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陛下每次来,身边都跟着那个元曜,陛下只要有一丝想留宿的想法,元曜就能拿出各种冠冕堂皇的理由带着陛下离开。
今日难得元曜不在,没有那阉人来打搅,雪峤想着陛下应该不会拒绝他。
可他没想到,皇帝沉思片刻,竟委婉的回了句:“今日前朝还有事,过段时日吧。”
雪峤一张惹人疼的小脸立刻耸拉下来。
皇帝轻咳一声,“峤儿再换个心愿,不管是什么,这回朕保证满足你。”
雪峤昂起脸,脑海里想到元曜那家伙,对皇帝道:“既如此,那陛下就让元曜来我殿里伺候吧,当我的起居太监,伺候到我消气他才能离开。”
这要求提的实在没分寸,元曜是东厂厂公,饶是朝中颇有威望的开国元老对元曜也得敬着三分,雪峤一个没背景的小妃嫔,提出这种要求来,多少有些恃宠而骄了。
可先前皇帝话说的太满,现在骑虎难下,不答应也不行。
“都随你。”皇帝摇着头叹了口气,“你这性子,幸亏不是嫁到平常人家,不然准是要给人惹出一箩筐的麻烦。”
雪峤不服气的撇撇嘴,根本不搭理皇帝。
皇帝虽颇为无奈,但也挺爱雪峤这股劲儿的。
这宫里的妃嫔人人都带着一张面具,遮住所有丑恶的一面,表面贤良淑德,背地里却一个比一个精彩。
自他登基以来,盛宠过的妃子全部死于非命,后宫乌烟瘴气,比起前朝也不遑多让。
五年前,他下令彻查后宫,翻出不少腌臜事,宫里的妃嫔打发了一半,自打那之后,后宫安生不少,但也变得死气沉沉。
自雪峤进宫后,这宫里才算有了几分鲜活的气息。
朝中事务繁忙,皇帝在殿里坐了一会儿就起身离开。
皇帝走后,雪峤百无聊赖的在贵妃榻上躺着。
宫中实在无趣,他想出宫走走,可陛下不让他出宫,非说宫外危险,他不懂,那些刺客要杀也是杀皇帝,杀他一个小妃嫔干什么。
雪峤躺了会,觉得困倦,不知不觉合眼睡过去。他午前刚睡过回笼觉,按理说不会再困,可这一觉他睡得出奇的沉,还莫名做了个极其羞人的梦。
睡梦中,有一双大手捏住了他的腰,唇上传来湿滑柔软的触感。
他睁开眼,眼前似乎被一张丝帕遮住,他看不清那人的脸,却能感受到对方的手在自己身上游离揉捏,以及那粗硬的肉茎紧贴着自己臀部时干燥的热度。
醒来时,天色已经全暗,亵裤中湿哒哒的,雪峤夹紧腿,他竟因为一个春梦泄了身子。
“峤君儿,您醒了。”男人隐没在黑暗中,声音阴冷低沉。
雪峤不知自己房中竟有他人存在,吓了一跳,手臂下意识拿过一旁的衣袍盖住身体。
男人从黑暗中走出来,烛火摇曳,雪峤看清了男人的脸。
剑眉星目,棱角分明。
“元曜,你怎么在这儿?”雪峤蹙起眉。
这宫里的太监净了身,身材往往都格外高大,元曜也是一样,可元曜一身腱子肉,身材比起武将也有过之而无不及,是宫里其他太监绝对比不上的。
上次在陛下寝殿里,元曜一只手就将他从龙床上拎了起来,像拎一个小鸡仔那样容易。
雪峤往后挪了挪身子,警惕的看着元曜,“你说话啊。”
“不是峤君儿您要奴才来这里伺候的吗?”元曜低着头,脊背挺得很直,他嘴里自称奴才,可那语气分明一点没将自己当成奴才。
雪峤哼了声,对元曜没什么好脸色,“下去,这里用不到你,让陈小过来。”
陈小就是上午被他罚跪的小太监。
元曜躬身退下,雪峤对他挑不出错处,但一点都不满意。
片刻后,陈小进来。
雪峤没从床上起来,只靠在榻上坐着,非常认真的问:“我睡着时,可有什么侍卫来过我房里?”
陈小摇摇头,不明白峤君儿为什么问这种问题。陛下将峤君儿看得这么紧,殿里连个漂亮的宫女都没留,只让他们这一群没根的太监伺候,又怎么会让那些年轻力壮的侍卫进殿里来呢。
“只有元公公进来过。”陈小毕恭毕敬的答。
元曜是个太监,没那玩意,看来确实是梦。
雪峤心里松了一口气,吩咐道:“帮我拿身衣服过来,我要沐浴。”
陈小出去了,再进来时,却是元曜拿着衣服与浴单进来。
元曜:“奴才伺候您沐浴。”
“陈小呢?”
“浴房备水。”
雪峤嗤了一声,“你倒是挺会找轻省的活计。”
元曜低着头没回应。
雪峤又怼了他几句,元曜只当听不见,一副逆来顺受的样子。雪峤感觉自己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忙碌半天只气到了自己。
他不再理会元曜,飞快换下自己的衣服,围上元曜拿来的浴单,推开旁侧的小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