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并不是心理上的第一次,时隔一世,躺在床上以仰望的视角看这张年轻稚嫩的脸庞,以及少年星眸里闪烁着的炙热的欲火,宁馨还是十分慌乱,心中百味杂陈。
这是她所期待的。
陆洲在某种意义上化成了一个符号,已经成了她的执念。
唯有将前世未能拿下的高岭之花前夫拉下水,迈过心中那道坎她才能继续走下去,为此她不惜动用了一个成年人对于“x”游刃有余的把握,用上成湿u女性的魅力去引诱一个未经世事的少年人堕落。
她是在勾引他,而他虽然懵懵懂懂意识到了这点,却并未了解这种不怀好意的引诱究竟是怎样恶毒的精神鸦片,看似勇敢实则鲁莽,轻易踏入了她布置的美色陷阱。
如果处理不好,年少时期遭遇的感情问题,从某种程度上也是一场别有用心的pua,甚至会摧毁一个人的人生。
事到临头,似乎某些东西在脱离她的掌控。
她和陆洲之间并没有太大的仇恨怨怼,甚至陆洲还帮助她很多,在那些风雨飘摇的岁月里,宁馨曾不止一次庆幸,尽管是强扭的瓜不甜,但如果没有陆洲在身边,被家庭保护成温室废物的她甚至连如何处理最简单的问题都无从下手。
旁人都说,陆洲是修了几辈子的福气,这辈子交了好运道,才娶了她这么一个老婆,从此飞h腾达平步青云,却很少有人看到他本身的能力和付出的努力,以及为她这个合法继承人挡住的风风雨雨。
既亲密,又疏离的合作伙伴关系。他们能搀扶着走过最艰难的岁月,却从一开始就掐断了相爱的可能。
他们之间,有的只是二十年来独属于她一人的意难平,在那段漫长孤寂,望不到尽头的时光里,不甘和压抑像是看不见的毒蛇,在阴暗的角落里一点一点啃噬她的心。可以说是一个人的独角戏,可怜可悲又可笑。
要不要继续,现在停止还来得及……
心中所思所想过多,心脏咚咚咚乱跳的十分烦躁,已是箭在弦上,恍惚之间又觉得时间变得漫长无际。
宁馨静静地盯着他看了半晌,才意识到并不是她的错觉,是真的过了很长时间,她能清晰感受到他的欲望,少年却只是深沉凝视着她,脸庞通红,手放在她的腰上,却并未有任何实质x的行动,似乎僵硬成了一幅画。
她动了动身子,头微微扬起看着他。
他又伸手遮住了她的眼睛,将头埋在她的肩膀锁骨处,滚烫的吐息和体温烧得她皮肤也是一片通红。
“别这么看着我……”他说,低沉沙哑的声音里充满了恳求的意味。
心中各种喧闹嘈杂的声音在少年轻轻的呼唤声中一瞬间就消失了,不管如何,她是喜欢他的,前世今生都一样,她能保证这辈子都不去骚扰他吗?宁馨的任性还需要理由吗?
眼中的y霾散去,她反倒放松起来,懒懒散散靠在床上,任由他沉沉地压在她身上。
话说他还在还比较单薄,成年以后他有健身的习惯,强健结实的体格每次压到身上都让她有一种快要坠入地狱的沉沦快感。
“你再不行动,这次的勃起就失效了,你还能硬起来吗?”她凉凉地说,语气里调笑意味明显。
这种话……她怎么总是这么直白!女孩子的矜持羞涩她身上一丝半点也没有!
少年猛然抬起头,恼羞成怒地瞪了她一眼,看到她慵懒妩媚的姿态。
她真美……不仅仅指美在外在的五官。如果他是一名画家,那么他并不想用工笔细细描绘她的容颜,什么样的眼睛,什么样的鼻子,什么样的嘴型……那是一种浪费。
那种由世间最顶级的物质和最极致的宠爱滋润出的冷傲疏离,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高贵从容,不是寻常人能够模仿出来的气度,更不用说她不知为何竟有一种难言的神秘莫测,叠加在一起,一个姿态一个眼神便已仪态万千。
遇到她之前,陆洲并不相信,人身上的贵气可以这样摄人心魄。这样一个人,即便是嘴里说着最粗俗的话,也不会让人有任何不好的想法。她似乎做什么都是理所应当的。
心情就像放进了一坛美酒,荡漾起伏不定,又不满意她扰乱一池春水,却又悠闲自在,高高在上的模样。
干脆吻住了她的唇,力度很大,用力汲取她的气息,仿佛要把她融入身体里,不看她隔岸观火的表情。
搁在腰间的手也开始行动,虽然略显生涩,却缓慢地从单薄的背心下沿缓缓向上移动,一寸寸抚过她的肌肤,摸到她胸前凸起的软肉的时候,鼻息更加粗重了。
宁馨本就是敏感体质,被他这么一撩拨,修长的脖子微微仰起,发出了一声低低的呻吟。
“啊……”
这声音像是催情剂,绵绵长长嵌进了少年心里,竭力保持的半点理智瞬间灰飞烟灭,他手头的动作开始不自觉变得粗鲁急躁,急切剥离两人身上的衣物。
她脸上带着微笑,看着他的动作一言不发,眼神迷离莫测。
就像是天生需要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