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乐原感觉自己做了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光怪陆离,从有记忆起的玩具、课本到大学毕业的烂醉,步步走入职场,打拼到中层干部,走马观花般一幕幕闪过……
意识从深深的回忆中苏醒,游乐原首先察觉到的是头疼。
然后便是黑暗。眼皮无力睁开,他只能透过微弱的红光感觉到外面是亮的,只是他看不见。
试着动了动手脚,却像是失去了对身体的操控,动弹不得。
游乐原恐慌起来。
他听见外面有人说话,很快,这些人推了门进来,说了一大堆有的没的,游乐原只听到了自己想听的。
“植物人”“衰竭”“昏迷”“没有自我意识”“有苏醒可能”
他这才忽然想起,他失去意识的前一刻,是从机场回公司的路上。游乐原心里一沉,大概是出了车祸。
一直没说话的另一个人终于开了口:“好,知道了,谢谢医生。”
游乐原认出这是他的助理华润宇,听到这沉稳的语调,他安下心来。
医生出去了,关门的声音响起。床边响了一下,大概是华润宇坐下了。游乐原动弹不得,内心焦急,很想开口问问华润宇公司怎么样了。
他快急疯了,恐慌且焦虑,心里有无数的话想说,却连张嘴都做不到。
华润宇——
啪!
一个响亮的拍击声。
游乐原大脑空白了一瞬。一瞬间的脸上没有知觉,好一会儿疼痛才缓缓涌上来,刺麻刺麻的,能想象到脸上肯定红了。
游乐原不可置信地想,他抽了我一巴掌?
他?往我脸上?抽了一巴掌??他?华润宇?对我?游乐原?
华润宇的话落实了他的猜测:“游经理,你现在这样子可比以前顺眼多了,呵,”他从来认为沉稳可靠的助理,在他的病床前说,“你要是永远醒不过来就好了。”
游乐原想是不是他对自己积存了极大的怨气。游乐原向来都是唯利是图,对任何人毫不留情,只按照自己觉得有利的路线走,一路得罪了许多人,在公司的人缘尤其是下属间很不好,这些游乐原自己都知道。
但是华润宇一直本本分分,冷静认真,对人对事都是一副冷面冷心的模样,游乐原以为他和自己是一类人,决不会因为私人恩怨而做出不好的行为!
结果现在他觉得自己瞎了眼。
躺在病床上的游经理闭上了那双目中无人的双眼,脸色苍白,双唇没有血色,青筋宛如绿色荆棘缠紧了细弱的脖颈,更衬得他脆弱易碎。长长的睫毛在眼下落下一片阴影,他微弱的呼吸几不可查,仿佛一具安静的尸体。
华润宇摩擦着自己抽得过于用力而发疼的指腹,爽得低叹一声。他那一直压抑的病态心理因为毫无反应的游乐原有些泛滥,在安静的病房里无声膨胀,他转身锁了门,掀开了游乐原的被子。
躺了几个月了,游乐原瘦了不少,病号服穿在他身上像个宽大的套子,细痩的手腕上,青筋的颜色对比苍白的皮肤过于鲜明,蓝白条的病号服自带病弱气息,更让游乐原看起来可怜。
华润宇伸手,从领口开始解开他的扣子,随着动作,他在阳光下白得有些透明的皮肤从衣服里露出来,华润宇一掀,他的胸膛腰腹显露无遗。
游乐原有副好身材,几个月的昏迷让他消瘦不少,可是该有的肌肉都还有型,那对胸肌挺立着,想比已经形状已经模糊起来的腹肌而言有些不可思议的雄壮了,仿佛这几个月的营养都在这儿了。
华润宇伸手抚摸了一会儿,对着凸起的胸肌狠狠抽了一掌,那对男人的圆方形奶子颤了颤,很快就红了,华润宇感叹:“骚奶子。”
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的得力手下私底下居然是这种人,满嘴脏话,对着上司的身体肆意侮辱!游乐原已经羞耻得想死了。他的胸口不受控制地颤动,被抽到的地方火辣辣地疼,心里疯狂地骂着华润宇。
这又是在做什么!?打了还不够还要羞辱我吗?从刚才的话看来华润宇不知道我有意识还要做这种事情,是有多恨我?!
他早已习惯被人厌恶咒骂,从不在意,现在因为最信任最喜欢的下属的行为,游乐原心里产生了一种名为悲哀和心死的感觉。
很快,这种感觉因为华润宇的动作被抛到了脑后。
华润宇的手从胸肌上放下,一路摸到小腹,受到裤子的阻挡,毫不犹豫地拉下睡裤,动作停了一下。
游乐原没有穿内裤,于是猜测华润宇是看到了自己的阴茎才停下的,或许是觉得很恶心。他能感觉到自己那根在凉风中,被人的视线盯得发麻,生物电都能让他的阴茎感受到热量了。
不要看了!
他很紧张,不知道华润宇下一步会怎么伤害他的肉体。
阴茎被温热的东西包裹起来了,感受了一下,是华润宇的手指。
他把游乐原的阴茎握在手心里,上下撸动,颇有技巧地转动着撸,时不时照顾一下饱满的龟头,兜一兜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