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开灯……”已经习惯了黑暗的李珍妮被突如其来的光线晃得睁不开眼,嚣张的气焰也跟着一同消失了。
刚刚还恨不得立刻将小人儿拆吃入腹的男人,现在反倒开始参观起她的房间来。
箭都在弦上了还有这种闲情逸致,当然不是因为他不行,而是周围的环境实在太过逼仄了,比他想象的还要糟糕。
所以与其说是参观,倒不如说是环视。
因为根本无需走动,就能将她所有的‘家当’尽收眼底。房间小得不像话,即便只摆了一张单人床、一个书桌和衣柜,也几乎没什么可以下脚的地方。
想到自己的宝贝独自在这种地方生活了这么久,宋邢洲的心就直发酸。
“你怎么了?”看他像呆住了似的,李珍妮问。
“结婚之前……先搬去跟我住吧。”
他亲了亲李珍妮的脸颊,小心翼翼地提出想法,生怕一个不小心会伤害到她的自尊一样。
“不可能。”
“你是不是以为我还跟爸妈住?我有别的房子的,随时可……”“不是。”
快问快答,李珍妮拒绝得相当直白且‘不讲理’。
她用力挣开男人的怀抱,在半空中一脚就跨回了自己的床铺,对距离的掌控可以说是十分熟练了。
只见李珍妮盘腿坐下后,又抓起了一旁的枕头,她将下巴抵在竖起的一侧,摆出思索的架势呆望某处,仿佛在下着某种决心般。
宋邢洲正想开口,门外的楼梯间恰好又传来了陌生男人清晰的说话声,可想而知房间的隔音会有多差了,这个想法使得他再次闭上了嘴,
等到人声完全消失,李珍妮也收拾好了自己的思绪,她抢先开口:“首先,请收起你泛滥的同情心。你住惯了大房子,当然会觉得我这里破……很正常的!”拜他们所赐,她最近也见识到了不少大房子,甚至有好几次,她回到自己出租屋的时候都感到了落差。李珍妮是完全能明白这种感觉的。
但这就是她的家啊!不是寄人篱下的父母家、也不是人数众多的学校宿舍,这是她这辈子迄今为止最有安全感的避风港了!
虽然价格低廉,却是实实在在靠自己能住得起的地方。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心若没有栖息的地方,到哪都是流浪。’而她不想再流浪了。
这一刻,李珍妮的心理产生了波动,但多余的话她一句也没说。
她抬头望向男人,用暗含波澜的眸子与他对视。
“其次,我也不能害你,”女人顿了顿,才哽咽着继续坦白:“你是独生子,而我……我不能生育,我俩是不可能结婚的。”
女人的结论使宋邢洲一下就来了火气,根本没反应过来‘不能生育’是什么概念,只是黑了脸地质问:“是不是我妈说的??她是不是让你离开我!?”
“不是!我没告诉阿姨我不能……”不过又有什么区别呢?告诉她以后,答案也是一样的。李珍妮不认为有哪个独生家庭会接受这样的儿媳妇。
与其被人嫌弃,不如体面的离开,而唯一让李珍妮愧疚的是,她又一次拒绝了狗子,她总是仗着他的爱伤害他。
“那她是同意你嫁给我的吧?”
“额……”李珍妮懵了,“但她不知道我‘那个’啊!知道的话是肯定会拒绝的。”
宋邢洲再度挤上小床,将她抱进怀里,嗤笑道:“那她知道孙岱那孙子也在觊觎你吗?”
“……”女人沉默。
“为什么他还在准备婚礼?你没拒绝他?”
“……”
“你不拒绝他,拒绝我?”宋邢洲将她反压在身下,双手撑床与之对视,看得李珍妮阵阵发虚。
她把头偏向一侧闷闷地答道:“他不怕断子绝孙。”
“那你就跟老子玩‘非暴力不合作’那套是吧?”
男人气得捏上了女人的下巴,强制将她的脸扳回来与他直视。
“告诉你……”宋邢洲的声音低沉且蕴含着愤怒。
“你……”
李珍妮慌了。不是因为内裤不翼而飞,而是‘对方愤怒且她的内裤不翼而飞’!二者兼备就是双倍的危险。
“他不怕,老 子 也 不 怕 !”语罢就扶着鸡巴奋力刺了进去。
啊——
李珍妮惊叫一声,直接痛得眼角逼出了泪珠。
要不是因为两人在对峙之前还有些互动,让她的下体稍微湿润了些,否则她估计得昏厥过去。
“疼……先等……等一下……”
听到李珍妮的哀求,额头已经渗出汗珠的男人,冷哼了一声。
“等?让谁等?你这是求人的态度吗?”怨气甚浓的宋邢洲其实自己也好受不到哪去。女人本就紧致的小穴还在死命地收缩着,像是要将他的命根绞断一样,可以说他是为了‘伤敌叁千而自损八百’了。
“你……等等……狗……狗子……”
李珍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