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狐坐下来,问题脱口而出。
“大人,这个孩子……是谁。”
“是我的儿子。”留里克言语颇为淡然。
蓝狐大吃一惊,自感气氛之荒谬,旋即又套起近乎:“王后……”
“当然不是我的兰娜。玛丽已经死了,难产而死,唯有孩子活了下来。玛丽是麦西亚公主,这孩子有权继承麦西亚王位。”
“啊?他……是一位高贵的人。不不,他是您的儿子,天生高贵。”话是这么说,蓝狐更加疑惑,这便再问:“难道您招我来,和这个孩子有关系?”
“有。”留里克目光如炬:“告诉我你在海泽比看到的。我记得你说过,当地兴建起一座修道院。”
他旋即指指约翰英瓦尔的胸膛:“就像这个吊坠,他们的修道院有这样的标志物。”
“是十字架,我知道。法兰克人信仰这个,一些萨克森人也相信,你的……那个公主她也信仰这个。”
留里克点点头:“既然你知晓,事情也就好办了。听着!”
“是。”
“你还是要回到海泽比,你要为我销售到大量的松鼠皮。”
“遵命,这是我分内之事。”
“报酬少不了你的,当然你要尽量卖出高价,再在当地购买奴隶,和别的东西。你要记得,太奢侈的东西尽量不要买,有益于生活的物资尽量采购,今年秋季这些物资就不要送到罗斯堡,都给我送到东方的这里……”
留里克描述了很多,诸多的事宜他不相信蓝狐是很好的记下来。
“不用担心,要你做什么事,不要你做什么事,我都会写下来。你只要按照文件的要求做即可。”
“是写在paper上的文件?”蓝狐的心思萌动,突然大胆地探出肥头大耳:“如果我们把paper运到海泽比,我们会发大财。大人,希望您能考虑一下。”
“你以为我不懂?这种好东西只有我在制作,在满足我们自己使用之前我是不会出口赚钱的。放心,我们早晚都会利用它发财,但不是现在。”
留里克再长出一口气:“你会很好完成商业上的事,这是你的正式。除此外,我要你亲自去找海泽比的修道院。”
“啊?!为什么?哦,我明白了。您是让我渗透进去,假意信仰他们的神,然后攫取什么利益?”
蓝狐的描述实在让留里克无语,倒是引得约翰英瓦尔起了兴趣。
“如果可以,你会接受那些人的信仰?”留里克刻意反问。
却见这蓝狐一副无所谓的模样:“我就信钱,至于死后谁知道呢?”
就仿佛一个毫无节操的商人坐在自己面前。也是,倘若这家伙只认钱,这个人也就便于掌控。
“也好。你信什么随你的便,但那个修道院里有我的一个老朋友。”
“老朋友?大人,您什么时候和那些法兰克僧侣有过交情了?”
“有!”留里克笑指身边人:“约翰英瓦尔,他就是一个法兰克僧侣。我敢肯定,你见到的海泽比修道院里,那个最大的头目就是埃斯基尔。两年多前这个老家伙来过罗斯堡,他惹恼了我,我就软禁他半年。不过这个人还是可以利用的。”
蓝狐恍然大悟:“哦?你派我去和此人交涉,做一些秘密的交易?”
“是!也不是。我要你把约翰英瓦尔带过去,还有我的亲笔信准确送到。信件具体内容我告诉你也无妨。”留里克轻摇怀中的孩子:“他是雷格拉夫,麦西亚王威格拉夫的亲外孙,是王位的继承人。这孩子已经接受了洗礼,我需要的就是让埃斯基尔作保,认可这孩子的教籍,继而得到一些法兰克贵族的承认。你必须清楚,也许你看到那个老家伙其貌不扬,实则也是个大人物。”
蓝狐瞄了一眼约翰英瓦尔,自信昂起头:“单纯是把这小子送过去不是问题。海泽比是个自由的港口,我无所畏惧,还有老埃里克那个家伙的帮助,我会将事情办好。”
“你必须办好。啊!”留里克莫名地长叹一声:“我们与丹麦的关系也该调整一下了,我听说有个名叫霍里克·克拉尔松的首领。”
“是。”王公提及这个名字,蓝狐瞬间紧张起来:“大人,虽然海泽比是自由的。可是我听当地人说,如果这个被放逐的男人卷土重来,商人们就不再有好日子了。此人近年来一直在放出消息要夺回他的地位,此人定会采取行动,此人背后必有法兰克人的势力,我就怕这会威胁到我们的利益。”
“也许会酿成战争,你在害怕这个?我倒是不怕。不过,我倒是希望和此人交涉一下。”
“啊?您总不会亲自去海泽比吧。”
留里克摇摇头:“我不知道那个霍里克·克拉尔松到底是什么人。如果他得了丹麦王位,也许我可以和他合作。如果他不愿意合作,我就逼他合作。蓝狐兄弟,梅拉伦那边已经不行了,民众成了穷鬼,我们以后不容易再捞到大利益。我们需要丹麦的市场赚大钱,以往的战争状态就必须解除,我们要与可能的新丹麦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