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瑶的脸泛起好看的桃粉色,轻轻点了点头。
明知她身子弱,又初经人事,他不应该太过纵欲。
可经年妄想得偿,他不过是肉身凡胎,怎么能忍得住?
几乎是迫不及待嵌入她身体中,他深吸一口气,压抑住挞伐冲动,柔声问:“会不会难受?”
她紧紧抱住他肩膀,眼尾染上一抹浅红,声音软甜如蜜糖:“哥哥……我喜欢你这样……”
她愿意全盘接收他的热情和狂浪,跟随他沉浮翻涌,与他抵死缠绵。
吻住她的眼睛,李言峥从喉咙溢出一声慨叹:“瑶瑶,你要什么我都给你,要我的命也没关系。”
从此以后,他不会再向她索要任何回应。
只要她准许他爱她,他便感激涕零。
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怎么样都可以。
段瑶抬起身子主动吻住他的唇。
温暖的水面下,是毫无缝隙贴合在一起的身体。
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一场温柔的欢爱过后,他亲手为她穿衣服。
动作细致小心,像对待最珍重的宝物。
段瑶低头看半跪在面前的男人,抬手轻抚他的头发。
穿好鞋子,他顺势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细吻。
他轻声问:“真的没关系吗?要不再请一天假好不好?”
段瑶摇摇头,站起身来:“我先走了。”
双腿酸痛得仿佛不是自己的,刚迈出一步便栽进他怀里。
李言峥抱紧她,深悔自己的不知轻重:“不行,你这样我不放心,今天有一场谈判,我去和关夏说,这个客户比较棘手,所以邀请了你和我同去,她不会怀疑的。”
他早就知道,关夏是纪川安在这边的一枚亲信,保护加监视,恪尽职守。
想要和段瑶暗中偷欢,必须瞒过她。
段瑶正在犹豫,便被他不由分说抱起,放回床上。
吻了吻她的额头,他道:“你好好睡一觉,我来安排。”
干净简约的卧室内,她躺在松软的棉被里,听见李言峥在门外放低了嗓音打电话,然后是锅碗瓢盆发出的轻微碰撞声。
一颗心安在实处,她很快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日头已经升到半空,四周杳无人声。
她揉了揉眼睛,起身下床,看见床边已经放好一双新拖鞋。
粉白的颜色,毛绒绒的,带着两只长长的兔耳朵。
将鞋子穿上,她走到餐桌前,看见桌上放着张纸条。
熟悉的字迹笔走龙蛇地写着:“瑶瑶,粥在锅里,菜在冰箱最上面那层,热热再吃,不要走,我尽快回来。”
两荤两素的精致菜色,一别多年,他的厨艺越发精进。
一勺香甜软糯的红枣山药粥下肚,立时催出她的眼泪。
脆弱的情绪发酵膨胀,令她生出贪婪之念,想要就这样一直待在他身边。
可现在还不是时候。
和着滚烫的泪水,她把粥喝了个干净。
刚放下碗,李言峥便气喘吁吁地推开门。
看见她还在,他猛地松了口气。
雪白衬衣上的钴蓝色领带因剧烈的奔跑已经歪斜,他将手中拎着的购物袋扔在桌上,扑过来抱紧她。
应对客户的时候,全程都是心不在焉的。
一个劲地想,她这会儿有没有醒?会不会已经悄悄离开了?
他实在是怕了。
段瑶温顺伏在他怀里,沉迷地嗅着他身上的味道。
带着一点点汗味,却并不难闻,令她想起十六岁那年的夏天。
李言峥摸索着去吻她,舌尖勾缠,品尝到她嘴里的味道。
甜得要命。
段瑶热烈回吻,任由他把自己抱起,举高,长发披泻,像浓黑色的深渊,把两个人一并吞噬。
一吻终了,他气息不稳地把她放下,问:“刚醒不久吗?”
段瑶点点头:“哥哥忙完了吗?”
“嗯。”如此便可以有一整个下午的时间和她相处。
他忽的凑过来,低声问:“那里疼不疼?”
段瑶的脸立刻红了,眼神闪躲,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疼自然是疼的,他缺乏经验,又一直处于狂热的亢奋中,她就更不用提。
两个人都处于失控的状态,到底做了几次,她都记不清了。
可因为对方是他,心理上感觉又没那么疼。
见她不肯说话,李言峥有些着急:“是不是很难受?”
他打开购物袋,往外一样一样拿东西:“我买了消肿止痛的药膏,不知道有没有用,你待会儿抹一抹试试看,要是还不行,我带你去医院。”
“这个是紧急避孕药,我问过医生,这是副作用最小的一款,瑶瑶,是我不好,我向你保证,这是最后一次让你吃这种药。”昨晚事发突然,他家里压根没有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