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掩饰不了的苍白脸色,好几次想躲避郑启旻的视线,还是逃不过。
这是一起生活了二十几年的人啊。
浴室里蒸汽弥漫,姜宥只想泡在水中洗去那男人触碰过肌肤上的污垢,磨砂玻璃门前多了道黑影,被敲响:“我可以进来吗?”
“嗯。”她擦去脸上的水渍,已经分不清到底是水珠还是涩泪。
方贺,以后远远看到他,一定要掉头就跑。
不要碰!
男人蹲在浴缸旁,轻柔地抚在姜宥通红的脸蛋,“今晚怎么了?公司发生了什么事吗?”
不想回答这个问题,枕在毛巾上无力合上眼睛,直到水温渐冷,姜宥知道他一直看着自己,稍微睁开瞄了一眼,哥哥还是黑着脸,轻叹了一口气,“我好想惹上麻烦了……昨天那个女孩叫方婷,她……”
“东方集团?方贺对你做什么了?”
姜宥愣怔,定定看着男人眸子愈发冰冷,眉头紧皱,他继续道:“今天家里送来了份传票,周宪起诉我教唆泄露公民个人信息罪,在这之前,有人告诉我崔思琳、周宪和东方集团的方贺见过面。”见她欲言又止,还是先把话说完:“我承认,我怕你被他又不知道怎样,我派人去跟踪周宪,他本人原先没发现,可是就是那次,方贺发现了。”
“崔思琳说条件是放弃‘臻营’系列的余下两成利润,我没答应。两周后开庭。”
的确,眼下时夏形势才刚开始在逆风局转顺,在放弃余下利润就相当于白干活,还要贴钱买广告补售后,还不如全盘放弃,还万瑞独导一切。
女人抽出身子,一边用浴巾裹住自己一边牵着他,坐在床沿任他擦着自己背上的水珠,动作温柔似水仿佛在对待一件珍宝。她有时想,这种程度也挺好的吧,反正现在和周宪已经是分居状态,就算再熬多一年多也还是容易过的,反正彼此都已经没有感情了。
哥哥的种种习惯还是没有变,呵护自己生活的一点一滴,有种冲动想把他的种种美好都描绘下来,可惜自己不会画画,琴技也生疏不少。他是足够优秀的,只是现在这样,是不是真的好。
他们的关系还无人知晓,只要在向前靠近一步,到底是危机重重还是一片花海,她不敢确定。
只怕为千夫所指。
“之前庄敏给了我庄周25%的股份,够不够?”
郑启旻明显被吓到,顺捋着头发的手停住,“你想和她换?不值得,宥宥。”一直知道姜宥能弃能舍,可总不能乱来,“如果周宪知道,他们的目标就是你。”
春潮带雨晚来急,野渡无人舟自横。
现在别人恐怕已经在傍晚暗暗藏下利刃,只等春雨下的黑夜,将我们这首小船淹没。
无论何时,夜晚对于我而言已经没有意义了,多可怕都曾被淹没。像小时候一样,埋在他的怀抱中就不会害怕。
只有时夏是姜家真正能管的,如果哪天外人无偿帮助时夏那才是不正常,无论怎样,自救才是最快的方式。
夜晚,姜宥起身穿上大衣遮住肉体的裸空,登上郑启旻的公司账号,究竟外界压力有多大,才会让他如此不安。慢慢走着同样的路,才渐渐懂得他的心境,创业难守业更难,比起原来的孑然一身,这份感情不知是否能为他带来一点慰藉。
始终是他付出更多,从小到大都是。
行程日志排得满满当当,广交会开幕在即,他一向亲力亲为,定是不愿让计划有一分一毫偏差,但是这么多差错,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松散的沙塔,该怎么做才能做成钢筋混凝土。
即使庸俗,可谁都不能否定现金的流动性是最强的,或者说,是解决问题的最简单方式。
姜宥没有查过温姝华是谁,知道那么多干嘛,现在知道她是顾时衍未婚妻就够了,保持距离,公平交易。
没有选择只身去盛时找他,带上写补品礼盒便去了顾家,反正她的目的只有一个,换钱,和谁换不是一样,心中自然了许多。
那几夜的记忆也就那样吧。
如果回到那日前夜,她一定不会这么犯贱主动爬上他的床。就算整晚黑暗中恐惧,也不会随便填满自己的空虚。
门是顾厉亲自开的,似乎只有他顾老一人在家。顾厉只是有点意外,但脸上的皱纹很快扯开,姜宥主动抱了抱这位老人家。
“顾叔,好久不见。”
@不好意思啊,我觉得我真的挺努力写的,可是文笔有限,大家不喜欢吃这个,新书期(6.9)过了就缘更吧,不能保证稳定日更了,对不起,我不会弃坑不会水字数不会强行完结的,请大家相信我,感谢一路看下来的你们,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