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秋的眼睛终于也被蒸得微微发红,体内的本能让他想粗暴地咬下去,可他最终还是强忍住了天性,只是温柔地舔舐了一下梁言的腺体,尖牙轻轻地刮着它,而对方也被这个动作刺激得浑身一哆嗦,发出几不可闻的、浅浅的气音。
季秋张口,正要咬下去
不,不要。梁言却突然动了动,轻微地移开了脖颈。
季秋被他的拒绝弄得一愣,但还是压下了刚才那一瞬疯了似的占有本能,很听话地止住了,问他:怎么了?
不适感在他体内不停翻涌,梁言甩了甩头,让自己更清醒些:不要先不要标记我。
季秋怔住,但很快就懂了梁言的意思:你是想
梁言咬着下唇,闭了闭眼,但还是觉得不舒服,索性放弃了似的靠在季秋身上,环着他的腰,头枕在他胸前,小幅度地点头:你宿舍,还有取样器吗。
果然是这样。
有。季秋答,但是
但是我是你的Alpha啊。
信息素取样器,在Alpha易感期或者Omega发情期时的取样,往往是最标准、最可靠的,也正是如此,KB财大气粗,花了大价钱发给参与临床试验的Omega,希望得到更完整的数据。
可有的人收集数据是为了更好的实验,有的人却只是为了证明自己的产品万无一失。
不要标记梁言用指尖绵软无力地勾着季秋的衣服,许一树许一树今天都给了我样本。
许一树他是生生捱过去的。
而我比他幸运得多,我有自己的Alpha。
季秋沉默了。
他知道,如果标记了梁言,取样的结果就会有很严重的偏差,甚至几乎可以说是失败的。
就算是收集了之后再标记,那也只有一开始的数据。
他知道,他都知道。
可临到此刻,他却只想自私地标记他。
占有,掠夺。
Alpha最原始的兽性永远是卑劣的,尽管现在大家都掩饰得很好,可只要面对着属于自己的Omega,总会暴露无遗。
梁言坐在他的腿上,软绵绵地勾着他的脖子,叫他的名字。
季秋。
言言?
梁言轻轻地抻了一下身子,用腰部的力量把自己的唇送过去,在季秋鼻尖上蹭了蹭。
你明明知道还有别的方法的。
Omega发情期的本质,不就是天性与兽欲吗。
薄荷的气息还包绕着季秋。
嗯。
先用取样器,梁言依旧坚持,我来找你,就是这个原因。
我做好了所有的准备,你不要有愧疚,也不要有犹豫。
有些事情必须要有人去做。
既然我们选择了同一战线,就要一步一步地把它做好。
我也想,为你哥哥做点什么。梁言回想起季秋对自己表白的那一天,墓碑上那一束新鲜的百合花。
想起墓碑上那个眼神清澈,笑容温柔的青年。
梁言抓着季秋胸前的衣服,指尖都在发颤。
他被发情期的热浪裹挟着,可还是努力地与他说话,在注视着季秋时,眼神看上去甚至带了一份冷静却又疯狂的味道。
你可以吻我,你可以标记我。
也可以,做一些别的什么。
不要徘徊,这难道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季秋闭了闭眼:那你等我一下。
梁言点头,手却没有放开季秋,对方站起来去找取样器,他便也撑着无力的双腿,跟他一起站起来。
季秋动作很快,宿舍里还有不少取样器,他挑了一个,重新走回梁言身旁,收了自己的信息素,对他说:我答应你。
梁言这才满意地笑了一下,酒窝在一侧脸颊上若隐若现。
季秋收集样本很熟练,不过三分钟,他便完成了采集的全过程,然后把属于自己Omega的那个小瓶子贴好标签,郑重其事地收起来。
一会儿过后,还要再采一次。季秋咬着舌头,把中间那个词语吞了下去。
即使知道会发生什么,他却还是很小心。
梁言手撑在床上看他,衣领处因为刚才险些成功的标记,被季秋扯得有点乱,露出半个肩头和锁骨。
季秋垂着手,似乎有些手足无措,但满眼都是自己,目光一刻也不愿移开。
他的Alpha其实不比任何一个Alpha差,智商超群,身形高大,容貌无可挑剔。
他对着别人总浑身是戏、游刃有余,可当面对到自己,却总是小心翼翼,喜欢以身试法地作死,然后再一脸哭相地过来道歉。
有时候几乎冒着傻气,做了很多小动作,却又不敢承认。
梁言看着他笑。
可季秋总在这种时候会怂一怂,生怕自己抑制不住天性,会伤到自己。
在对方的手重新按上自己腰窝的时候,梁言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