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也抓着手机,长出了口气,虽然没聊两句,不过知道她平安无事,他的心也放下来了。
不过她到底是答应还是没答应他见面的要求呢?
有时间再回复你?
韩也琢磨着,只觉得这样的话常常是女生吊男生的小借口,可伍月不会啊,她巴不得他自动消失呢。
回到座位,冲着刘宇嘿嘿一笑,刘宇的笑也意味深长,两人交情不浅,韩也也不多做解释。
“韩也,跟你说句实话,这个许亨俊我关注他已经很长时间了。”见韩也看过来的目光变得严肃起来,刘宇接着低声说,“只是此人不可查。”
“为什么?”韩也不解地问。
刘宇向上指了指:“我只是接到指令,具体哪里下达的我不清楚。总之此人背景很深,关系盘根错节,根本动不得。其实他的传闻早就有,传闻昌荣珠宝是最大的走私集团。”
韩也吃惊地看向刘宇,慢慢才消化了这个消息,想想许亨俊这个人,刘宇说的话完全有可能是真的。
“我只是小小的武警支队队长,胳膊拧不过大腿,不过即使我悄悄地查,也受到多方的阻力。更没想到你提出的案件,也指向了这个人。兄弟,敢不敢和哥哥合作一次,我们蜉蝣撼一次大树?也许会一无所获,不过总比不作为强啊。”
韩也一张年轻阳光的脸露出刚毅的神色,停了片刻,他扬手击向刘宇的手掌,两只手牢牢握在一起。
“刘哥,不弄倒他我誓不罢休。”
刘宇反手捶了韩也一拳,笑着说:“红颜祸水,你可悠着点儿。”
“这是哪儿跟哪儿啊。”韩也捂着胸口笑了起来,他继续装糊涂。胸口微微发热,让他想起了伍月,想起了每次见到她时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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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月已经有两周没有见过许亨俊了,两人也完全没有任何联络。她最近常常往娘家跑,各人反应不一。
最高兴的是伍可,昨晚她抱着她的手臂说:姐,姐夫要是永远都出差多好呀,童言童语让伍月有点窝心,又有点哭笑不得。
吴姐是心存愧疚,伍月一来,照顾文会艳就全包了,她只是打打下手,拿那么高的工资有点愧对主家。
而几乎是甩手掌柜的哥哥,却把她悄悄拉进屋里问她,是不是和妹夫出了什么问题,公司里大家都在传伍月已经失宠,许亨俊要和伍月离婚之类的话,他很怕目前的生活水准不保,劝告伍月别老往娘家跑,多低低头和许大亨沟通感情才是正经,他们伍家就靠她了,她那边要出了问题,伍家就全完了。
坐在梳妆台前,伍月漫不经心地往脸上拍着护肤水,想到哥哥说的一些话,她动作慢了下来,心里或多或少的有一些不舒服。
果然公司时时都是新闻发酵源,现在在全公司看来,她应该从飞上枝头的凤凰变成了被富豪老公冷落嫌弃的结发妻了吧?
对于这些茶余饭后的闲话,伍月可以不在乎,可伍阳在乎,母亲在乎,她的整个家庭都在乎,她拖着一个无底洞嫁给许亨俊,难道是为了她自己吗?
她打开名贵的面霜抹在脸上,又把双手搓热,在脸上捂了一会儿,比往常停留的时间更长一些,千百个念头在心里翻涌而过,她决定不去管它们。
下意识地打开抽屉,她自己愣叁w点YUwangshe点Us了一下,看向左手无名指上的那枚戒指,又看着空空如也的抽屉,原来放在那里的丝绒盒子早就不见了,她的心轻轻抽痛了一下,赶紧把抽屉合上。
使劲摇摇头,她命令自己不要再去想以前的人和事。拿起桌上的手机,她站起来,走到阳台上给许亨俊拨电话。
本来没想过会打通,只是想履行一个自我安慰的形式,可电话却意外地接通了。一时之间伍月竟不知道说些什么,电话那头也没有声音,两个人一起沉默着。
许亨俊一身清爽地坐在沙发上,茶几上放着笔记本电脑,手边搁着他和伍月的合影。他工作了一阵,之中数度分心看向相框,后来他终于停下了工作,将相框取了过来。
拇指摸向她笑意盎然的脸庞,他心头微热,他和她就在同一个城市,可思念却像野草一样疯长,这几天光看她的相片似乎已经不能满足了,他迫切想听到她的声音,想看到她的真容,想触碰她的身体……他也觉得自己突然向青春期的反刍就像见鬼一般,可一向自制力惊人的他却控制不住。
当时看到她戴着旧情人戒指时的愤怒、羞辱和妒忌在不断日夜滋长的情潮面前竟渐渐不敌,退至内心最隐秘的角落,而现在心里涌动的只有想她,想她,疯狂想她……
他鬼使神差地拿起了手机要给她拨过去,没想到她的电话竟先到了,这小小的一个巧合却让他心里多了一丝快慰,似乎也可以构成他原谅她的一个理由。
“对不起。”他等着她第一句要和他说什么,结果等来了她的道歉。
他把相框搁在膝上,目光在女孩儿那张年轻的面 颊上流连,语气却是调侃的:“对不起什么?”
“你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