侃大山,他们看着停泊并卸货的船只探讨这艘船能装多少货物,又重点聊起了那些漂亮的少女。
“公爵真是优秀的男孩,他的妻子太多了,只怕他会累坏了身子。”一人嘀咕。
“是这样吗?依我看作为英雄的他远超凡人。他会照顾好那一群妻妾。”又有人附和,接着放纵欢笑。
“哈哈,可惜我只有一个脸似朽木的老太婆,我的小女儿也总是脏兮兮,和那些女孩完全不同。”
“说起来,除了里古斯的女儿,其他的几个女孩你不觉得有些面熟?”
有人突然提了醒,闲聊的人们突然警惕起来。一个秃头的干瘦老汉被拉出来,有人对他嚷嚷:“老哥,我记得你把养不活的小女儿卖给了罗斯人,似乎是为奴,可我听去年探亲的人透露,最早的十个小女孩给留里克大人做了仆人。她们一定过上了好日子。”
此人话说到一半,即刻有人像是发现了大秘密,“啊!大船靠岸后,我除了看到里古斯那老头的小女儿,的确还有十多个女孩站在公爵身边。”
“该不会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