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于她重逢之前,他一直坚信只要走下去,路得尽头一定会有她,可是当他们真正的重逢的时候,她并不需要他站在路的尽头等他。
她挽着蒋淮凡的手臂悠然自得从蒋家大门走进,而他靠在二楼的护栏静静看着他。
他低头在她耳边低语,她露出浅浅的笑意,四年多的时光,让她出落的更加漂亮,像一朵娇艳欲滴的玫瑰。
两个人有说有笑。
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抬起头,注意到了在二楼的他。
她微微一怔,很快恢复如常。
蒋淮凡向她主动介绍:「这是我同父异母的弟弟蒋顷。」
她眼底闪过一抹诧异,但是转瞬即逝,得体对着他微笑。
她早就该想到的,一个姓蒋的人,那么凑巧的出现在她最需要帮助的时候。
他唇角一挑,寓意深长看向蒋淮凡:「你确定她不认识我吗?」
蒋淮凡笑道:「的确,我的弟弟还是一名刚刚出道的歌手,你应该听过吧?」
蒋顷发出一声冷笑,但是又不得不按耐下来:「能让我和她单独聊一聊吗?」
他看向温晚:「你愿意单独跟他聊一聊吗?」
温晚犹豫了片刻,轻轻点了点头。
蒋淮凡抽回手,独自往前走去,幽深的走廊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两个人各怀心思的望着对方。
最后蒋顷率先打破沉默:「这四年你过得快乐吗?」
快乐这个词,在温晚看来是非常微妙的。
正常情况下,应该问,你过得好吗?他问她快不快乐,只说明他知道她过得很好。
他知道她过得很好,但是一次都没有来找过她。
她冷笑出声:「你过得开心吗?」
他如实摇了摇头。
「怎么?是因为问心有愧吗?」
他怎么会有愧的呢。
于是理直气壮回答:「我从来问心无愧。」
然而在温晚听来却是另一码事。
他抛弃她,但是从无愧疚,所以自然不会来找她。
她和蒋淮凡已经冷战很久了,但是蒋淮凡告诉她,今天有一个宴会可以见到蒋顷,只要她不当众给他难堪,他可以带着她去。
于是她妥协了。
在来得路上,她想过无数次与蒋顷重逢的场景,只要他说一句,他回来过,哪怕是骗她的,她也会义无反顾跟着他走。
「蒋顷,那天你回来找过我吗?」
「哪一天?」他明知故问。
「你让我等你那一天。」
他没有回答,反而扬唇反问:「你等过吗?」
「我等过的。」
「然后呢?」蒋顷说:「你说结果。」
「结果是你没有来。」
「我来了有用吗?」蒋顷问。
他全是反问。
在温晚看来,就是没有回来过,又不敢承认。
她难以置信道:「蒋顷,你是在质问我吗?」
她放下成见,想与他求和,然而他的态度,让她看不明白。
「不可以问吗?」蒋顷说。
又是反问。
温晚深吸了一口气,不再跟他说话,往前走去,他拉住温晚的手腕:「你还没有回答我,你过得快乐吗?」
「快乐,我很快乐。」温晚维持着笑容道。
他煞有其事垂下眼眸:「可是我不快乐。」
「跟我有什么关系?」
他想了想,缓缓松开手:「对啊,跟你有什么关系呢?」
是他自作多情想跟她走下去,又是不是她想跟他走下去。
怎么会有关系呢。
「那你回答我,你回来找过我吗?」温晚不甘心的问。
「找过。」
骗人。
「然后呢?」温晚问:「你说结果。」
「你跟着别人走了。」
「然后就不找了吗?」
「你都跟着别人走了,我怎么找?」他在阐述事实,走得还那么远,生怕他找得到似的。
「那你怎么不说是你食言了呢?」
「我没有。」
「那你回来了以后,人呢?」温晚冷笑出声,「是不是要告诉我,你回来那天遭遇车祸,我在医院担架上看见的那个人就是你?」
「是我。」
温晚彻彻底底笑了。
「行,那就算担架上的人是你。」温晚说:「那我现在跟你走,你要带我走吗?」
「好,」蒋顷向她伸出手:「走吧。」
蒋淮凡在不远处静静望着他们。
温晚陡然清醒过来,发出一声轻笑,「算了,有你这句话,我已经很开心了。」
蒋顷笑了起来,「对啊,你怎么会放弃现在的生活,跟我走呢。」
温晚没有解释。
蒋淮凡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