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伍月去和师父请假,今天是文会艳出院的日子,许亨俊做好了一切安排,伍月也不需要做什么,但她是必须到场才放心。
一进工作室,曾寿向她努了努嘴,伍月看向工作台,那里多了个盒子。
“给我的吗?师父。”伍月问。
曾寿哼了一声:“我可做不出这种肉麻事。哑巴带过来的,他还真是个合格的狗腿子。都结婚了,还搞这个……”
听师父碎碎念,伍月也不理他。曾寿对生人就是一副“生人莫近”的模样,让人一看他就望而生畏,熟了以后才发现,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伍月有幸成了他为数不多的几个“熟人”之一。
她自顾自地打开盒子,取出了手机,开机后通讯录里只储存着一串号码,是许亨俊的。她的手机被他“报废”后,他答应过会赔给她一部,现在看来为个“赔偿”诚意满满,伍月还从没用过这么高档的手机。
母亲的病来得太突然,刚开始时伍月简直难以接受,可现在她已经在接受这个现实,或许母亲以后再也认不出她了,也认不出她最爱的儿子了。
人生就是这样,它给你什么,你都得接着,不甘心不理解又能怎样,生活总得过下去。
但她还是盼着有奇迹发生,盼着有一天母亲能清醒过来。她会尽最大的努力,给她最好的条件和照顾。
许亨俊找的房子非常好,是个高档小区的三室一厅,一梯一户,楼层好,采光也好,伍阳兴奋地四处看着,把满意写在了脸上,他的工作也已经落实了,在昌荣珠宝后勤部安插的一个闲职,虽然只是一个小科员,但大家都知道他的身份,连科长都对他恭恭敬敬的。
伍阳向伍月竖起大拇指:“妹子,这个妹夫好,我满意。”
伍月瞪了哥哥一眼:“以后你好好上班,别给我惹事儿。还有,妹夫是你叫的吗?他可比你还大。”
“许总,许总,我这不就背后叫叫嘛。”
如果放在以前,伍月还真是一身硬骨头,以前韩也替伍阳找了工作,她觉得自己头都抬不起来。
现在她变了。因为母亲的病,许亨俊已经给了她一个很大的恩惠,即使她答应嫁了他,她也不得不感念,这么大的恩惠都受了,这些小恩小惠她也就不矫情了,还真是那句话:虱子多了不咬,债多了不愁,虽然并不恰当,但真是这么个道理。
总归是欠他的,多个零头也不算什么了。他既然娶了她,就有他的道理,她会老老实实做好她的本分。
晚上,伍月去接了伍可,一家人围在一起吃了顿晚餐。
护工姓吴,是个四十来岁的利落女人,她是学护理出身,在照顾病人方面很专业,而且她还烧得一手好饭,伍阳和伍可都夸她做饭好吃,伍月对这个护工是相当满意。
当然,这都是许亨俊的功劳,他做事一向滴水不漏。
伍月每周末都会回娘家,而且至少每周保证能住一宿,她要让可可知道,姐姐从来都在她身边,并没有离开她。
这点她已经和许亨俊做过沟通,他没说什么,并表示非常理解。
在娘家的时候,她只要吴姐做些家务活,照顾母亲的事都是她自己来,给母亲擦身、翻身,换洗衣服,从来不厌其烦。
闲下来的时候,就拉着母亲的手和她说说话,给她讲讲笑话,虽然听的人并没有反应,但讲得人却一直坚持着。
吴姐感叹:伍月,俗话说久病床前无孝子,我真的没见过你这么孝顺的,真的,实在太孝顺了。
她只是淡淡一笑也不说什么。
伍月从来都没预想到她和许亨俊的婚姻生活会是这样的,他们至今都没有同房。在答应和他结婚的时候,做为一个成人,她早就想到婚后会发生什么,她必须要忍受和一个陌生男人做男女间最亲密的事情。
她得到了一些,就必须付出一些,她懂得这个规则。但理智上接受,不代表感情上的欣然,她当然最紧张的还是婚后两人间的“亲密”,实际她心里是害怕那一刻降临的,又很清楚那一刻她是逃不掉,也不准备逃的。
但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她的丈夫许亨俊替她解决了这个障碍。结婚当晚,他因为身体透支、精力不足宿在了客房,之后的每晚,他又以工作太忙怕打扰她为借口未搬过来与她同住。
虽然知道这种情况并不符合常情,但她心里其实是松口气的。她摸不透许亨俊在想什么,也不知道他和她结婚究竟要的是什么。后来她想,许亨俊是不缺女人的,比她漂亮的女人多的很,只要许大少勾勾手指,大把的女人往上贴,他或许根本就不需要她和他睡觉。
不知道许大少知道她这么想会不会气吐血。
她自以为找到了答案,所以心里就更轻松了些。而除了这方面他们不太像夫妻外,两个人还算默契,可以说许亨俊还算个好丈夫,她也还算个好妻子。
当真正的和许亨俊生活在一起,伍月才知道成功的人真的不是平白无故就成功的,许亨俊真的可以说是日理万机,他能把时间把握的那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