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父亲通完电话,游乐原松了口气,杜维书也刚好跟医生沟通完回来,他关上门,和游乐原对视一眼,平静地走到床边说:“医生说还得住一周。”
游乐原把手机还给他,头疼地用手掌盖住脸。
还是植物人的时候,他可以对一切不回应,当做什么也不知道,两眼一闭尝到了撒手掌柜的快乐。现在醒过来,才发现不如什么也不知道。
不如说,他不敢正视自己内心的…纵欲面。现实根本没有给他好好冷静和思考的时间。
杜维书看见他的模样,问:“哪里不舒服吗?”
游乐原摇摇头,一手撩着头发,低着头没有看杜维书,轻描淡写道:“没,就是有些迷茫。”
他的声音透着长期没有说话的沙哑,语调怪异又轻飘飘的,带着他惯有的清透嗓音,淡漠疏离。
杜维书心微微揪了一下,深吸一口气,弯下腰,阴影覆盖了苍白瘦弱许多的游乐原。在他看过来时,杜维书将五指插入他淡色的发丝,稍用力让他抬起了头,注视着他开口道:“等你回公司,有件事要谈谈。”
因为杜维书的语气太正经,游乐原一瞬间以为要安排工作。等他看见杜维书眼里的珍重反应过来时,杜维书已经直起身拿起自己的西装外套准备走了。
游乐原和他对视一眼,心跳加快,稍微有些别扭地说:“好。”
杜维书没有多想,扭头走了。
游乐原呼了口气。他伸出手弯曲了五指,垂眸看着自己的动作。
为什么呢?对会说会动的他尊重有礼,却都在他无法动弹后为所欲为。难道是因为自己太严肃了么?太讨人嫌了所以……
“咔。”门响打断了游乐原的思考,他一抬头看见了一张温和端正的年轻男人脸,眼里满是欣喜。
游乐原记忆中没有这张脸,他迷茫地问:“你是?”
男人露出一个清爽的笑容,回答他:“我叫伍恪勤,是游先生的父亲雇来的护工。”
一听这个声音,游乐原心中了然,一时看他心里百味杂陈。
面容和他听到声音想象得差不多,五官温和可亲,笑的时候还有酒窝,看起来温温柔柔,谁知道私底下猥亵病人呢。游乐原露出个略带讥讽的笑:“父亲雇的?这么年轻,是因为技术很好?”
游乐原心中暗想,按摩技术的确很好,但是胯下那点技术贼垃圾。
伍恪勤露出一个被夸奖得不好意思的表情,“游先生,我三十二了,为您父亲工作已经快十年了,以前还经常见你呢。”
游乐原闻言略有些惊讶地看着他,看着看着,发现似乎真的有印象,他还在上高中的时候,老爸摔断过一次腿,从那之后就时不时需要按摩。
“啊…是吗?”游乐原压下心中的惊讶,面上无所谓地说,“不记得。”
伍恪勤垂眸很好地掩去那一点失落,说:“今天的按摩还没做完呢。”说完他很自然地从床边拿起工具,笑看着游乐原:“游先生身材很好,按起来也方便……来,脱衣服吧。”
游乐原静静看了他一会儿,看着伍恪勤平静真诚的笑脸,咬着牙脱了上衣,伍恪勤没有动,他又在被子里抬起无力的双腿费力地脱下裤子放在一边,伍恪勤这才站起身,打开一股药味的精油。
游乐原闭上眼睛,心里开始熟练地诽谤。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之前不脱衣服也按过好几次的。
伍恪勤热乎乎的手掌从他的脖颈开始按摩,手指的按压和推揉每一次都很好地落在游乐原酸软无力的地方,细腻地唤醒他迟钝许多的身躯。动作缓慢时游乐原甚至能感受到他指腹的纹路。
但是不得不说,伍恪勤的技术确实好,在手掌的按压推挤下,身体很快就放松下来,精油渗入肌理,微微发热。手掌来到挺起的胸口,包不住两块相对其他男人而言过于饱满的胸肌,从边缘微微推挤起来,指尖时不时搔弄到被精油糊得亮晶晶的粉尖。
游乐原忍不住微微张嘴呻吟:“嗯、哼啊。”很快他张开眼睛,有些惊讶又不好意思地闭紧嘴巴。他习惯了自己肆意的意识流行为,忘了现在可以随意操控身体,失策了。
悄悄看一眼身前的伍恪勤,他低着头,双手没有停止按摩,脸上表情认真专注,鼻尖冒出的细汗也没有擦。游乐原竟然觉得这样认真专注于工作的伍恪勤有点帅。
他也因此安心下来,躺平在床上,享受这舒服的按摩。
华润宇下午也来了,黑框眼镜正经又古板,表情一丝不苟,一脸正经地站在他床边,捧着文件夹给他报告最近的事情。
他在装,游乐原也装。
游乐原一脸冷漠地听他讲完,点点头,看都没看他一眼,把手里的杂志翻了一页,就这样晾了他一会儿,才抬头看着他,“哦,好,知道了。”然后又低下头,静静看着杂志。
呵,让你抽我,待着吧。
华润宇吸了口气,眯眼看着游乐原,视线上上下下扫来扫去。游乐原低着头,没有修剪的褐色发丝贴着白嫩的脖颈,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