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名字一出来,白久立刻眼底一亮:牧华导演?!那太好了!
牧华也是圈里一个有名的导演,他为人和善,但对于作品却很有原则,而且年纪大了,轻易不拍片,但每一部电影都是精品。
方业成肯把自己向牧华介绍,就是真的很看重自己了。
白久又狗腿地跑到方业成背后,给他捶捶背:那干脆买一送一,连着季降也一起介绍一下呗?
方业成指指他的鼻尖,摇摇头,无奈地笑了:你啊
之后的几天,场景切换了,要连着拍两场宴会戏。
宴会的场景也是特意搭建的,场地宽阔,中间立着一个巨大的屏风,屏风前是主位,两排分别列着十余个坐席,中间是用来表演歌舞的场地,铺着花纹华丽的红毯。
孟和志请了个知名的歌舞剧团,为了这部电影专门排了三支舞。
白久很好奇,坐在位置上还在往那边张望着,想看看她们的造型。
季降就坐在他旁边,离他不远,看白久眼睛都瞪大了,忍不住问:你在看什么?
看漂亮小姐姐啊,白久说,听说这个舞团特别有名,孙伍一导演有部剧请的就是他们,哎,那部电影叫什么来着?
《帝风》。季降说。
对对对,就是《帝风》,票房很高的,里边的舞都是一绝,你说孟和志得下多少本,才能把这个舞团请过来?
孟和志下多少本我不知道,孙伍一大概花了五十万。
白久猛地转过头看向他,十分好奇:这你都知道?
季降沉默了几秒,开口:《帝风》我是主演。
这一句话瞬间让白久眼睛瞪得更大了,他愣愣地看了季降很久,才终于确认季降没有在开玩笑。
你、你演的啊?
季降笃定地开口:你没看过,对吧?
白久瞬间有些心虚:我
季降眯了眯眼,又问:我的剧,你看过几部?
这个
白久的脑袋瓜子急速运转,最后终于憋出了一句:我看过《太极弓》。
生怕季降再问他还有没有别的,白久连忙转移话题:唉,你看,那些舞蹈演员过来了!
季降定定地看了他一眼,居然也没有再追问。
白久松了口气,觉得自己有必要补一下季降的剧。
但很快他就又反应过来:这上哪补去???
他只能绞尽脑汁的回想了一下,关于季降的作品自己还了解多少,然后绝望的发现:没多少。
晚宴开始了。
这场宴席举办的极为盛大,是李太尉亲自操持的,据说连宾客们的杯子都是纯银打制,极尽奢华。
罕见的进贡水果和珍馐佳肴如流水一般端了上来,无数身材妙慢的宫女正笑意盈盈地为宾客倒酒。
宴会场地中间,一支西域舞团正翩翩起舞,伴奏的乐人都是技艺极为高超的乐师,到处都是一派歌舞升平之景。
坐在靠近主人位的于归微微抬手,示意侍女不必再添酒,随后看向左边的傅寒,两人对视一眼,目光深沉,他们的心思显然都不在宴会上。
李太尉是一个很重要的中间人物,作为改制派的带头人,于归想极力将他拉入自己阵营,然而赵丞相一方也想让李太尉支持自己,双方形成了微妙的拉锯。
而现在,宴会的两边也正坐着两派的人,与赵丞相交好的吴尚书就正对着于归坐着,两人目光相接的瞬间,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一丝微妙的敌意。
李太尉笑着开口:诸位不必拘谨,今日是家宴,诸位都是李某的知己好友,请随意享用。
于归点点头,声音清冷:太尉客气了。
吴尚书则笑着开口:李太尉果然大方,吴某若是举办宴会,定没有如此好的排场。
李太尉看向他:吴大人谦虚了,以吴大人的家底,办这样一场宴会,岂不是绰绰有余?
非也,吴尚书笑着说,近日圣上推行改制,说要削减皇族俸禄,吴某又没什么赚钱的本事,只能靠着朝廷发的那点钱,这几个月,我府中可都快转不开了。
他一开口,那一排的官员立刻附和道。
是啊,连俸禄都少了,哪还有钱做别的呢?
唉,可不是嘛,王郎中的妻子据说都要做针线补贴家用了。
于归端起一杯酒递到唇边,微微冷笑了一下。
这吴尚书光是通过自己的职位捞钱,都不知道捞了多少,家中古玩器具恐怕堆的都快放不下了,现在居然假惺惺的说这些。
还有那位王郎中,谁不知道他最爱字画,珍藏的古籍字画数不胜数,随便卖一幅字画,都供得起他府中一个月的开销,难道还需要妻女做针线补贴家用吗?
不过这些话于归并没有说出来,王太尉也心知肚明,这些人不过是找一个理由来寻于归的不是。
吴尚书说话的时候,目光有意无意的扫过于归,随后又看向李太尉:李大人,你说这改制是好,还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