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今年的第一场雪,比以往来的都晚。邓莘坐在出租车上,手撑在额前,看后视镜里渐行渐远的路。一切都是那么熟悉而陌生。
一年多前,她是一个人出走,没有悲伤,甚至有点喜悦。如今她还是一个人走,只是心里不再平静,显得狼狈不堪。路边一起撑伞的情侣,女孩伸手接雪花,男孩笑着拨乱她的头发,眼里尽是宠溺。她也曾这样被对待过呀,为什么现在是这般境地。
父母早就知道她的新恋情告吹,对她回来表现得不怎么热情。当初他们劝过她别任性,告诉她,她不会再遇到比唐桢更好的人了,她不信不听。没有心情去面对父母的为难,她把自己关进房间。头埋在双腿间,脑子里浮现一幕幕和唐桢在一起的时光。今天在他家,看到他对宋辞的样子。是她从未见过的。
我只是犯了一个错,就永远没有补救的机会了吗?不公平。唐桢,这样对我不公平。再抬头,眼底已是一片清明和笃定。 我不甘心的,唐桢。
以往大家都说,莱莱和唐桢最亲,现在看来,他该退位了。饭后叁人休息了一会儿,莱莱上床的时间到了。唐桢走过去摸了摸她的婴儿胃:“睡觉好不好?”
莱莱眨着眼睛,看了看他,最后超宋辞伸出了两只小爪子,要她抱。
宋辞抱着人,唐桢跟在她后面一起上楼。她给莱莱换睡衣的时候,他就坐在床的另一边看她们。莱莱还穿着尿不湿 ,脱掉裤子后小屁股鼓鼓的,和肚子一起看,是另一种前凸后翘。
莱莱喜欢宋辞,她表达爱意的方式很简单,就是揽着宋辞不放,时不时还凑上去亲几口。宋辞被弄得哭笑不得,费了点劲儿把人哄睡,站在床边给她掖被子顺便把她放进嘴里的小手抽出来,看了一会儿忍不住轻笑,转头和唐桢说:“莱莱真可爱。”
唐桢绕到她身后,把她圈进怀里:“你更可爱。”
“看得我都想现在就生个娃了。”她把手搭在他的手上,侧目和他对视,“你说咱们生个男孩儿还是女孩儿呢?”
他没有马上接话,只是专注地看着她,开口则是带着认真的笑:“多生几个,男女都要,支持国家政策。”
“你当我是猪啊?”宋辞作势推他,“最多两个。”
唐桢攥住她比划数字的手指头,放进嘴里轻啃:“唐夫人说了算。”
“谁是你夫人啊,不害臊。”宋辞嗦地收回手,眼睛躲闪。
“都要给我生小孩了还不是我夫人?”
“那你是什么?母猪?”看吧看吧,一本正经皮囊底下的胡说八道欠揍灵魂。
宋辞剜他,轻声翻上床躺到莱莱旁边,闭眼睡觉。 唐桢自顾自地笑着,躺到了莱莱的另一侧。一把抱过大人小孩,一人额头一个吻:“好梦。大小宝贝。”
窗外,月上枝头,圆满似人间。
“哗啦——”莱莱睡得早起得早,不知道什么时候人已经爬到窗边,一把掀了窗帘。昨天的大雪纷飞,现在外头一片白茫茫,她双手攀在窗上,踮着脚伸着头张望。
床上没有任何准备而受到光线刺激的两个人,同时用手捂着眼睛往光源方向看。
宋辞看见莱莱好奇的表情,无力倒回床钻进唐桢胸前:“我错了,我不想生小孩了。”生了小孩,睡觉都不痛快了。
“啪——”男人大掌上臀,停留片刻后就是一阵揉捏。熊孩子,拿生娃当玩笑呢?
“嘶——”宋辞往自己身后摸,控诉道:“家暴噢,怪蜀黍。”
“家暴?”唐桢把她的臀往自己身下按压,清晨的小兄弟,精气神儿十足:“要不要感受下真正的家暴,嗯?”
宋辞少见的没有害羞窘迫。他还在出神,就感受到胸前两点的湿濡与刺痛。嘶,熊孩子又捏又啃,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偏偏刺激得他绷紧腰板。
在他就快克制不住想叫她放过自己可怜的红点之际,她突然自己松开手,放到他的两颗囊袋上,托住晃了晃。
“储备丰富噢,唐老师。”说完身子往下移,头贴于他腹部,舌头勾着腹肌描画。手得了空闲,指尖从他脖颈流离到他的肩胛骨。察觉他的情绪,她便不做坏人。
鼻尖温热的呼吸呼于人鱼线之上,自那没入深黑毛发。左手握着滚烫柱状放进嘴里,舔湿后侧头用牙齿咬合,力气小的几乎无察觉。
既不让男人疼,又能让他爽的想打人。熊孩子哪儿学的这些,这突飞猛进的口技,他差点又交代了!他算是知道了,他逃不出的,逃不出她的用心。
“你在干嘛?啃玉米吗?”她的动作怎么如此熟悉。
宋辞愣住,有点不好意思: “呃……我好像有点饿了……”
唐桢揉揉眉心:“你别停,我快点。完了我给你做饭。”
被窝里“哧溜哧溜——”的声音引来了莱莱的关注,她小跑回床边:“舅!”
唐桢脸色一僵,情欲上头,倒是把小宝贝忘得一干二净。宋辞也是心里暗叫不好,只是半途而废后她怕是会被操死在床上,想想就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