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的齿轮匆匆往前转着,不顾其中的人愿意与否。
任彭在年后,又一次找了任以。
任宏宇突发心脏病,住进了医院。
家产,利益,金钱。
所有事情都被推到了眼前,纵使之前再逃避,现在也不得不去直面这些。
任彭显然是顾忌着何度的,也不觉得任以会真的如他口中所说的那样不参与进来,利益面前,谁又能守得住自己。
“何度没来,他不知道,有屁赶紧放。”任以站在宽大的办公桌前,单手插兜看着坐在转椅上的任彭,就差把不耐烦写在脸上了。
“你跟何度感情还挺好。”任彭看了眼任以露在外面握着手机的左手,看着那一圈黑色的纹身,轻挑了下眉。
任以:“所以呢?”
“他为了你拒了XX大学的offer你知道吗。”任彭站起身,从抽屉里抽出了一个文件夹,推到了任以那边,“看看?”
任以闻言挑了挑眉,没什么反应,随手翻了两页,脸色一点点沉了下去,“你想要什么。”
尽管对这一块不是很懂,但生在这样的家庭,不可能对这种东西一无所知,而发展到这么大规模的企业,没有一家会是真的清清白白。
任以不清楚任彭是从哪里搞到的这些东西,但是这些东西如果捅出去,让何氏企业倒闭倒是不至于,但难免也能让人头疼一阵。
“父亲现在还在昏迷状态,不一定能醒的过来。”任彭单手撑在办公桌上,看着前面的任以,“我想要你签个合同,到时候分到你手里的股份,全部转给我。”
“就这?”任以并不觉得会有这么简单,合上了那个文件夹,和任彭视线对上,眼睛里没有一点胆怯,“要是我不答应呢?”
“你没有办法不答应。”任彭忽的笑了笑,凑近任以低声说,“何度可是为了你连心仪大学都扔到一边不要了,而且你不是也不在乎这么点钱?”
“可是我就算扔了也不想喂狗。”任以嫌恶地往后退了点。
“是吗。”任彭听出任以话里的意思,这次倒是压着脾气没恼,从桌上拿起手机点开了一个视频,“那你是想让何度的性癖被公之于众?”
视频里是一跪一站的两个人,站着的那个正用鞭柄挑起跪着的那个人的下巴,跪着的人看不到脸,但站着的那个赫然是何度。
“堂堂何家二公子,竟然喜欢养狗?”任彭声音压得低,语气里不难听出不屑,“还是说,你也是他养的?”
这都被你发现了。
“……关你屁事,我要这两个东西的源文件,说要求。”任以直接推开了任彭越凑越近的头。
“这就不只是股份了,我要所有的遗产,你手上现有的那些资产不算。”任彭说。
“你不怕我转头就找何度吗。”任以挑了挑眉,看了眼还在放着视频的手机,没动手抢,不用想也知道任彭手机里的那个肯定是备份。
“这是下一个要求,我要你和何度分的干干净净。”任彭关上了手机,直直看着任以。
“你真以为我和他感情好到这种程度?”任以静了片刻,嗤笑了声,“我手上那点资产,还不够我养老的,我拿这些东西就为了换他一个名声?”
“那玩意儿有用吗?而且跪着的人又不是他。”任以淡声说。
任彭似是没料到任以会这么说,略有些讶异,面上依旧不动声色:“那怎么说这两个东西你是不需要了。”
“我会分到
“医院那边说任宏宇快不行了,可以准备干正事了。”任以关了游戏,直起身活动了下脖颈,收起了那点散漫,“任彭还真的当我是谁都能惹的。”
“床上说的话你也真的敢信。”任以挑眉,直起了身,“长点心吧。”
“可以。”任彭从桌上的文件堆里抽出一份文件,递了过去,“签吧。”
任以临场毁约,直接和任彭正面刚上。
“你倒是情深义重。”任彭看着任以拿起钢笔利落地签上了自己的大名,轻嘲道,“跟了人半年就愿意给人卖命了,我们任家养了你十年,养出只白眼狼。”
“……你公私分得还挺清。”俞易无语。
“最后送你句话。”任以嘴角勾着几分笑,眼里却尽是冷意,“别再想着动我的人,代价你付不起。”
何度把洗好的碗放进消毒柜,听到这么句没头没尾的话,微愣了下,没听清似的又问了遍:“你说什么?”
一场闹剧持续了近两个月。
“我给他卖命?你觉得我像是会对一个人死心塌地的人?”任以笑了声,“他比你更麻烦,粘上了不早点扯了,以后就扯不下来了。”
“差不多吧。”任以一脸漫不经心,“我不想把他牵扯进来,这是我自己的事。”
“真分了?”俞易在那头不敢置信地问。
表情很平静,眼底暗潮汹涌。
任彭递过去了个U盘,当着任以的面把手机里的视频删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