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阿泗正在捣鼓做饭,说实话,他真的不会做,所以,搞了三桶泡面,本来想叫外卖的,但是囊中羞涩。
餐桌围坐三个人,阿泗身旁坐着离意,他的对面是静亭。
看到这诡异的三人组,阿泗心里踏实又害怕。
阿泗正在思索间,听到静亭温柔地说:“不吃吗?”
“吃。”阿泗急忙拿筷子囫囵吃了一大口泡面,瞬间,嘴似乎塞了颗煤球,烫的他用手扇嘴,又不想吐出来,因为对面有人看着,影响形象。
正当阿泗要吞下去的时候,一只梅骨般修长的手伸在自己的嘴边,听到温柔的声音响起,“吐出来吧。”
阿泗愣了一下,脑子昏昏沉沉地,然后吐在那只手上,事后,慌忙站起,“对对不起,你快丢到垃圾桶,去去洗手。”
阿泗觉得自己亵渎了圣洁的谪仙。
拉着静亭上卫生间,阿泗打开水龙头,按压洗手液,然后捧着静亭的手帮他洗。
阿泗手心摩擦在他的手背上,一开始觉得没什么,后来,感受到肌肤传来的温度,静亭身上的清香,霎时,他脑子一片空白,搓手的动作慢了几拍。
为了掩盖窘迫,阿泗慢悠悠抽回手,若无其事拿来毛巾,道:“你自己洗吧,洗完就擦擦手。”
阿泗转身离开房间,身后传来轻柔的声音,“阿泗。”
阿泗回过头,“嗯?”
只见静亭温柔一笑,眼睛璀璨如星辰,“辛苦了。”
阿泗突然觉得恍惚起来,只听得见自己慌乱逃跑的脚步声。他跑到门口来,靠着墙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像是得病似的,心狂乱地跳。
我是怎么了?为什么这么大反应?
阿泗看了看自己的右手心,又微微发光了。
夜晚吹着宁静的风,花园里的花离奇的都开来了,就连被阿泗辣手摧花的鬼玫也开花了,奇怪的异象都比不上阿泗仿佛掉入恋爱罐子里的不知所措。
他睡在僵尸老板的卧房里,离意和静亭睡在他的床上,这是离意自己要求的。
虽然有点奇怪,但是也是好事,毕竟这是离意第一次主动接触生人。
另一边,静亭在床上打坐,他的前面坐着是全身发红的离意。
离意似乎觉得有点痛苦,哼唧了一声。
“忍住。”静亭半阖眼睛,看着离意皱成包子的脸,却无所动容,“你离我太近,会无法承受这股力量,但是你必须学会将力量化成你的能力,否则你如何保护阿泗?”
“是!”离意咬着唇,“我能做到。”
过了许久,离意身上的火气慢慢淡了,但是他还是年龄太小,无法控制体内的力量,差点爆体了。
静亭两指点在离意的眉心上,“慢慢来吧,不急。”
离意身上的火气消失,全身的汗水也清理干净了,实在坚持不住了,他倒在静亭怀中,然后安心地睡觉了,手不自觉抓紧静亭的腰。
静亭看着怀里睡熟的小孩,脑子里想起令他痛苦的画面,脸色渐渐变沉,随后,他抬起手摸着离意的脸颊,紧锁的眉渐渐松了。
他眼睛蒙着一层雾气,“我以为你们都死了……”
这天夜里,阿泗做了一个梦,他梦到自己的心被剜了,梦到静亭的心被剜了,他醒来早已哭成泪人。急忙跑去自己的房间,看到静亭做在床上打坐,离意睡在他身旁。
他们都还在。
“你来啦。”静亭睁开眼睛,嘴上挂着浅淡的笑,外面的光落在他的身上,柔和了他的美。
“静亭!”阿泗哭着跑过去,一把抱住静亭,吻着他的唇,迷迷糊糊的。
静亭搂着他的腰,回吻他,两人缠绵在床上,像是在发泄所有的思念。后来阿泗睡着了,他梦见一个少年被夫子训斥,他站在旁边笑得弯腰。
天亮得刺眼,阿泗感觉眼皮子被光线扎了,醒来发现已经10点多了。但是为什么他睡在自己的床上?
明明昨晚睡的是老板的床。
咦?静亭和离意都不在了。
阿泗完全记不起来昨晚发生了什么,也把梦忘了。他走下楼来,发现桌子上摆好了饭菜,厨房还有一大一小忙碌的身影。
离意端出来一碗粥,见到阿泗,笑了笑。
阿泗懵了,这是他第一次见离意笑,怎么有点诡异?
阿泗弯腰接过离意的碗,道:“我来吧,你准备一下,待会去上学。”
虽然已经迟到了,但是课还是要上的。
听到上学,离意的脸又恢复以往的平淡,似乎生气了。
阿泗摸他的脑袋,道:“待会我送你去学校,对了,过几天小一也去你们幼儿园上学,你们不要吵架。”
闻言,离意眼睛亮了,但是嘴硬得很,“哼,那只狐狸,傻傻的,我才不要跟他一个班。”
虽这么说,但是离意哒哒跑去沙发抱起自己的小狐公仔,喜欢得不行。
离意坐在餐桌椅上,假意不在乎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