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完了,放心看。
写的是王翊的高中同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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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面的墙上有一只虫子。它在顶棚和墙的那条夹线处待着,不知道它看没看见我,反正我是一直在看它。
早上来的时候,我看不清楚它,以为是道黑痕,所以也就没注意。
九点一刻,我爸来上班,路过前台的时候把我的眼镜扔给了我。
我戴上,开始盯着它看。
因为不确定是因为我眼睛调焦的缘故误以为它在原地打转儿,还是它真的闲来无事,在慢慢地转圈——我叫了叫我前面座位那个沉默的后背,后背动了动,眯着眼睛也盯着那儿看。于我看来这只虫子是因为多了一个人关注,变得更加活泼好动,我觉得它转圈的速度更快了,快到它长长的身子被团成一个黑球。
宋师洽看了好久,然后扭过头瞪我一眼,“赵百川你能不能有点儿正事?”
“那它到底是不是在动?”
宋师洽又仰头看看,虫子忽然奋力地摆动起自己的长腿们,跑得飞快。
破案了。
“在动。”
我单位在王翊家楼下,如果真实考虑我爸的步速和王翊的守时程度,同时叫他俩,王翊会先来到我面前。
所以我更喜欢找王翊吃饭。
菜还没上,王翊倒是先自顾自地开了一瓶啤酒,一口气干了大半瓶。我在一边儿惊得话都说不出,王翊把瓶子递给我,“来一口吗?渴的。家里没人,不愿意动弹。”
“李望舒呢?”
“你这净哪壶不开提哪壶。出去打麻将了。”
“哟,留守青年。”
王翊摆摆手,“不管她,管不起。”
他说着这样的话,脸上却带着点儿笑。
活该。
我刚想伸手把啤酒瓶子接过来,王翊手机就响了。他左右看看,又跟我比了个“嘘”。我看着他脸上慢慢地开出一朵花,对话的内容经过我的缜密分析是这样:因为他表现良好,一直乖乖地等着他的新婚妻子小李回家,小李十分感动。在结束了一天的娱乐活动之后,小李决定对他进行一些奖赏,给他一个做饭的机会。具体菜单我没听清。
王翊撂了电话,眉毛动动,很硬气地吹牛逼,“我今儿要回去,我就不是个男的。”
我说王翊你知道吗,你要是有朝一日猝死,那肯定就是活活贱死的。你快滚,你的贱气快要传染我了。
王翊滚得飞快。
我又要一个人吃饭了。
他离开,我顺着他的背影往外看,看见了我风雨同舟的前桌,我的同事宋师洽。宋师洽穿了一条黑裙子,到膝盖,带领子,我觉得她肯定很热。
宋师洽过了马路,来到这边,一抬头也看到了百无聊赖的我。
我很大声地叫她,我说宋师洽你来,我请你吃饭!
饭馆儿里的人都在看我。
宋师洽走进来,把包往旁边座位上一扔,也没点菜,也不说话。
今天她被部门主管为难了一下,加了会儿班。其实前后不过半个小时,但却足以让她把脸耷拉到地上。
吃了一半,宋师洽忽然放下筷子,然后问我:开张吗?
我一口黄瓜噎在嗓子眼儿,“开,开。”
我跟宋师洽头一次上床就是她一手策划的。那时候我刚来上班,主管看在我爸面子上(我很能确定这点,因为我的个人能力实在是很成问题,头一天上班就录错了一个大单)要请我吃饭,部门全体同仁都在。
我酒量很好,那天宋师洽坐我旁边,我喝多了。
如果只是因为这个我就诬赖人家,那显然是有点不要脸。但我虽然喝多了,却不至于找不到家。宋师洽本是跟我顺路,于是就被主管委以了送我回家的重任。
她一口没喝,她开车,我坐在她旁边。
我说这路不对。
宋师洽说,去我家。
我笑得前仰后合,我说你这生理卫生学得不行啊,人喝多了酒哪还有心思干这个?硬都硬不起来。
宋师洽本是换挡的右手忽然抓了我一下,抓了一下我裤裆。很快地,她在路边停下,把玻璃升上去,强摁着我把我的裤子拉链拉开了。
我人生中从没有过这样的危急时刻,我要被一个女的强奸了。一个新同事,刚认识叁天的,崭新崭新的同事。
我当时脑子里就一个想法:幸亏我个人卫生过关,要不想想都恶心。
宋师洽很怪,她可以对我为所欲为,可以用安全带把我绑住然后随意挥霍我,但是我就不行。她上上下下地揉我啃我,我既不可以叫也不可以乱动,我实在是受不住她这么对我的时候,就想摸摸她头发分散注意力。可我手还没碰到她脑袋,她就后脑有眼一样地停下,然后回过头来瞪我。
吓得我差点儿当场萎了。
这是头一回——也是因为在车上已经有过一次,所以到了她家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