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卯时三刻。
昨夜睡的较早的桑琼,一大早便起了榻,去往洞府小厨房内准备起午膳要用的东西。
生辰宴虽是午时开始,可她和几位师兄妹约定的时间是在巳时初见面,因为收礼什么的也得耗费些功夫。
她作为东客主,也需要沏茶招待招待客人,一番功夫下来,估摸着也差不多可以用午膳了,所以她才起的这么早。
正坐在矮凳上,动手清洗着青菜,便听见一阵敲门声从洞府外响起。
“师妹,你醒了吗?”
敲门声落下,便是这么一句提问.
桑琼凭借问话的声音一下子就猜出来人是谁。
起身用帕子将沾水的手擦净后,她提高了些声音,小脑袋对着外面回了句:
“醒了,这就来。”
话毕,便整了整有些发皱的淡黄色纱裙,抬步朝木门处去往。
“吱呀”
木门打开,果不其然,来人正是比她师父还疼爱她的师兄——项远。
矗在木门前的少年面容俊雅,身着一身竹色青衫,一手提着一个裹着丝绸布料的盒子,一手握着一把画着远山白云的折扇,看向她的眸子内盛着足以将人溺死的温柔。
可谓是,君子如玉,身姿若竹,是为一介俏公子。
“师兄,你怎得来的如此早,这天色才刚刚破晓呢,也不多睡会儿。”
桑琼弯着眉眼将这青衫少年手中提着的锦盒接过过,右臂十分自然地挽上他的,带着他往屋内进。
“师兄这不是怕你一个人忙不过来,早些过来,能帮你分担一下。
怎得,莫不是不乐意师兄来?”
言语间项远左臂动作了下,将被挽着的姿势调整为他握着桑琼柔荑的模样,同她十指相扣起来。
对于此,没什么男女大防观念的桑琼倒是没什么感觉,任由着身侧的少年对她为所欲为。
感觉他握好后,这才摇动着小脑袋回他:
“那定然不是,我这不是怕师兄你没休息好嘛。
不过师兄,你送的这东西是什么呀?怎得还包裹的这么严实?”
听她终于肯问起这个由他昨晚连夜更换的贺礼,项远眸色深了深过后,顿下步子靠近她耳侧,用气音说道:
“这个礼物是师兄花了半宿的时间,动用修为利用了好几捆天蚕丝制成的,师妹若是急着看,这会儿便先去你榻室内。
正巧,我也想看看这礼物适不适合师妹。”
桑琼闻此,想了下现今时间还早,她顶多需要将要用到的菜与肉清洗准备好,整个准备下来应当也花费不了多久,这会儿去榻室内看看这礼物,也并无什么大碍。
思定罢,她点了点头,脚下打算去往小厨房的步子一转,带着身侧的少年入了她榻室。
但,较为令她不解的是,入了榻室过后,松开她右手的少年却动手去关她大开着用来透气的窗子。
窗子关好,又折回到她这处,将木门也给合上,顺带还上了栓。
“”
只是看个生辰礼物而已,为何要如此谨慎?
她的疑惑直到在项远的指引下将手里拎着的锦盒打开,方才得到解答。
锦盒内盛放着的是一件看起来薄如蝉翼的纱衣,为了确认并非是她看错了,桑琼还动手拿起那纱衣,仔细看了一下。
发现的确是用来穿的衣裳后,面上带着些婴儿肥的少女不解看向一脸莫测之色的项远:
“师兄,你确定这衣裳是可以穿出去的吗?我怎得觉得这看上去穿了跟没穿不会有太大区别”
“自然不是让你穿出去,而是让你在睡觉的时候穿。
好了,快试试看,这尺寸合不合适。”
话落,项远怕这寒凉秋日她穿的这么少会冻着,还挥手贴心地替她加了一层恒温罩。
见自家师兄一副期待不已的模样,桑琼没法,只能到了榻边寻了个位置坐下,动手去解身着的衣裳。
而项远,则是收起手里打开的折扇,用合拢的扇身抵着下巴,看向她的眸光专注不已,生怕遗漏了哪个细节。
脱着脱着,香肩半露的少女像是想起来什么一般,兀地停下动作,看向他道:
“对了师兄,我昨日不是晋升修为成功了吗?
但不知晓怎得,雷劫过后,我昨日竟然在毫无睡意的情况下直接昏睡过去,也不知晓这是不是经历雷劫的后遗症。”
言毕,她又继续动手解起里衣,露出她内里身着的素金色肚兜与白色亵裤。
“直接昏睡过去?”
项远正沉吟着这是个什么病,便突然感觉坐在他身前的人儿兀地朝他这处倒下。
见状,他忙大手一揽将她抱进怀内。
娇人入怀,他刚打算动手看看她是怎得了,便听见一阵较小的呼声从她那处传来,听着,像是睡着了?
想了下方才她所说,青衫少年抿了抿唇瓣后,试探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