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双儿,你恨不了我,你爱我!说到这,煞皇忽然停了下来,直盯着那满脸泪痕的女人。
不!我不可能爱你,你作梦、我怎样可能……她尖叫、哭泣,却又在看见那张充满忍耐的脸庞时:为什麽要逼我、为什麽不放过我……充满委屈地哭闹着。
承认你爱我,很痛苦?煞皇冷眼地看着身下的女人问。
我不知道……喘着气,她停止不了哭泣,觉得在这男人面前什麽都输得乾乾净净,丢脸极了。
吻住那哭号不止的唇瓣,煞皇眸光中带着抹怜惜,当吻来到她的耳旁时他低语:皇甫煞、皇甫殇,终生不离弃……
瞪大眼看着那满脸柔情的男人,公孙无双自觉心一下寒了起来:我不是她、我是公孙无双!
不!你绝对是她,只是你忘了……我等了你好久、好久,你总算回来了,殇儿……他怜爱地抱起那疆直的身子:你这妹妹太坏心,怎能带着咱们的孩子离开……轻抚向那苍白的脸儿,皇甫煞眼底有抹疯狂:这回你要是再敢逃,哥哥我便真的要把南国士的人给咱们陪葬,你听见了没!
公孙无双根本是吓得傻了,望着眼前的男人:放、放开我!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麽,我不认识皇甫殇,我是从二廿世纪来的公孙无双!煞皇、皇甫煞,我不是你说的那个女人,我不是她啊、别这样嗯……
皇甫煞痴迷地望着怀中的女人:你这儿最怕被我这样顶着、碰着……怎麽可能错认,这是他唯一所爱所恨的女人!
不要……身体却背叛了她,这男人熟稔她的身体,知道她所有敏感处,弄得她无法思考、无法摆脱,只能沉沦在这欲海中泣喊、求饶、吟哦。
殇儿、双儿?你受不住了对不?但我还舍不得停下来,原谅我、原谅我……男人低迷地对着那早昏厥过去女人喃着,直到心底的渴求满足,还是舍不得放开那对他来说失而复得的女人,一整夜重复地抱着、搂着,直到自己筋疲力竭、直到自己的贪婪被满足,才拥着她沉沉睡去。
在半梦半醒间,公孙无双听见有人在唤:殇儿,原谅我……
那个人在唤谁?她听得不太清楚,只觉得彷佛间有人一把拉住了她的手,她如何挣扎也摆脱不了那只大手,情急下她脱口大喊:放开我,我不是她!只见那人闻言放开了手,消失在浓雾中。
……奇怪?这里是哪?为何她什麽也想不起?她怎麽来到这里的?
就在这时,突然有道人影从白雾中出现,慢慢地自她背後接近,或许是动物的本能,令她几乎是在那人影贴近的一瞬间有了认知:不要碰我……令她惊奇的是自己的反应,竟不是逃跑,是无力的抗拒着那人影的怀抱。
我怎麽能不碰你,我找了你这麽久……那人喃喃的在她耳边说着。
谁阿?这个人是谁?我不认识你……皱眉,她摇着头。
你怎能忘了……那人又喃。
我……感觉到那人似乎很痛苦,说到嘴边的话,她忽然不忍心说出口了。
跟我回去……让我爱你、疼你……那人口吻柔柔缓缓的,像是怕吓她似的。刹那间,公孙无双困惑了:回去?回去哪儿?
……你连回家的路也忘了吗?说这话时,那人影手劲微微加重,令被按住了肩的她痛了声。
我不要回去,我要回家!忽然间,公孙无双像是整个人也清醒了过来,总觉得这人很危险,甚至让她恐惧。
……那人闻言先没出声,不理她抗告把她搂了入怀,才冷森森地道:你以为我会再放手吗?你以为你还能逃到哪?就算你忘了我,那惹人生气的本领还是没变……你道我该怎样放手?接着,那人把她拉进了另一道浓里,眨眼间她把那人影看得一清二楚,包括那带张带着的微微错愕脸庞,随即她便被抛向了黑暗。
迷迷蒙蒙间,公孙无双在梦中醒过来。
睁开重重的眼皮,映入眼帘的是一副坚实的胸膛,有一下子她瞪大了眼,望了一会儿後,身体渐渐感到酸酸软软的,然後昨夜被人疯狂疼爱的记忆回潮,涨红的脸颊,流动出一种醉人媚态:疯子……那样令人深刻的感情,绝对不是对於她,但在一觉後,她好像释怀了。
看着那张此时睡得正沉的脸庞,她不解:为什麽?是她其实没自己想像中喜欢他,还是她真的不在乎呢?
不管问了多少次,在心中仍旧没有答案。
那麽是她真的不喜欢、不在乎了?但心中那心痛的感觉,又是为何来?
莫非是她可怜这个男人不成?可怜他什麽?可怜他喜欢上自己的妹妹吗?抑或可怜他不懂爱?只是,为何她会了解这男人不懂爱、不知爱?她真的不知道为何阿!唉……公孙无双不自觉的叹息,眼神中流露出连自己也不知的情感,然而当对上那双恨爱交缠的墨眸後,她却脱口挑衅:我不爱嗯……下一秒,她马上再被人拉进欲望的海域里。
在这一回,她竟察觉到,煞皇每做一件事、以及她与他会发展成这样子,其实多半是她逼使着他做的……到底她是刚才作了怎麽样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