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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自己最近是有点太过于得意忘形了,之前老姐给我在公司安排的工作我早忘到脑后了,算来也有一个多月没去过公司了。
所以老爸给我下了道死命令:如果我再不去公司上班,就把我所有的车都拿到公司停车场给出差的工程师当接送车使用。
妈的,我的宝贝车哪能受此折辱,我只好屁颠屁颠地跟着老姐8点半准时上岗。
我不愿意去公司的原因还有一个,老姐把我安排在工程师的岗位上,从毕业算起来我都在这个位置待了三年,三年如一日地看图纸、对接供应商,有时候出差都要我陪着一起去。
我姐呢,辉腾集团研究院唯一的女副院长,我心里多少还是有点小落差。
不过我对老姐还是佩服得不行,她读完S大的博士就立马来接手老爸的公司,硕士时还双修了电子工程的硕士。刚来公司就往车间扎,三电跑的实验一个没落下过,有时候和供应商开会到晚上11点回家还得改第二天开会用的ppt。
但总有人拿着性别说事,技术不入流的小工程师,不把心思放在工作上,只会找老姐麻烦。老姐从不在意这些,她的理性与果决令我钦佩,她告诉我最多的一句话就是:一切都拿技术说话。
可我也时常担心她的私人生活,比如她已经35了,身边连个能说话的人都没有,每天除了开会评审和出差几乎没什么私人时间,空闲之余还得给我闯的祸善后。
如果你问在这个世上最爱我的人是谁,那我一定会说是陈湛,我的老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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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路上昏昏欲睡,直到老姐在我脑门上弹了个脑瓜崩,我才意识到已经到公司了。老姐让我收敛点少爷脾气,一个多月前我和供应商把车灯的合同谈砸了,陪着他们改方案熬了一个周,结果签保密协议的前一天得到采购通知,车灯供应商要求提价。
而娱乐主机和仪表的预算本来有些超,内部灯具加上外部车灯全面提价,我气不过,和供应商在会议室大吵了一架,让他们滚出辉腾。
我爸知道以后回家把我痛骂了一顿,说我不懂事,我委屈的不行,虽然知道这件我有错,但我也是在维护辉腾的利益,怎么能把我贬的一文不值。
老姐让我在家休息几天,她去想解决办法,我自己沉迷酒吧一周,并不知道老姐为了找新的供应商也足足跑了一周。
我没想到的是在晨会上看到了程雨知。
这个昨晚还在我身下呻吟的人,今天一早穿得人模狗样,戴着银丝边眼镜,嘴巴一张一合地说着车灯的计划方案。
原来程雨知是车灯供应商派来的驻点工程师。
程雨知嘴里念叨的定点时间、方案变更,我一点都没听进去,我只是就那么看着他,就觉得满足。而他的目光偶尔扫过我,会变得不自然,卡壳,舌头舔舔嘴唇,马上转向另一个方向。
我看着他傻乐,老姐用笔敲了敲我的脑袋,我像是被老师发现开小差的学生一样,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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