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书哥哥,我没事了。”
肖尹书明显感觉到怀中的人背一僵,他并没有放手,而是抱得更紧了。
女孩没有挣扎。
她伸出手,在他头上摸了摸:“我真的没事了。”
他还是没放开她。
女孩装作大人模样叹了一口气:”我想睡觉了。“
“好。”
男人总算吐了一个字。
肖尹书把杨初成放在床上,帮她盖好被子。
柔软的墨绿色被子盖在女孩身上,显得她更娇小了,躺在枕头上,只露出脖子以上的部分。
肖尹书转身离开,却被一个弱弱的声音叫住:“你不睡吗?”
他回头,露出一个”你放心“的笑容,手指着浴室的方向:”洗澡“。
”...那你要快点哦。”
“好。”
肖尹书又压了压被子的边角,确认盖好了之后,才走向浴室。
不一会,浴室里就响起“哗哗”的水声。
杨初成躺在床上,回想刚刚的事。
刚刚她一直属于被原主操控的状态。
本来对于原主的心理活动云里雾里的杨初成,现在突然想通了许多。
无论是进门时的依恋,还是刚刚摸头的举动,以及心里现在都还没消散的苦涩感,都让杨初成发现一个问题,原主在这个时候,似乎没有“爱上”肖尹书。
至少,在面对肖尹书的时候,原主没有一点点的紧张和羞怯。
一定要说的话,这个时候原主对肖尹书的感觉,更像是友情,亲情。
杨初成突然想起半年前,也是他们上一次见面的时候。
那时的肖尹书还不是快穿者。
“摸头”这样的举动,以往不是没有过。
算算日子,第一次出现这样的举动的时候,差不多就是半年前。
如果原主现在对肖尹书的感觉不是男女之情,那就只能是从小开始的,那种亲情,友情,或许有一点点的男女之情交杂在一起的情感吧。
杨初成突然感觉无比庆幸,好在当初她多了个心眼。
那些无论是“强行让肖尹书唱歌“,还是”摸头“的举动,除去满足她一点点的恶趣味以外,这些举动实际上都是原主日记里记载的。
当时她只不过抱着一种”反正按照日记走不会少块肉“的心理,没想到今日还能派上用场。
如果光看日记,是绝对不能够完整地体会原主和肖尹书小时候,相互之间的一种微妙关系的。
但是切身经历过,那就不一样了。
她和肖尹书的相处模式,一般都是肖尹书惯着她。
原主不是一个骄纵的人。
无论是在杨家还是在肖父肖母面前,看起来都是比同龄人更沉稳的孩子。
但只有在肖尹书面前,原主才会露出自己孩子的一面。
倒不是因为什么特殊对待,而是因为两人都是小孩,原主的神经才绷得没那么紧。
其实原主比谁都清楚,她在肖尹书这里释放了所有的孩子天性。
为什么这么说?
答案就在原主的内心世界。
原主在和肖尹书对话的时候,内心是苦涩且慌乱的。
慌乱是不想让肖尹书看出自己在逞强,不想让肖尹书太担心自己。
而苦涩则是因为杨家的遭遇。
如果原主不清楚自己平时在肖尹书面前到底是什么样子,又怎么会用这种方式试图消除肖尹书的担心呢?
杨初成作为一个类似于旁观者的角色,多少有点为原主遗憾。
从杨家被灭的那一刻开始,注定了她再也无法在肖尹书这里当一个小孩了。
在肖尹书肩膀上哭这种行为,也许是原主最后一次放纵自己......
虽然不知道后来的原主是因为什么而爱上肖尹书的,日久生情的可能性比较大吧?
但目前的状况,对于杨初成而言反而是好事。
现在的原主,最想做的就是在所有人面前伪装自己。
即使原主心中对肖尹书的感情比较复杂,但“想要伪装”在这一阶段变成了主导。
过去的六年杨初成也没有白活,她对肖尹书(非快穿者)以及肖家内心没有任何想法,说得直白一点,过去六年里她貌似也一直在伪装。
对于杨家,其实如果不告诉她杨夫人算是她妈妈的话,她对于杨家的遭遇也只是表示惋惜而已。
杨初成心中的难过,本质上和原主不是同一种难过。
杨初成没有原主那么细腻的情感,对杨家的感情没有原主那么深厚,所以,在伪装这一方面,她能做得更好。
把原主的心理理清楚之后,杨初成接下来的事情只有一件,就是躺着等肖尹书出来。
在这个间隙,她顺便计划好了之后的事。
袁牧绅说,肖尹书也是快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