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支持建斌和建斌婆娘的决定。”村支书打心眼里佩服张秀兰。
不愧是大专生,话说的好,比喻也恰当。
孟母三迁的故事他知道,用来表示人应该要接近好的人、事和物,这样才能学习到好的习惯。
张秀兰刚才那番话让他醍醐灌顶。
葛老太一家这些年在村子里风行不好,特别是她那几个孙子,除了葛建斌外,其余的又懒又爱贪小便宜,这就是教育的问题。
若是长此以往纵容下去,村子里的人家跟着有样学样,岂不是把下一代都给害了。
他意识到了教育的严重性。
他才五十出头,还想往上面走一步呢。
再说了,建斌回村后还给他买了烟酒,于情于理他都要帮衬一下。
张秀兰笑着点头:“谢谢支书。”
葛建斌冲村支书微微颔首,以示感谢。
村支书直接道:“葛老二,葛老三,你们欠了建斌家多少钱,一分不少给我还回去,不然不用建斌去报公安,我亲自去。”
葛老太闻言,顿时不干了:“葛爱国,你个狗.日的,你是不是收葛建斌的好处了,这么偏帮着他。”
葛老二道:“支书,你这是要逼死我们呀。”
葛老三道:“是呀,我们根本就没钱,你这样做不是把我们往死路上逼吗!”
村支书脸色漆黑,指着葛老二葛老三的鼻子骂:“你们....你们简直就是滚刀肉!是我要逼死你们吗!我就不信你们没钱,一个个房子修的那么亮堂,当别人是瞎子吗?我今天把话摆在这儿了,不还钱我就去公安局亲自告你们。”
众人闻言,顿时给村支书拍手叫好:“支书,干的好。”
“就是,葛老太一家就要狠狠治一治,不然哪里的便宜都想占。”
“谁说不是呢。我的土地和他家的土地挨在一起的,当时分地时量好了的,他每年都要多做两窝庄稼过来。那两窝庄稼也不多,就占了我十多厘米地的样子,我也不在乎,但这种真是膈应人呀。”
“我和你差不多。我的田和他的田挨在一起,他田坎上的桑树长的特别好,把我十几窝秧子太阳都遮了,我去找他砍掉桑树,他还和我大吵了一架!桑树上面桑葚都了,你今年砍了第二年还能长,留在那里干嘛呢!我都要气死了。”
村支书听到众人的喝彩声,背又挺直了三分。
果然,他做的是对的。
三伯母见此,皱着眉和旁边的二伯母道:“二嫂,村支书都说要去公安局告我们了,这钱怕是要还了。”
二伯母视线看向葛老二:“当家的,你怎么看?”
葛老二和葛老三对视了一眼,眼眸里闪过一抹纠结与挣扎。
张秀兰趁机点了一把火:“建斌,上次你在县城不是给我说一个小偷在百货商店偷了人家几百块钱,结果被抓去劳改五年还是六年来着。”
“我记得好像是五年吧。这还是要以法官判刑为准的。”葛建斌道。
葛家老二和葛家老三闻言顿时就慌了。
二伯母道:“村支书,你要告我们不还钱!那葛建斌不给我婆婆养老钱,这个怎么说?你不是很公证吗?我今天看你怎么处理着件事情。”
村支书看了一眼葛建斌和张秀兰:“你们有什么要说的吗?”
葛建斌和张秀兰对视一眼,葛建斌道:“毕竟是我奶奶,打断骨头连着筋,养老钱我可以出。但是话又说回来了,以前我爸被分家的时候,净身出户的,奶奶现在问我要养老钱,那就得把一碗水端平,别人有的,我也要有。”
村支书点头,看向葛老太一家:“你们怎么说?”
葛老太直接炸了:“葛建斌你个小杂种,个不要脸的,居然敢肖想我的家产。你想都别想,做梦。”
葛建斌道:“支书,你也看到奶奶的态度了。”
众人见此,议论声又响了起来。
“这个葛老太真是心多烂了肺,你想让人家建斌给你养老,肯定要给人家一点东西呀。”
“是呀,以前建斌爸在世时,就是个烂好人,对葛老太这个继母虽说不亲昵,但也蛮敬重,后来葛老太把他分出去,嘴里哭穷,什么都没给,他也认了。”
“葛老太还以为建斌和他爸一样好拿捏呢!也不想想人家长那么大和她半点关系都没得,凭什么拿钱养着你。”
村支书道:“葛老太,你要想建斌给你养老,必须要把建斌该得的那一份给他,不然人家凭什么给你养老钱?他要是钱多,还不如给他丈母娘,到时候还可以帮他带带娃。”村支书话糙理不糙。
葛老太气的要命:“葛爱国,你个狗.日的,葛建斌到底给了你多少好处,让你这么向着他。”
村支书脸黑如墨,他一个五十多岁的村官被一个七老八十的老太婆指着鼻子骂,心情能好才有鬼,沉着脸厉声呵斥:“葛老太你够了,不要仗着年纪大就为所欲为。”
葛老太哪里见过村支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