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次疼成这样?”他低头问她。
“不、不知道啊。”蒋絮如闷着脑袋装傻。
顾鹤当然知道她在心虚什么:“又吃紧急避孕药了?”
那天从卡拉ok回来后做的一次,蒋絮如吃的是紧急避孕药,在先前的复习周和考试周她没有时间精力和顾鹤进行一些成人的交流,又痛定思痛,决定和他一刀两断,就停用了短效避孕药。
晚上她都洗过澡,在一边不走心地背单词一边玩手机,忽然腿间又涌出一股热流。
又来了,天知道顾鹤为什么射了这么多进去,可能这就是考试周结束后的纵欲吧……
湿湿黏黏的精液在她温暖的体腔里待了几个小时,温热从她腿心流到大腿上,蒋絮如只好站起来又抱着盆去了浴室。
“絮如?”她室友椅子往后仰了仰,疑问道,“你今天都洗了叁次澡了,也不怕脱皮。”
蒋絮如从浴室里探出一个脑袋准备胡说八道,忽然想起今天这回,没有药,套也没有,就翘着小屁股让他内射这里面,真是完蛋。
她已经构想出自己上腾讯头条的一天,“女大学生厕所产子为哪般”,届时,所有被标题党骗了点击的看客就会看到打了马赛克的她,一个抱着孩子哭诉男方无情的怨妇。
那真是太可怕了,蒋絮如打了个哆嗦,连忙套上衣服,蹬上小自行车,迎着宿管阿姨责难的眼神,去药店买回了毓婷。
所以大概是半个月来持续面对态度恶劣的学生增加了心理压力,加之激素紊乱,这回的例假来得蓬勃汹涌,不可收拾。
顾鹤俯下身,蹭了蹭她的脸,叹息说:“我一直都在吃避孕药,都告诉你了,怎么不相信我?”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任由他密密地亲着,他的气息很暖,带着一点他特有的荷尔蒙气息,清冽而诱人。
“那,那何朝暮呢?”
这是蒋絮如一直以来都想问的问题,校花说他不会喜欢人的下一句,是“可能,可能他还没忘了何朝暮……”
她听说过何朝暮,是高中和顾鹤一起参加校辩论队的女生,哦,也是他初恋情人……而且不同于校花和蒋絮如这种草包美人,人家是真正的豪门千金,估计她和顾鹤要是写在小说里,一定是“青梅竹马”“天作之合”“白月光”“破镜重圆”的设定。
之所以了解得这么仔细,大概是因为何朝暮有一次演讲的标题是:《蒲公英的执念》,当时蒋絮如还在暗中无语白富美为何如此中二,印象非常深刻。
第二次做爱之后,她加上了顾鹤的微信,一个毛茸茸的大蒲公英球作头像。她正欲吐槽他的老年人品味,不知怎么的却想起了何朝暮的“我最喜欢蒲公英。”
原来是这样,她握着手机有些发抖,心沉得厉害。
结果现在顾鹤居然愣了一下:“何朝暮是谁?”
蒋絮如差点没跳起来。
“那我问你,”她的手指在他胸口划拉几下,闷闷地问,“你的微信头像,为什么是蒲公英啊?”
顾鹤的脸贴得很近,呼吸间绒绒的触感,居然是在不好意思:“因为我……喜欢絮絮。”
他被蒋絮如细白的胳膊抱着腰,人生中难得有这么纵容无奈的时刻,手里抱着个胡思乱想的宝贝,不知道要怎么哄才好。
蒋絮如有点窃喜,但自己吃了许久的飞醋,俨然像个傻子,又有点不好意思。她悄悄抬眼去看他,恰好顾鹤也在看她,墨色的头发才修剪过不久,她以前只知道他好看得很性感,才会萌生出睡他也不亏的念头,却是第一次觉得心脏怦怦直跳。
不是因为紧张,而是……
于是那个想法就蔓延生长,不可自抑了。
她小心翼翼地抿着唇靠近他轻轻啄一口,又被掐住小巧的下巴止住。
“不许再撩拨我了。”他说,手掌捧着她的屁股向自己压了压,手指拢着她的臀肉,再威胁性地捏一捏。她隔着厚厚的棉垫都能感受到他胯间隆起的一大团硬物,吓了一跳,连忙乖乖趴回去,“先他妈把陈叙忘了再说。”
现在有一个最重要的问题,那就是,睡了一整天的蒋絮如已经生龙活虎了,而顾鹤还要徒手爬出女生宿舍。
“我观察了一下,宿管马上要换岗了,应该不会被逮到,小心。”她趴在阳台壁上探头,看见顾鹤踩在杆子边缘,忍不住想笑,“或者,你也可以穿我的衣服下去,女装大佬嘛,带上帽子,不过是一米九的大,咳,萌妹。”
顾鹤可能是想到了他自己穿黑色小礼裙的样子,表情写着难言的恶寒。
“摔残了记得来医院看我。”他手臂使劲,身体向上,突如其来地吻了她的嘴唇。
她看着顾鹤身手矫健地往下爬,不过半分钟,他就站在铁栅栏外了。
他转过身来,遥遥地向3楼阳台招手,蒋絮如下意识也抬起手挥挥。晚风拂过她的脸,吹得她长发凌乱。蒋絮如想她大约露出了暧昧萌动的笑容,不自觉地。
她在阳台上感悟人生感叹爱情,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