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保密啊,时浣。”
毛巾热热的,很舒服。
即使这样,我还是见过时安。
还没有见到时安。
而凑巧的,这张车票的目的地也是时安居住的地方。
敲了敲门,没用回音。
那温热的毛巾轻柔的擦拭着我的脸颊,手臂,脖颈。
眼睛有些难受,我躺在时安的沙发上闭上了眼睛。
还得谨防“嫂子”这种角色的出现。
和我不同。
肩膀接触到柔暖的沙发,僵硬的肩膀立马放松了下来。
因此钱得省着用。
“你怎么在这里?”
。
我迅速的瞟了时安的左手无名指一眼,以防万一两只手都仔仔细细的看过了。
他看着我,小心翼翼的问。
肚子好饿,身上的钱剩得也不多了。
我就等着他这一句话,时安用钥匙打开门后,我紧跟他进了屋。
没有戒指。
刚刚所作的一切都是下意识完成的,就像是呼吸一样,自然而然的就做好了。
万一哥哥有了女人,那家伙不让我住在这里就不好了。
能去哪儿呢?
好累。
身上的钱越来越少,没有稳定的生活来源的话,慢慢的就要吃不上饭了。
握着车票的手有些发抖,深呼吸了几口,将颤抖停下。
我站起身,等待着时安说出那句话。
“时,时浣?”
皮肤骨头都好好的待在它们应该在的地方,但就是很奇怪。
这年头,结婚不带戒指的多了去了,不能因此放松下来。
等,等等——
“是遇到了什么不高兴的事情了吗?”
我要去找我的哥哥,找时安。
我要去找他。
很想吃东西,但现在还不可以。
这时候我才慢慢打量起手中的车票。
那眼泪不受控制的从眼眶中滚过,身体不受控制的发抖。
当然,那都是在妈妈和爸爸不知道的情况下。
手心因为紧张出了汗,将车票塞进口袋,手心在裤腿上反复摩擦。
我跟着时安,将书包扔在门边,躺在了沙发上。
一条温热的毛巾盖在了我的额头,睁开眼睛,时安那张有些些许苍白的脸出现在我的面前。
我能去到哪里呢?
他的相貌相较于过去没什么变化,还是那张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脸,穿着宽大的不合身的西服,明明是年长的兄长却没有一点兄长的威严。
“时浣?”
我要去找我的哥哥,时安。
“没事吧?”
时安柔声说道。
看着我所处的这边。
伸手摸了摸,身体并没有什么异常。
他会和我说话,给我买好吃的东西和喜欢的玩具。
话说回来,时安什么时候才回来。
但不知道怎么的,眼泪掉了下来。
他的五官很柔和,没有什么攻击力,是一种让人省心的相貌。
没有女人的衣服。
睁开眼,时安好好的站在我面前。
时安看着我柔声说,“我看你脸色不太对的样子。”
“时安。”
肋骨下方好疼。
我的哥哥时安,至今都还是未婚。
盯着车票上的目的地,我下意识的念出了这个名字。
我要去找时安。
吵死了,没看到有人在睡觉吗?
在公园的长椅上,在那栋破旧楼房的窗户外,时安远远的看着这边。
应该是还没有下班吧。
确定那女人应该追不上了的我彻底松了口气。
他是年长我十四岁的哥哥,似乎是在我出生之前,就因为某些原因离开家了。
“先,先进屋吧。”
似乎是担心触痛到我内心的脆弱部位,我看着他眨了眨眼睛。
骨骼摸起来有些奇怪,但仔细摸索后却又察觉不到什么异常。
虽说我是过来找他的,但这么多年过去,自己长大了的弟弟突然出现,肯定会大吃一惊吧。
一滴一滴的,掉落下来。
虽然是这样,但依旧不能放松警惕。
事后他会这样恳求我,阳光从他发丝间洒下,暖暖的。
时安再叫我,但我已经听不清楚了。
手表上显示的时间是三点整,今天不是周末,一般的上班族在这时候应该不会在家。
似乎在潜意识中,又或许是在这一切发生之前,我就构思好了一切。
饿死了。
脱下鞋后,视线立马停留在阳台上的晾衣架上。
那家伙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住在最开始告诉过我的公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