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很黑,伸手不见五指,四壁上没有一面门一盏窗,只有一道通往上面的台阶。
这里阴暗潮湿,空气里也弥漫着一股难以形容的巨大骚味与不知为何的霉味。
普通人在这里呆的每一秒都会是折磨,正常人距离此处半步都会立刻停下脚步捂住鼻子转身离开。
可就是这么一间不可能有人驻足的地下室,却关押着一个人。
此人靠着墙壁坐在地上,双手被镶嵌在墙的锁链分开桎梏住,锁链够长,他能够摸到地面,却无法使他躺下。
他闭目,眉眼疲惫,身上瘦弱见骨,脸上两颊微微凹入。
他沉沉呼吸,起伏的胸膛昭示着他还活着的事实,他的内心满是孤寂与绝望。
他在这里不分日夜没有时间概念,根本不知道他被关了几日。
即使已经习惯了这恶劣的环境,但在这里的每一分每一秒却还是让他倍感绝望。
一开始时他还会呼喊求救,可始终没什么人来拯救他脱离苦海,他心里发冷,满心苦水。
旁边的阶梯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被桎梏的人听见之后缓缓睁开了眼,漂亮璀璨的紫眸在黑暗中并未好好呈现它的美丽。
“小子,吃饭了。”来人的声音沙哑沉重,像指甲玻璃划着玻璃一样,让人很不舒服。
来人朝被桎梏的人扔过去一个馒头,随后又把水壶也扔了过去。
坐在地上的小孩并未看清黑暗里滚过来的馒头,但却因为馒头刚好滚到他腿边而感知到了方位。
小孩捡起灰扑扑沾满酸臭的馒头沉默啃了起来,随后他又摸索到水壶,打开瓶口咕咚咕咚喝了起来。
修士在黑暗环境里也能视物,那人看见小孩都吃完后阴恻恻一笑,“既然你吃完了,也该我了——”
……
从上官周与他们说了那魔修以后,又过了五日,这几日倒是一直没有人出事,而且始终一点线索也没有,偶然有线索,也见不到那魔修。
关于这件事,其实这里的村民求助了好几个门派,可惜都表示懒得帮忙,最后就天玄门派人来查了。
距离这里最近的百植派都是丹修,整日只知道浇灌灵植和炼丹,战斗力低下,自然也就不会派人过来查。
其他的门派不是距离太远懒得跋山涉水就是太忙没时间。
这天晚上,方取行说道:“我们奔波数日,该问的都问了,能查的也都查了,但还是没有找到那魔修。而且那魔修已经五日没再杀人,现在还是毫无线索,我们且休息一下吧。”
他们这几日一直四处问四处查,四人都已经身心俱疲。可都没说,毕竟人命关天,现在方取行说要先休息一下,可以说并不意外。
第二日一早上官周出门就伸了一个懒腰,用完早膳后就想出门转一圈,他问掌柜:“此镇今天可有什么大事?”
掌柜看了他一眼,知道他是来帮他们除妖除魔的修士之一,他说道:“附近有一个每三月举办一次的拍卖会。”
“那里都会拍卖些什么?”
掌门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然后道:“我又没去过,我怎么知道。”
“……”
“不过听说——”掌柜故意拖长音。
上官周道:“有话快说。”
“人妖魔,灵植灵器,还有丹药,无所不有。”
上官周蹙眉,“连人都拍卖?”
“嗯,而且我听说,拍卖的那些人,一般都是天之骄子或者修真界榜上美人,拍来当炉鼎禁鼜脔。”
上官周喟叹道:“你知道的还挺多。”
“毕竟我们这里是闹事,还位于几大门派中间,来来往往的修士很多,关于修真界一些事有些修士恐怕都没我了解的多。”
掌柜说了很多,最后又惆怅道:“要不是发生了多起命案,我这里也不至于这么清冷!以前可是很热闹啊!”
上官周觉得反正无聊,去看看也好。
但他看了看乾坤袋里的全部身家,很少……
他敲了敲方取行的房门,方取行出来,“大师兄,借我些灵石!”
方取行问道:“你借我灵石干什么?”
“我想去参加附近的拍卖会,看看能不能拍到什么好东西。”
方取行笑了,掏出乾坤袋递给了他,还提醒了句,别花太多。
上官周拿着乾坤袋欢天喜地,虽说乾坤袋能放万物,但放太多东西也会有些重量的。
上官周拿着这个沉甸甸的乾坤袋,对比自己那个就真的和一面布一样重的乾坤袋,感叹不愧是天玄门首席大师兄!
若说以前,他肯定会带上凌子霄,可现在毕竟都身心疲惫,还是各忙各的互不打搅的好,所以他并不打算找对方一起去。
“掌柜,拍卖场在哪里?”
掌柜和他说了大概方向。
上官周左腰上挂着长
只见青蛙的舌头卷起灵石吞进了肚子里,随后又吐出一个遮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