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你还好吗,臣妾这些天真的好担心你啊。”
温迪看着眼前瘦了一大圈的黄衍成,心里暗自感慨,果然是人靠衣装佛靠金装。瞧,这才一个多月,就变成这幅模样了,胡子拉碴,头发也冒着油光,就一落魄失意的老男人,哪还有第一次见他的英姿。
“沈月璃,是不是你沈家做的,说,你们沈家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谋害天子。”
黄衍成疯魔了般,双眼通红怒视着温迪,朝她嘶吼着,他这些天被拘禁在这个房子里,虽没着凉受饿,穿的却是粗布麻衣,吃的是清汤寡水。他恨极了眼前这个女人,要不是她,自己也不会独自到林子深处去,也就不会落到如今地步,这一定是沈丞相和这个毒妇的计谋,好谋朝篡位,要是早知道会有今天,他一定会不顾一切先弄死这些乱臣贼子。
温迪看着疯癫的黄衍成,不动声色地退后了一步,其实黄衍成被链子锁住了,只要不主动靠近他,是接触不到的。
“陛下,没有,臣妾没有。”
呵,没有,怎么可能,如果不是沈家做的,这毒妇怎么知道他在这的,说什么担心自己,以为他会信嘛。黄衍成阴鸷地看着温迪,待他回皇宫那天,就是这毒妇和沈老狗一家死无葬身之日。
“沈月璃,你这个贱人,快放朕出去!”
要不是强忍着,温迪一定会上去啪啪给黄衍成几个大嘴巴子,骂谁贱人呢。
“陛下,真的不是,臣妾没有做对不起您的事。”
温迪恳切地注视着黄衍成,希望他冷静一点,安静听她解释,突然,她的语气转为哀切:
“至于沈家,已经没了,怎么、怎么可能对您不利呢,臣妾这么爱您,更是不可能伤害您。陛下,在您心里,臣妾就是这么坏的人嘛,臣妾对您的心意,您感受不到嘛。”
在温迪的话语中,黄衍成渐渐冷静了下来,他神色恍惚地看着温迪,好似不敢相信自己刚刚听到的。
“怎么会,沈家没了,怎么没的,那你怎么过来的。”
黄衍成喃喃自语,在问温迪也像在问自己。
“是的,沈家没了,陛下狩猎场失踪的那天,我们被安王的人困住了,他们当时拿着您的贴身匕首说您已经出事了,臣妾都吓晕了过去,等第二天醒过来时,在侍女的带领下来到议事厅,就见安王和众大臣对峙的场景。因为安王想要当皇帝,大臣们大多都不肯,安王,安王就把我爹给、给杀了,他、他拿刀子一刀割下了我爹的头,我看见我爹的头从他脖子上滚了下来,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滚到了我的脚边才停下来。陛下,我好怕,真的好怕,我爹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就像在看着我,他的嘴巴也是张着的,像在在跟我说话一样。我知道了,爹、爹他一定是想让我帮他报仇,可是我太没用了,我就一介女流之辈,根本做不了什么,和安王作对无异于蚍蜉撼树。你不在的这些日子,黄鸿华和安王里勾外连已经成功谋朝篡位了,现在的圣武帝是曾经的安王,黄鸿华已成为太子了,死了好多人,安王登基后,不止杀了我沈家满门,还有很多的大臣,后来安王说立大皇子为太子,一些持中立态度的大臣也就半推半就的同意了他当皇帝,而之前那些推举他当皇帝的狗官更是升官进爵。陛下,我也是昨天才知道,大皇子黄鸿华其实是安王的种,因为我昨天听见黄鸿华喊安王父皇,我就骂他认贼作父,谁知道他说他本来就是安王的儿子,我说呢,我说怎么就除了他,星儿和其他的皇子都~”
说到这里,温迪似伤心过度般,哽咽地说不下去了。
“他们,他们怎么了。”
黄衍成心里知道,他的儿子们怕是都没有好下场,毕竟没有哪个帝王能容许有威胁自己皇位的存在。只是,他怎么也想不到黄鸿华居然是安王的种,怎么可能呢,贵妃她和自己少年夫妻,感情算是很好,怎么会和安王搞到一起,而且贵妇的母族并不强大,安王当时贵为太子,怎么会看上贵妃的。还有,安王身边安插了自己的人,他居然不声不响的来到了皇城,他怎么做到的,难道那些人都被收买了嘛。
温迪没有回答黄衍成的问话,她神色悲切又气愤道:
“臣妾之所以没有死,一是因为臣妾是个女子,二是因为他们想要我在您这得到兵符,陛下放心,臣妾绝对不会把您的兵符交给安王。”
听到温迪表衷心的话,黄衍成心里嗤笑,她也不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机会,反正他是不可能告诉她兵符藏在哪里的。至于她所说虚实,他现在还不能妄下结论,想必她也不会骗自己就是了,这个女人,他自认为是了解的,人不聪明,这些年在宫里没少闹事,好在在他面前是乖巧听话。
“好了,别哭了,安王让你过来可有说些别的。”
“没有,安王让臣妾在您这得知兵符的下落,他说,说要是没交出兵符,臣妾和陛下都得死。”
“哼!”
黄衍成闻言冷哼一声,想得到兵符,想安稳坐好皇位,想都别想,他可还记得远在边疆的柳承兵呢,那也是个狼子野心的,不知道这次的事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