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热的吻,轻易让两人起了生理反应。
性/欲更强的魏无形及时喊停,抹一下额间的薄汗,快走两步,与年甚前后而行。
年甚追上,看魏无形颈侧都是汗珠,轻声问道,“你带头绳没?我帮你把头发扎起来。”
“没带。”魏无形随意拢了下垂到肩上的头发。
年甚伸手去掏魏无形牛仔短裤的裤兜,一下抓出了宝石头绳,欠扁地在魏无形眼前晃了晃,“我知道你每天都带着。”
魏无形把脸转向另一边。
年甚一边跟着突然加快的脚步走,一边用手指把头发归到一起,最后扎了个难看位置又歪的小啾啾,他还没开口夸自己,头绳便松了,滑落到地上。
捡起头绳,年甚下定决心,要勤学苦练扎头发这项技能,绝不能让魏无形热着。
走了一段路,年甚俏皮问,“你知道世界上最冷的地方是那里吗?”
“南极。”魏无形想骂年甚白痴。
“错了哦。”年甚得意洋洋,语气深情,“是没有你的地方。”
魏无形转头,撞上年甚如火一般,永远热情,永远燃烧的眼神。
年甚就像是一块烧红的碳,魏无形知道它烫手,知道它不能捏紧,却仍将它留在手中,自私地享受着它带来的温暖。
魏无形看年甚,是欲言又止,是满腹苦水,是眉尖微颦。
年甚看魏无形,是毫无保留,是甘愿俯首,是永远微笑。
“我会在你身边的。”魏无形眼里亮起神采,“我是光,也是你的影子,我永远都陪着你。”
“我是一只猫,每天喵喵喵。”年甚双手捏拳,放在嘴唇两边,做个乖巧的动作,找个合适的旋律唱,再说道,“影子猫,你怎么不学我啊。”
影子猫笑一声,学着样子唱,“我是一只猫,每天喵喵喵。”
“我还想听一次。”年甚笑出小梨涡。
影子猫乖顺的重复。
年甚越看越喜欢,拿出手机,打开闪光灯拍照,摆了好几个姿势都觉得不对,他才想起是少了什么。
用宝石头绳在魏无形的左边脑袋绑出一个“猫耳朵”,年甚飞快地按下拍照键。
看着手机里自己半张脸出框的照片,年甚差点伸出舌头舔屏,“哎呀,形哥你这张脸,真是怎么拍都好看,三百八十度无死角。”
“三百六,你读书读傻了。”魏无形只看了一眼手机屏幕,敲一下年甚的后脑勺,迈步往前走。
“形哥教训的是,本小可爱记住了。”年甚揣起手机,乐不可支。
最近,魏无形有意无意地疏远年甚,年甚总是用犯傻来讨骂。他宁愿被骂,也不愿意魏无形不理他,不碰他。
年甚最近总装一些奇怪又愚蠢的傻,魏无形知道年甚是想引起自己的注意,每次都十分自然地都顺他的意。
这样和谐的相处模式在某一天被打破。
临近高考,魏无形每天都紧张的复习,即使有很大把握能拿上海高考状元,仍不肯懈怠。
恶魔甚越来越具象化,身体仿佛铁铸,而天使甚的身影则越来越弱,有时甚至会呈现出半透明的状态。年甚猜想是佛珠的原因,偷偷去医院把它拿了出来。
恶魔甚当即像焉了气的皮球一样,威风不再,变回原来的样子,一个二哈一样的小坏蛋。
这颗不起眼的小珠子,居然能影响人的心态,年甚觉得实在可怕,不敢扔了,把它放在眼镜盒里。
拿出佛珠才几个小时,富楼那来上海了,没带多少行李,点名要年甚去机场接他。
年甚刚走近富楼那,就被狠狠地掴了一记耳光,眼镜飞出去摔碎。
“跪下!”富楼那冷目喝道。
听命符让年甚如同被操控的机器,双膝触地,跪得端端正正。
“绕着机场爬十圈。”富楼那下令。
年甚其实是有感知的,只是不能违抗命令,他双掌撑地,像狗一样用四肢爬行。
众人纷纷避开,向年甚投去鄙夷的目光。
机场的保安很快赶来,制止了这场体罚。
富楼那手捏拳,挥向年甚心脏处,极重的一拳,刚缝合的伤口鲜血渗出。
他是跟了魔佛傀朗几百年的大弟子,早就已经没了佛教弟子的慈悲心肠。
回到菱形国际城,富楼那问出佛珠,残忍地把珠子塞回了年甚心脏处的皮肉下,同时下令,这种行为不能有第二次。他突然心绞痛,扶着墙,三步一歇地走回房间吃药。
血止不住,年甚喊了救护车。从医院回来,他觉得憋屈极了,从来还没有人能让他做这么丢脸的事情。
觉得气不过,年甚去超市买了一瓶二锅头,那怕辣得呛人,也往嘴里猛灌。
脸颊绯红,喉咙往外冒着酒气,年甚摸出手机给魏无形打电话,咬字模糊不清,气势难得地凶,“喂——,给本小可爱滚出来,不然我就……”他捂嘴笑起来,模样像个偷到糖吃的三岁小孩,“