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三、金鱼

    哥哥看着成排的视频和数字惊人的播放量，亲亲弟弟脸颊夸奖。

    “我可爱的弟弟真棒。”

    弟弟扬起下巴，非常骄傲地接受哥哥的表扬，随即就又要哥哥亲亲。

    哥哥当然满足，边亲边低笑。

    “是非常棒的乖孩子呢……”

    哥哥这么说是有缘由的，虽然这已经几乎是日常夸奖弟弟的话了。

    弟弟本身是那么强大的存在，足以让哥哥无比垂涎他的能力，不贪心不想着利用简直就不是哥哥了。

    哥哥先想方设法把弟弟哄高兴了，然后朝弟弟伸出了魔爪。

    弟弟被哥哥揉摸得晕头转向，百依百顺。

    哥哥趁机给弟弟讲了渔夫与金鱼的故事。

    渔夫救了一条金鱼，金鱼许诺实现渔夫的愿望。

    渔夫的老婆先是想要换个新木盆，要换座新的木头房子，然后想做世袭的贵妇人，又想做女皇。

    金鱼都实现了她的愿望。

    直到最后，她说，她要做海上的女霸王，要金鱼侍奉她。

    金鱼什么都没说，只是游走了。于是一切就又变回了原样。

    人有着无止尽的欲望和贪婪。

    “如果金鱼是你的话，我想要最后的愿望也可以达成的吧。”

    哥哥把弟弟弄得欲仙欲死，煎熬于炽热情欲之中，在他耳边引诱着有毒的许诺。

    弟弟丢盔卸甲，毫无抵抗之力，为了这一时的快活，什么话都答应。

    “哈……都听哥哥的……哥哥要什么我都给……”弟弟欲求不满，只顾着哀求哥哥。

    哥哥得到了承诺，安安心心地喂饱了弟弟。

    等弟弟吃饱喝足休息好，一清醒过来就跟弟弟索取。他知道，弟弟说出的话就要算数的。

    弟弟看起来有些后悔，但没办法，只好在哥哥怀里哼唧唧地撒娇，企图让哥哥心软，不要做太为难的事。

    “哥哥想要啥呀。”

    “那要看你能做到什么了。我想成为诸世界之王也可以吗？”

    弟弟不高兴地撅嘴。

    “那哥哥要一直喂饱我，不许抛弃我，不许冷落我。”

    “真是奇怪的重点呢。”哥哥惯例地亲亲弟弟以示安抚。“那我要你的权力也可以吗？”

    “如果可以的话我也愿意。”弟弟痴痴傻傻地回答。“不过我就是我，你不能成为我的。”

    “我知道。”哥哥握住弟弟的手，交错着捏住。“乖宝宝。我会一直爱你的。”

    弟弟朝他露出灿烂的笑容。

    哥哥却叹口气，把弟弟揽在怀里揉。

    “这么傻，这么好骗，会让哥哥担心的呀。”

    “但哥哥是哥哥呀。”弟弟天真无邪地说。

    廉价的，过于廉价的爱，一味的讨好，其实都是很简单的事。当它另一端的天平能换来无限许愿的可能时，如此微不足道。

    哥哥不是圣人，自然很难抵御这种诱惑。况且他做惯了掌权者，总习惯性想要掠为己有才安心。弟弟是他的宝贝，却是如此不安定的因素，好像随时都能不需要他。又像一座宝藏，他会理直气壮觉得是自己的东西，非要搬空到自己家不可。

    弟弟是自己的东西，从弟弟身上索取什么，都理所应当。

    但哥哥又不愿意这样。

    他不愿把弟弟当神明侍奉，不是想要讨好的对象，获取好处的珍宝箱。

    只想很单纯地喜欢弟弟，爱着他，并且要对方也回馈一样的爱。

    他先拥有了弟弟，后面才知道弟弟的真实面目。这件事对他而言，只应该是接受所爱的人的一切，并为之改变迎合。

    他努力这样告诉自己，想要尽力除去爱中庸俗的杂质。畏惧心，敬仰心，卑微心，贪欲心，怨愤心，嫉妒心。作为普通人的他实在过于清楚，爱是很容易被损耗消磨掉的，又纯净又脆弱。他不能相信爱是一劳永逸的事，而需要时时刻刻的表达和维护。

    “哥哥想要什么呀？”弟弟问，笑得非常甜蜜，眼睛清澈得像水里的星星。“什么都可以哦。”

    哥哥亲亲弟弟额头。

    “哥哥想保护你呀。”

    弟弟仰起头，不是很理解哥哥的话，但仍然表

    软软的，示弱的，带泣音，猫儿叫似的声调。

    无所不能的弟弟点点头。

    “那……我有一个问题，如果我回去了的话，在这里的你怎么办呀？会出现两个你吗？”

    弟弟因为哥哥一句普通又轻描淡写的赞扬就开心起来。

    现在的他当然知道，弟弟一开始就知道是他。只是他自欺欺人，以为弟弟不知道，才能安心去欺负弟弟。

    哥哥捏着弟弟的脸，手指在那娇嫩如玫瑰的嘴唇边缓缓滑动。

    弟弟的脸色霎时雪白。

    “我是认真的，想要这么对你。”哥哥说。

    轻微的咔哒一声，锁开了。

    极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