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飘在云端,酥酥麻麻下不来,阿秀啄吻那双薄唇,双手自敞开的衣襟口摸进去,拥紧,直到胸膛相贴。
鼻间的草香清幽又干净,她贪恋地嗅着,舍不得将人放开。
“山戎……”
“嗯。”
“只能是你呀。”
“嗯。”
“喜欢你。”
“……嗯。”
早市的行人渐渐散去,一天的忙碌又开始了。西街顶里头那家医馆似乎一直没有动静,串门的邻居来敲过两次门,都没得回应。
院墙的四个角各趴着一只通体碧绿的隔音蛊,俨然与草堆混到了一起。它们老老实实待了一整个白天,直到残月升空,才从草里窜出来,排成一溜钻回主人的竹罐。
阿秀歪在床上,将竹罐扔到脚边,有气无力地感叹:“好累,我这余生应该都不会再有世俗的欲望了。”
“不是说开窍了嚒,一次就够?”山戎躺在旁边斜眼看她,声音慵懒。
不说这个还好,一说阿秀就来气。她撑起半边身子,朝他拍了拍高高鼓起的肚皮:“看看,我都快成灌汤包咯!你这一次是按天数算的?”
闻言,衣衫半敞的男人挑了挑眉,看上去不置可否。
阿秀冷眼盯他半晌,随即凑过去真诚地打商量:“我说,凡事都要有节制。你看我尚在发育,你也是油尽灯枯的状态,咱们以后随便意思一下得了,能不能别再玩命瞎搞?”
油尽灯枯?
山戎眉头抽动,觉得这词扎心,张口就要训斥人,谁曾想一向平静稳定的识海却突然出现了问题。
那里如同被人狠狠揉捻在掌心,以极其扭曲之势迅速拧绞在一起。
“呃啊...”他克制不住地抱头痛哼,脑门上青筋都爆了出来。
这一突如其来的变动把阿秀吓了一大跳。她神色慌张地将人扶住,还以为自己的说法应验了。
“要不要喝点精血补补?”她赶忙将头发撩开,露出布满红痕的纤细脖颈,倾身送到男人嘴边。
灰白的瞳眸紧盯那隐见血管的嫩肉,杀意在血液内奔腾翻涌。
要紧关头,他一把推开身旁人,如一阵骤风破窗离去。
“山戎,回来!”
阿秀心下大急,抓起长衫套在身上,就v啵啵酸奶兔兔v从破开的窗户追了出去,结果到外面却连影子都没见到。
乌云遮月,寒风簌簌,天边突然下起细雨。
她赤脚立于空无一人的长街,任由单薄的衣衫被雨水打出斑驳,额发也狼狈得凝聚成缕。修士的灵气可作护罩,隔绝所有雨雪,她却舍不得耗在这无关痛痒的地方,将所有灵力都用在了一处——神识外放再外放,扩至百里。
她不顾嘴角溢出的鲜血,凝神搜寻那道踪迹。
在这般不要命的神识外放下,灵气飞速消耗,很快陷入亏空。神魂动荡的抽痛传进灵台,阿秀原想再撑一会,觉得下一刻就能找着人,却还是抵不过剧痛的折磨,没过多久便身子软倒,彻底晕死了过去。
十六
“嗯,这是个木系单灵根啊……虽然优质,但也不算绝佳。小妹,我们再等等看吧,怎么也得挑个先天变异资质啊。要知道,移植灵根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往后你这辈子都得跟着体弱多病。”
“没时间了,表哥已经与罗家那女人开始商谈婚事,我若是再这般默默无闻下去,就一点机会都没了。父亲那里我去说,哥你快把需要的东西准备好!”
细思恐极的谈话带着空旷回音,一点一点往耳朵里钻。意识刚苏醒,阿秀就听了这样一出大戏。她眼睛没睁开,调动神识查探周围情况。
灵力未得补充,这一动心神浑身就抽痛起来,好在查探范围只在方圆几米内,并不算太过艰难。
她现在身处在一间地窖里,身上捆的长绳是件上品法器。面前站着一对年轻男女,皆是富足华贵的打扮,男子是个凡人,那女子倒是个炼气修士。
至于资质——
唔,不上不下的水土木三灵根。
从刚刚两人的对话中,她就大概推测出了对方的身份,此时再看两人腰间的付氏玉牌,心下更是有了成算。
她这竟是被歹人捡走了……
或许是为了去准备工具,男子很快离开了地窖,徒留那个满脸焦躁的贵女待在原地。
阿秀慢慢睁开眼,刚巧对上她的视线。
“醒了?”那女子双手环胸,下巴抬得很高。
这实在是句废话,但是阿秀还是有礼貌地回答了她:“嗯,醒了。”
“哧,那就乖乖待着吧,反正几日过后,你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
亏空严重的身体特别容易疲惫,阿秀懒得和她说这些没意义的话,只当自己没听见,默默闭上了眼睛。
原以为能清静片刻,却没想到脸上突然遭来一击耳光。
“啪”地一声,猝不及防得让人头脑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