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还都只是偶而负气提起的意见,从没有认具真讨论过。也许他还算是可以接受的先生。担负着程度上的家计,多多少少一直提供生活上的资源,虽然不愿意为了挣钱而没顶,但是可从没忘记一家之主的身份与责任,也总是在为家计和生活同样在劳心劳力。他们一直没有孩子,当然也是她自己的意思,很可能一开始就不认为这个男人很坚实牢靠。当然这句话只是女人的说笑。王正方自己何尝不止于怕责任加诸身上。
王正方觉得彼此间还是有着相互间地关注,但是都疲倦了。分手更不便利,都在耽心更大的寂寞与不实惠。“真的都倦了,婚姻生活真的是磨蚀人性。”他喟叹着,一面幻想着新近与沈露雪结交认识的愉悦,想望与之更进一步的交往,并从其中得出结论:“做爱或偷情的本身没有理由说不好或不对,也许就是人生追求快乐真缔的切实内涵。理性的人类整个一生都是内在不息冲动在与自我和群体或社会习俗设定的规范里挣扎、受制与折磨。”
约定餐叙那天,他与沈露雪打完球照着约定在西餐厅会面,进餐谈话,一开始还是谈着打球,共同热中的题材一讲就热络。慢慢的,不由得提起各自的婚姻与配偶相处的困难。沈露雪谈起来好像是另一度空间的事,像是疏离得事不干己。
“这种事太累人了,已没这种冲动;感觉渐渐消失。”她是这样说的。熟悉的婚姻已远离,王正方以为她是指夫妻的感情。
“不想再试了吗?完全没有意思要孩子的父亲回头?”
“想有甚么用?”沈露雪叹口气,“不存寄望,日子会好过得多。”
说起伤心刻骨的事情,彼此还没到那么熟悉,不好探究。即使要多提也讲不下去,追问又像交浅言深。王正方把话题转换到她想谈论的股票投资事项上。交谈中得知;沈露雪目前只是试探性的放上一点钱投资方在共同基金上,还不敢完全相信股票市场的找钱的稳定可靠性,虽然也买卖过一些,结果都不如意。王正方根据自己的经验鼓励她多放些钱在股票上,他愿意帮忙她提供意见及照顾。
“投资的金额少,结果只能将钱放在一两支或三数支股票上。”他把自己的经验用心地剖析出来“股票一般虽说会轮涨的,但是美国的股票上市公司多如恒河沙数,很难轮到自己精心算计的那几支股票,因此得尽量拖长持有的时间,从纵深上来换取成长的机会。如果耐不住等待,急着换上更有可能成长的公司,多半可能两头落空,一两年下来甚么也没得到,更有可能随着势头赔了一大截。但投资的金额相对大些,就可以选上十数支或数十支,横切面广轮涨的机率就一定会碰到,而且有机会不断地随着市况整理、淗汰、换新。虽然个别股持有金额并无增加,但整个持有股票,相对的机遇在感觉上可不是成倍数的增加。每一次涨或跌都会多少有些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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