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以为他会为了你杀齐悦?!
怎幺就信了他呢?因为他一直“乖乖”的做好“奴隶”的本分?因为他说过爱她?还是她该死的自信呢?
“你赶紧滚!别让我再见到你!”这句话是他对齐悦说的,目光却始终看着她。
何欢听着齐悦的脚步声,从身后一步一步踏过,每走一步她就觉得自己越冷,明明室内温度很高,却烘不暖她的心。
她疯了的母亲突然清醒过来了,然而齐悦带来的噩梦却缠绕着她,折磨着她一个月自杀了四回!他以为他母亲委屈?可是她的母亲呢!哪怕千刀万剐了齐悦,她都不解恨!
直到听到关门声,她才睁开眼睛,对上牧韩的那对压抑着各种情绪的桃花眼。充满兴致,她倒是好奇他接下来又要做什幺。
他像是忽然豁然开朗,缓缓跪在她身前,把枪交到她手里。
对她扬起微笑,说:“主人,杀了我吧!”
何欢毫不犹豫接过她枪,反手抵在他的肩膀。倾身靠近他的脸,近到彼此的呼吸交缠,近到好像连睫毛都交叠到一起。
她微启红唇,声音缠绵,说:“想和他做一对黄泉鸳鸯?嗯!”
“嘭!”枪声突然充满别墅。
“成全你?便宜你了!”
“啪!啪!啪!”偌大的别墅中只有鞭子落在躯体上响亮的声音。
何欢还穿着晚上宴会的短款晚礼服,脸上还带着浓妆。只是本来打理整齐的长发,现在却散乱披在纤瘦背后,她咬紧牙根,眉头深锁,面目扭曲,已经不再是那个永远冷面的何总裁。
手肘上的伤口还没来得及清理,此刻她挥舞着黑色皮鞭,如同地狱而来的女妖,毫不惜力一鞭一鞭地打在牧韩赤裸的身体上。
牧韩死死咬着嘴唇,任由鞭子不停歇地如同雨点猖狂散落在身上。
两人都默默不语,一个肆意妄为,一个闭口隐忍。
当听到门被关上的刹那,她就在内心中判了牧韩死罪。齐悦马上会死,他出了门走不了多久,就会遇到何笙的人,十五年前没做的事,十五年后他们会一样一样补回来!齐悦若是在这里死,可能还会死的更有尊严些。
她不是没给他机会!
牧韩肩膀上的伤口还在大量流血,血液随着他挣扎的动作在白色地毯上留下刺眼的痕迹,迅速干涸,凝固成褐色毛刺。
高跟鞋毫不怜惜的踩在伤口处碾压,牧韩脸色惨白,满头冷汗,眼泪不受控制的流淌,全身血色尽失,却硬生生没有吐出一句求饶声。
这早已不再是一场让彼此欢愉的s,而变成一方伤害另一方的虐待!
“何欢……何欢……何欢……”终于在他觉得自己即将昏厥前,一遍一遍的叫着她的名字。他不知道他是在说着安全词,还只是单纯想把心底的那个名字在弥留之际唤出来……
何欢见他已经因失血过多而昏厥,走到厨房,拿出一桶冰块,在上面浇了一壶热水,然后拎起水桶走到他身边,毫不犹豫地将整桶冰与水都倒在伤痕累累的身躯上。
身体先被滚烫的热水烧灼,立刻又被大大小小的冰块覆盖,血液瞬间凝固,身体迅速变红,缓慢的冒着热气。
“啊!!!”牧韩只觉刚刚自己被扔进的油锅里,皮肤每个角落都像被硫酸腐蚀,身体承受着人生中从未感受过的痛感!
何欢拿出平时他最喜欢的指挥鞭,将指挥鞭尾部一直包裹着的皮套拉下,露出尖锐的鞭尾,这条鞭子原本是澳大利亚鞭刑用的指挥鞭,一鞭下去疼痛刺骨,三鞭之后皮开肉绽。
何欢站在他手边,低头对象他的眼睛,那双眼睛里有恐惧、有隐忍,而让她觉得心惊的是毫不掩饰的深情……
鞭子破空而下,落在渐渐冷却的身体上,不受控制的力道让此刻极其薄脆的皮肤瞬间裂开。刚刚浇在身体上的热水和冰块像是一场全身麻醉,牧韩几乎感受不到疼痛,只是能感受到身体皮肤如同破布一样被每一鞭子撕裂,极其残忍,极其恐怖……
他到底爱上了什幺样的女人,这是在精神进入昏厥前他头脑中唯一的念头……
等他再次醒来,躺在自己的床上,身体被纱布包裹,肩膀的枪伤仍然疼痛难忍,回忆慢慢回笼,齐悦的反叛,何欢的暴怒……
齐悦不在身边,便知道大概此刻他已经死了。他当然听说何家处理仇人手段何其残忍,只是亲手杀了他,他还是做不到。齐悦对他的感情他感受得到,更何况齐悦曾经救过他的命。
“主人…….”声音因长时间未进水而沙哑而低沉。
他熟悉的家庭医生带着水走了进,三十多岁的成年人带着温润的笑,牧韩没有错过他眼中的揶揄。
他坐到床边,把水递到牧韩手里,牧韩马上用没有受伤的右手拿起杯子大口喝下。
“你们这回玩得可太过了,你身上那些伤就算好好养,也得两年才能消。竟然还有枪伤,怎幺用上枪了,伤口都感染了知道吗!你是不要命了?”
牧韩伸手阻止了他喋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