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蝶从未见过这样喜形于色的道长,一时惊住了,她以为就算天塌下来,他也照旧从容不迫。“道长,你……”弄蝶咽了一口唾沫,“你冷静一点!”
闻言,聆言皱起眉头,已经意识到自己一刹那的冲动了。
弄蝶怀疑他的生气极有可能来自他的在意,道长终究也是有七情六欲的人么?
“道长……”弄蝶低下眸,小声解释:“我们苗族人家,女子也可以刺青的。我所在的寨子,男女子成年都会刺青,只是我当时怕痛便不愿去……”可是为了他,她还是愿意的,没想到他会这么不喜欢,那本来想要给出去的惊喜原来是惊吓。
廉耻和风俗无关,他见惯了她的狐媚妖娆,甚至连他都不得不沦陷。
聆言冷着眸子,不为所动。“你孤身一人来这风月场所,赤身露体给男子触摸观看,可知女子‘自重’二字尤为珍贵?”
这话实在是太伤人了,与前面误会她那时说出来的话一般,冲淡了那不确定的窃喜。弄蝶脸色煞白,换作平时她早就会反驳,并且叉着腰骂得对方狗血淋头,眼下却被难过填满心头,竟就这么傻愣愣的看着他过分冷漠的的神容。
“你就这么想解身上的蛊毒……”枉费他没日没夜的翻找各种奇闻异录的怪书,只想让她不必为难,她却这么作践自己。
她想刺青给他看,简简单单的一件事,两人的观念终究迥异之大。γμsんμщμм.?ǒм(yushuwum.)
她忽然很怀念当初那个“浑身是胆”,带着稀奇古怪的念头,千里迢迢从苗疆闯到中土,遇到什么事情绝不认输,对未来展露着希望的少女。原来爱上一个人之后,这些无知无畏都会丢失了,爱情会让人失去自我。
弄蝶渐渐冷静下来,收敛回所有情绪,却难以收住眼角滑下的泪水。“对,我就是想解毒,那又如何?你根本不知道这涨乳的痛有多痛,夏天觉得热,冬天觉得冷,衣物换了又换,洗了又洗。开始我也觉得耻辱,没想到时间长了便习惯了。”
她这么无所谓的态度,让聆言心里非常不舒服。
弄蝶低头望了望身上仅穿着一件肚兜,突然也发冷笑了。“我就算怎样解毒,也与你无关。你是仙人,我是闲人,我们只是一对没有真情实感的夫妻。我认为,今日最好就不要有瓜葛了……”
“你……”
说着,人也拐到了屏风处,正取下衣架上的衣物。却不知整个赤裸的玉背露在情绪尚未平稳的男人眼中,下一刻腰肢被人从身后一根手臂勒住,就这么被扛到旁边的软塌上。
弄蝶错愕的望着那逼近她的聆言,等他俯身压下来的时候,才记起要反抗,压根没往情欲那处胡思乱想,甚至不明白他想要做什么。“道长!你要打我?”
聆言抓住抵制在胸膛前的两只小手,举至她的头顶,一只手便紧紧攥得她动也动不了。穿着的道袍早就被她弄皱,他的身体与她的仅差咫尺便要碰到,若是她再挣扎的话。
弄蝶扭动身子时惊觉自己高耸的胸脯会不断挤压道长坚硬的胸膛,就像是她在故意勾引般,只得不情不愿的停止作动,却听到他说道:“贫道替你解蛊毒。”
听到这句话,立马又强烈挣扎起来。刚才的心灰意冷里,决定要与他分清界限,怎么可以又要替她解毒。她现在是真的不想,就算是道长也不行,她只想找个地儿收拾收拾心情,最好再也见不到他。
“你放开我……”弄蝶望着他冷静自持的神容,也没有丝毫的情动,咬牙道:“道长!放开我呀!”
“我们不是虚情假意的夫妻,从一刻起,便是真的。”
听到这句话她才领悟过来,这么亲密的贴近,原来真的是要行那事。弄蝶哪里懂他心内的百转千回,看着近在眼前清隽的脸容,一时又是难过又是不甘。凭什么总是他来主导她的心思,每次想逃得远远的总是会被他追回来,她不想再经历这样的日子了啊。
她已
眼前的黑暗,身上的压制,还有那萦绕鼻端的浓烈男性气息都消失,她甚至怀疑起刚才那发生的一切都是她的幻觉。
说完,人步出了外间,推开房门走开了。
怎么可能?她那处那样的小,手指探进去尚且疼痛,这样的东西若是真的与她交合,她不得被撕裂了。
聆言低沉的道:“我查过许多古书,谈到你这蛊毒的寥寥可数。我现在才想明白,与其让别的男人碰你,不如由我来帮你。小蝶,你想要的……”
身上的男人不知有没有情欲,还是勉为其难她也不知道。她看不到,眼前是一片黑暗,他没有任何爱抚和激动,这让她浑身僵硬得紧,不论是身体还是心灵都在拒绝。
“不会的。”聆言叹息道,大掌阖上她惊恐的眸子。
见他执意如此,便不再言语。
自然不会是幻觉,道长还背对着她站着呢。
“夫人。”
怪他骑虎难下,那欲物的头部接触到女子的滑腻之处后,便只想释放出来。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