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应峥这会儿正跟薄舒在床上翻云覆雨,没空接他电话,熊熊的妒火自体内升腾,烧的五脏六腑都快错位了,傅青屿坐不住了,黑着脸,立马杀去薄舒的私人别墅。
到了别墅楼下,理智慢慢归位,傅青屿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没有立场阻止应峥和薄舒上床,一时间,那双锐利的眼里闪过懊恼、嫉妒、愤怒等各种复杂的情绪,在原地停留片刻,傅青屿拿起手机,给薄舒打去了电话。
这次电话没响几下,就被接通了,里面传来薄舒一贯温和的声音:“喂?”
听出薄舒呼吸有些不稳,伴有可疑的喘气声,傅青屿面色发寒,冷冷地问:“应峥呢?”
“哦,他接到个电话就出去了,说是有导演找他试镜。”
薄舒慢条斯理地用纸巾擦去额头的细汗,从容不迫地撒谎,在他旁边的大床上,应峥正昏睡着,两手分别被镣铐绑在了床头。
一个小时前,他趁应峥不备,给他下了安眠药,然后将他抱到了别墅的地下室里,应峥187的个头,抱起来还是有些吃力的,薄舒出了一身的汗,身上雪白的衬衫被汗水浸湿,黏腻地贴在他的后背,带来一阵不适感。
傅青屿听了半信半疑。
为了确定两人没有上床,傅青屿决定亲自进去探查一二,便道:“我现在就在你楼下,出来开下门,我有话要跟你说。”
薄舒擦汗的动作一顿,看了眼床上安然熟睡的男人,不动声色地道:“我马上就来。”
摸不准傅青屿为什么挑这个时间来,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异常,薄舒只能以不变应万变,走出地下室,先拐去衣帽间换了件干净的衬衫,又洗了把脸,故意没擦干水,好掩盖碎发上的汗水,随后趿拉着拖鞋来到玄关开门。
门外,傅青屿如同一尊门神站得笔直,表情冷肃,锐利的凤眼越过薄舒的肩膀看向他的身后,没有见到想见的人,他心里松一口气的同时,又有些许的失落。
一天不见,他居然开始想应峥了。
察觉到傅青屿的目光,薄舒顿了顿,微微侧过身,大大方方请傅青屿进屋。
傅青屿压根没什么话要对薄舒说,完全是借口,自从他明白了自己对应峥的感情,别说是应峥和薄舒上床了,连他们同居都无法忍受,非要亲自跑一趟确认一遍才放心。
他哪里想得到,薄舒昨天压根没跟应峥坦白,而是压着应峥做了个遍。
进了屋,傅青屿叫住了要去给他泡茶的薄舒,开门见山道:“三天时间到了,你有没有照我说的去做?”
薄舒脚步一转,来到傅青屿对面的沙发坐下,声音轻轻柔柔的:“嗯,我和应峥坦白了,他没有怪我。”
这绝对不是傅青屿想要的答案,他脸上表情一僵,眼里流露着明显的怀疑之色,“他真的没有怪你?”与其说是怀疑,不如说是拒绝相信,这是他唯一的机会,要是依旧不能将他们分开,那他是一点希望都没有了。
“对,应峥和我说,他其实早就知道了。”
说这句话时,薄舒充分发挥他出色的演技,眼里划过失而复得的庆幸、感恩以及珍惜。
早就知道了吗?
傅青屿脸上有一瞬的空白,他算到了无数种结果,唯独没有想到,应峥有可能早就知道了,当初传话的那个小孩跟他保证过,没有把真相告诉应峥,那应峥又是从哪里知道这一切的?
差点相信了薄舒的说辞,但傅青屿毕竟是集团大总裁,很快发现了其中的漏洞——这是薄舒的一面之词。
“薄舒,别让我知道你在骗我。”
傅青屿回过神,凤眼半眯,里面充斥着浓浓的警告。
薄舒淡淡一笑,“我怎么敢。”话锋一转,又问:“青屿哥,应峥没有怪我你是不是很失望啊?你不是一直瞧不上应峥么,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逼迫我把应峥让给你,这可不像是你的作风啊。”
“……”
“青屿哥该不会喜欢上应峥了吧?”
“……”
“不会被我说中了吧。”薄舒收起笑,一向含笑的的眼底染上一丝嘲弄,“你别忘了,我有错,你也不无辜,你才是那个做决定的人,当初你嫌弃应峥不要他,现在看我和应峥感情好,你又巴巴过来抢,这世上可没有这么好的事。”
傅青屿被薄舒堵得哑口无言。
他那时故意选择薄舒,以此报复应峥,这些年一直偷偷关注应峥却从来没有想过要跟他产生交集,应峥主动上门求包养,他还对他不屑一顾,直到应峥转投薄舒的怀抱,并不断拒绝他,他才知道什么是后悔,什么是失去。
这些天,他时常想,要是他小时候遵从自己的内心选择应峥,是不是就没薄舒什么事了,他是不是就可以和应峥在一起了。
现在他已经骗不了自己了,他就是喜欢应峥,这份喜欢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在他体内生根发芽,等到发现时已经长成了参天大树。
如果他知道,自己有一天会那么喜欢应峥,喜欢到可以放弃原则,无论应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